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们的行动骤然中断,像被无形巨手扼住。
它们扭曲的形体在刹那间定格,接着呈现出不可思议的景象:并非爆炸溃散,而是如同被橡皮擦去画布上的污迹,如同像素点般无声剥离、淡褪。
在张小桃与西门孓的配合下,他们这一队的击杀效率十分恐怖,击杀数字如秒表计数一般疯狂跳动。
与此同时张小桃也通过击杀得到了海量的域外功法,无数邪门的域外法门涌入了张小桃的脑海。
负责维持阵法接收灵石的几位结丹本以为是个轻松的活计,但他们没想到西门孓和张小桃的消耗也是十分恐怖。
尤其是西门孓,速度飚起来后每时每刻都需要大量的灵石来补充消耗,而且还要的是极品灵石,大概每分钟都需要消耗十颗极品灵石。
七位结丹合力全功率运转接收灵石的阵法,这才能勉强供应上了西门孓和张小桃二人的消耗。
外域没有日夜的概念,七位结丹们不眠不休的工作,为这辆超级战车提供能量。七人高强度的持续工作让他们的心力快速下降。
好在张小桃和李秋霞有两瓶常月如提供的养魂玉露散,七位维持阵法的结丹轮流使用后将一直在消耗的心力补充了过来。
不可见的涟漪以超越理解的方式扩散,所及之处一切源于混乱的异质造物,皆被还原至虚无的“零”态,被绝对力量归解。
宇宙恢复了清寂真空的原初状态,仿佛那些挣扎与亵渎从未发生。唯有万法归零真诀划过的无形路径,在更高阶存在的感知中,留下了一道纯净到灼目的归零印记。
其它地方可没有张小桃那一组的速度和力量,就没那么顺利了,众人老老实实的一个一个找过去,有时候碰见数量太多的邪魔后还得绕开。
外域成建制成规模的猎杀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但没了大部分正派力量的压制,内域的邪恶力量又重新抬头。
那些躲在角落苟延残喘的大邪修们趁着大多数高阶修士外出,肆意的在内域做自己喜欢的事,开始祸祸无辜的凡人们。
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产生了无数的悲剧,正道留下守家的的修士们只能保证自己周边不被破坏,而更广阔的地方则成了之前过得并不如意的邪修们的乐园。
域外实在是太大,出战的修士们没个几十年是不可能清理完那散落在域外各处的邪魔们的。
于是天元大陆各处都出现了各种各样惨不忍睹的景象:
曾经清澈的水流化作浓稠的、腥臭扑鼻的黑红浊浆,在龟裂的河床上缓慢蠕动。
水中倒映的天空不见蔚蓝,唯有终日笼罩的翻涌不息的血色魔云,云隙间偶尔透下浑浊的暗红色光线,将万物染上不祥的赭色。
昔日的村落与城郭,如今只剩断壁残垣扭曲的轮廓。残存的墙壁被蚀刻出深深的沟壑,如同被巨大的虫豸啃噬过。
焦黑的木梁上凝结着凝固的血浆与某种腥黄油脂的混合痂壳,风中传来若有似无的低哑呻吟,非人非兽,是残魂被禁锢在废墟里,日夜承受无形煎熬。
白骨零落于路旁蒿草间,部分骨骼表面生长出细小的、仿佛有生命的荆棘状黑色结晶。
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恶臭,浓重的血腥、内脏的腐败、烧灼皮肉的焦糊、以及一种如同腐烂花朵浸泡在铁锈水中般的甜腻腥气。
曾经孕育生机的土壤再无温暖,从深处透出砭人骨髓的阴寒与绝望。这片土地的精魂,已被魔修的法术与无尽的杀戮彻底绞碎、污染,世界的底色被涂抹成混沌、污秽与终末的深红。
这种报复性的屠杀在世界各地上演,进行压抑了许久的狂欢。
这幅景象比当初五大魔门在世时还要惨烈,毕竟五大魔门还要考虑怎么可持续发展,而这些钻在角落里的孤魂野鬼只想着如何狠狠的捞一笔然后再藏起来慢慢消化。
只能说蛆虫之所以是蛆虫,就是无论任何时候它都能跑出来恶心人。
视角来到张小桃这边,他们这一队遇到了点麻烦。
“不好!有一名元婴期邪魔顺着我们的轨迹追过来了!大概还有3天我们就会被它追上。不知为何它突然改变了行进方向然后撞到了我们经过的路径上。”李秋霞的传音传到了组内所有人的耳中。
“距离我们最近的元婴队伍还有3天半才能赶到,时间上来不及了!”
众人内心一惊,一股绝望感萦绕在心头。
只有张小桃十分淡定,“别慌,它要是敢来,那必然会是有来无回。”绝望感还没来得及完全酝酿出来就被张小桃打碎。
小队内的其余修士:这大腿这么粗的吗?
张小桃见众人的表现就知道大家都误会了。于是她开口解释:“我可没有击败元婴大能的本事,但把元婴大能召唤出来的本事我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敖润姐姐的紫霄印可一直在我身上,她能通过沟通紫霄印来远程打开我的紫府空间。”
接下来的话张小桃没说,但大家都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3天后。
“桀桀桀!杀我儿子的土著,拿命来!”一声阴冷的传音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它和他最自豪的儿子闯入了这方世界,以期能找到点化神大人留下的汤水,不曾想自己的儿子竟然被当地的土著杀死了。
一道道比宇宙空间还黑的波纹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誓要把张小桃这一队抹杀在这寂静的空间中。
只是波动在距离众人几十公里的距离内逐渐销声匿迹。
原地多出来了4条龙和一个人,他们各个都散发着元婴期的波动。
邪魔见状转身就跑,但此时早已为时已晚,它被五位元婴团团围住,空间也被元婴们封锁,不给它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张小桃:撕破挼意思妈惹发克儿,是仙人跳,没见过吧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