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蕊雅刚刚给她说过了奥托的身世,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
奥托的哥哥,那个为了家主之位不择手段的人,像一团阴影死死的追着奥托。
无时不刻希望,得到奥托的消息,让他彻底消失,拿回虚空万藏。
只有她成为神女,拥有了帕特农神庙的力量作为后盾,或许……或许就能帮到奥托。
她深吸一口气,经过深思熟虑,眸光逐渐变得清澈而坚定。
“我决定了。”
“我要去帕特农神庙。”
这不仅仅是为了寻找母亲,更是为了奥托,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
阿莎蕊雅闻言,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某种重担。
殿母交代的任务,总算是顺利完成了。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心夏妹妹,你做了最明智的选择!放心,有我在,帕特农神庙会是你的后盾。”
奥托虽然早已将选择权交给了叶心夏,但听到她亲口确认,心中仍是微微一紧。
他走到叶心夏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与力量。
随后,阿莎蕊雅不动声色地将奥托拉到了一旁,避开了叶心夏的视线。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狡黠的保证。
“奥托·阿波卡利斯,看在心夏妹妹的面子上,关于你的消息,我就不卖给你那位大哥了。”
“还有,”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叶心夏妹妹在帕特农,我会好好照看她的。”
“是吗?”奥托冰蓝色的眼眸锐利如刀,直视着阿莎蕊雅,没有丝毫感激,反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那我还得谢谢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记住你说的话,帕特农神庙要是谁敢对心夏不利……”
他微微停顿,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
“心夏不说,你告诉我。”
“第二天,那些人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浓烈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冻结了。
阿莎蕊雅心头一凛,脸上却依旧维持着笑容。
“杀气不要这么大嘛,奥托阁下,要是这般杀戮,你的心夏妹妹可不开心了。”
“她不会知道的,我也不会让她知道的……对吧,朋友你会替我保密的吧。”
奥托的语气很平淡却透露着威胁。
“真拿你没办法,为了你的女朋友,可要一定拿下家主的位置,那可关系到许多的事情。”
“你的那位大哥可是拿家族留下的知识干了很多事啊!”
奥托的大哥曾经多年前和帕特农神庙达成了协作,以一个名叫圣痕的技术换取了神女伊之纱的一派的支持。
本来他成为家主已经只是是时间的事,没想到伊之纱死了,没办法只能重新找势力支持。
而那份未完成的技术,至今帕特农神庙还有人在暗地研发,当年的那批受害者中唯一的幸存者被安置在圣裁院旁边的阿尔卑斯学府中。
要不是帕特农神庙是白魔法第一势力,可能就因为这件事身败名裂了。
死亡的伊之纱尸身不腐,被当做神迹,要不是没有生命气息,还以为她会复活呢。
萧院长回来了,随着相关材料交接成功,阿莎蕊雅就准备带着叶心夏前往帕特农神庙。
“要是在帕特农神庙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奥托说道。
叶心夏离别前一吻打断了奥托接下来要说的话。
“好了,奥托哥哥,到时候我们帕特农神庙再见,可能他们有治疗我的腿的方法呢?”
“说不定下一次见,我可能就能站起来。”
奥托知道,叶心夏唯一能重新正常走路的方法也就几种。
他的融合战士手术,有风险不可能给叶心夏做。
取出神魂,有风险,不知道会引发什么反应。
花时间将修为提高到至少超阶,才能够正常行走。
奥托回到住处,收到了艾琳的邀请信息,时隔快一年,看样子艾琳反应过来了。
牧奴娇已经算是同类,离奥托近也听到了一些声音,正好也将牧奴娇带去给艾琳认识一下。
风律的权能体现在风和水系上,牧奴娇已经有了风系,等她第三系觉醒水系。
将附带吴苦罹灾者天赋的特殊精魄溶于水系星尘中,核心来带的天赋加持将会完全解放。
“嗯,这里,全是英国风格的建筑,难道我们的要见人是来自英国。”
牧奴娇见识不少,认出了支配剧场的建筑风格。
“没错!”
奥托看得出来,牧奴娇对那些摇曳生姿的龙尾充满了好奇,目光几乎要粘在上面。
她很想伸手去摸一摸那奇异的触感,但良好的教养让她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这略显冒昧的冲动。
两人跟着引路的龙女仆,穿过充满英伦风情的走廊,最终抵达了圆桌大厅。
厅内,艾琳早已等候多时,她端坐在主位上,一见到奥托,那双金色的眼眸中便立刻染上了一丝复杂难明的幽怨。
“奥托,好久不见,。”
艾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显然情绪并不平静。
奥托:你竟然感觉失望!男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果然没错!
嗡——
奥托手上的金色魔方瞬间分解成无数光粒子,随即又迅速重组。
只有在支配剧场,虚空万藏才能出来放松一下,
光芒散去,一个穿着灰白色洋装、银灰色螺旋发型、身上带着人偶关节,表情略显呆萌的小巧身影出现在了桌子上,正是艾琳心中所想的普罗米修斯。
它安静地坐在那里,歪了歪头,红色的眼眸看向艾琳。
“你好艾琳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哇!”艾琳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
她伸出手指,好奇又兴奋地捏了捏普鸭那看起来软乎乎的脸颊。
唔,触感真舒服,像真的一样!
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让艾琳心情愉悦了片刻。
普罗米修斯只是眨眨眼,这次没有反抗。
但很快,她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脸上的兴奋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和恳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