“我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还就怕别人不知道了。”
“瑾儿,我二十二年的养精蓄锐足够了。”
祝瑾眼神一凝:“萧寒,我不可能拿悠悠的命开玩笑。”
“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你有个女儿,你觉得,有多少人会对悠悠蠢蠢欲动。”
萧寒走到她身边把人搂紧怀里:“瑾儿,若我是当年的萧寒,确实会懦弱到无法保护你和女儿,但现在不一样了,萧家百分之八十的命脉都握住我的手里,他们不敢动。”
“而且,不是还有云子衿吗?”
他抱起人,自已坐下:“瑾儿,女儿结婚这件事,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
祝瑾瞪他:“我给你什么交代,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你目前不是我老公,也不是我女儿的后爹,我交代你什么?”
萧寒张开嘴,试图为了狡辩出一个身份来,喉咙却像被人紧紧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见他懊恼的模样,祝瑾的心也软了下来。
“阿寒,悠悠长大了,她有权利选择自已要过怎么样的人生。”
“因为我们,她从小就没有得到正常人拥有过的父爱和母爱,现在有人比我更疼她爱她,我只会尊重她所有的选择。”
“悠悠结婚,我也是过后才知道的。”
“我知道你心里很愧疚,我跟你一样觉得亏欠,所有我现在只求,不要让萧家那些妖魔鬼怪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我祝家,我祝瑾,都不是好惹的。”
萧寒低头埋在她的颈部,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瑾儿,那你的人生呢?”
“我们已经错过二十多年了。”
“我从未想过可以跟你重逢,可是瑾儿,既然重逢,你该知道我死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祝瑾仰头,试图让准备涌出眼眶的泪倒流回去。
“阿寒,我们的事,等解决了萧家的后患,我们再谈。”
古斯特停在云公馆时,云公馆的外已经停了各种各样的车子。
云子衿还睡得熟,看着他眼底的青色。
祝悠悠拿起手机给慕山发信息:【告诉屋里的人,三爷在休息,让他们等着。】
收到信息的慕山轻手轻脚的推开车门下车。
公馆里的主楼外老老少少围了一堆的人,几乎都是云家的旁支。
云轩泽一家当然也在其中。
云宏警告云轩泽:“老实点,别给我惹事,以前她是你未婚妻,现在她是云家的主母,你就算不情愿,也得喊她一声小婶婶。”
云轩泽眼底都是嫉妒:“可是,祝悠悠明明是我的未婚妻,小叔怎么可以……”
“他为什么不可以?”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过来,停在云轩泽面前一脸嘲讽。
她是云彤,云宏的亲妹妹。
“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可以。”
“这个婚难道不是你自已不要的吗?明知道自已有婚约,还出轨,搞大了肚子。”
“找什么女人不好, 偏偏找未婚妻的继妹。”
云轩泽冷脸:“小姑,我们才是一家人。”
云彤冷笑:“一家人,呵,我跟你们从来都不是一家人,我只不过跟你们一样是云家人罢了。”
一家人,把她当佣人使唤的时候不说是一家人?
把她卖给老男人的时候不说是一家人?
现在来说一家人了?
晚了,她云彤不稀罕。
过了几分钟,云子衿缓缓睁眼,他亲了亲祝悠悠脖子,说话的嗓音还有刚睡醒的慵懒。
“到很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刚到几分钟而已。”
祝悠悠刚想活动一下自已僵住的后腰,一只大手已经贴上轻揉。
“辛苦云太太了,今晚犒劳你。”
祝悠悠职业假笑:“谢谢,大可不必这么客气。”
云子衿推开车门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往他们这里看过来。
众人见他打开门下车,微微倾身。
“家主。”
云子衿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转身冲车内伸出手,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云子衿牵着她往里主楼走去,一直没有露脸的云卓夫妻出现在主楼门口。
男人在他上阶梯的时候停下脚步,冷声开口:“怎么,都哑巴了?”
“家主夫人。”
祝悠悠勾唇点头,被他牵着往里走。
两人坐在沙发时,云子衿问她:“感觉怎么样,霸不霸气。”
祝悠悠撇撇嘴:“装的好累。”
云子衿:“……”
装???
换别人高低要傲娇一下,她居然说很累?
“既然累,那就让他们一起跪,跪完我们就回去睡觉。”
“睡觉比较重要。”
祝悠悠:……
华灵在她身边坐下:“听说今天去人家公司耍威风去了?”
“什么叫耍威风,我是去给我老婆撑腰的,我老婆给我了我股份,我也是股东好不好。”
云子衿的手搭在坐得优雅端正的祝悠悠背后:“乖,靠着我,累。”
祝悠悠:……
“你安分点,那么多人看着呢。”
云子衿的头歪在她的肩膀上:“安分不了一点,一直在蠢蠢欲动。”
“都杵在门外干什么,等我夫人去给你们敬茶吗?”
祝悠悠看着乌央乌央几十个人,脑阔有点疼:“他们要跪我吗?能不能不跪,我怕折寿。”
云子衿笑声在她的耳边说:“那就让小辈跪,或者让一些人单独跪。”
祝悠悠点点头。
就在众人捧着礼物准备跪下按云家规矩行礼时,云子衿摆手。
“我们家主母宽容待人,免了你们这些老东西的跪,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
老东西们:······
慕山和云管家正在登记收到的礼。
云子衿冷声开口:“老东西不懂事,小东西也不懂事吗?”
云家的旁支晚辈有二十余人,最小的才六七岁。
云轩泽是人群里唯一一个跟主家血脉关系最亲的,所以他站在是最前面。
当走到祝悠悠面前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规规矩矩的跪下喊了句家主夫人,而云轩泽的膝盖怎么弯都弯不下去。
云子衿面色一沉:“怎么,等我让人请你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