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品味,你说是吧?”
没有人回应她,因为此时的男人浑身被一根细长的铁链紧紧地束缚,双腿正以一种极度诡异且狰狞的样子扭曲着。
他痛发出痛苦的呜呜叫声,因为被折断了双腿,只能像个蛆一样在地上翻滚挣扎……同时束缚的太紧导致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叫唤,我不是在和你说话。”
凯瑟琳扭头看向一旁的大树,但是那里并没有任何东西。
“既然来了就只是看着吗?”
一阵风吹的,树下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伴随着不断地凸起……
然后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水灵灵地从隆起的土堆里钻了出来。
对的同样也披着斗篷,打扮的严严实实,但是与躺在地上的家伙不同,他的斗篷呈现纯粹的漆黑的。
这让他像个从地里钻出来的影子。
“你隐匿的功夫太厉害,我寻找你花了不少的时间。”
“少来,你追踪不到我的痕迹还追踪不到他的痕迹吗?”凯瑟琳踢了踢躺在地上被铁链束缚着不停挣扎的男人。
“安分点,再叫我就把刀塞进你的嘴里。”凯瑟琳将刀口对准他。
男人果然安静了下来。
“别把他勒死了。”黑影看了眼男人,“留他一命,主人有些事情要审问她。”
“哦,知道了。”
凯瑟琳嘴上这么说,但是并没有要帮对方放松束缚的意思。
黑影叹了口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残忍……真亏你能伪装出那种畏畏缩缩的模样。”
凯瑟琳瞪了对方一眼,“少废话,直接说来找我做什么?我的伪装任务应该还没有结束吧?”
黑影声音一沉,“你昨晚约定的时间没有来,主人有些生气。”
提到这,凯瑟琳按着额头。
“那家伙的洞察力出乎意料的敏锐,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一些异常,所以一直在盯着我。”
“这个你还是自已去跟主人解释吧。”
凯瑟琳皱眉,“现在吗?那家伙现在似乎正面临一些麻烦。”
黑影终于抬起头,露出了斗篷下的脸……那是一张羊头面具。
“这个现在不需要你操心,主人让你现在归队。”
他将一个面具丢到凯瑟琳的手里。
凯瑟琳接过后并没有着急戴上,而是用手抓了抓糟乱的头发,将其捋顺后又伸手往脸上用力一抹。
原本长在脸上的那些雀斑像是被抹去的颜料一般一下子消失不见。
此时女孩精致如瓷娃娃般的面容才展现在阳光之下。
她并没有去欣赏,而是立马将面具戴在脸上,遮挡住。
“还是戴着面具的样子适合你。”未羊抱着怀,“你的脸和你的行事风格太不搭了。”
凯瑟琳没有搭理他,“主人现在在哪里?带我去找她。”
“不用。”
未羊摇摇头,朝一个方向看去。
“主人已经来了。”
凯瑟琳也跟着转头看去。
伴随着稀稀疏疏的声音,一道身影从一旁的林子里钻了出来。
此时的艾莉丝穿着一身黑色的行动长袍,黑色的长发披散着。
她的目光冰冷,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不祥的魔力气息。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此时她的手里拎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对方被拽着衣领当做物品一旁拖拽着。
对方来到两人跟前,未羊与凯瑟琳立马跪地。
艾莉丝把男人随手一丢像丢垃圾似地丢到地上挣扎的男人旁边。
“【子鼠】。”
跪在地上的【子鼠】抬起头。
“在。”
“都查到了什么。”
子鼠如实汇报着:“原本我以为那些家伙的目的是考生们,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考生们貌似只是用来转移注意的障眼法。”
“哦?未羊你跟踪的结果呢?”
未羊说道:“按照您的意思,我跟踪了他们中的几个成员,发现他们一直守在森林中心地带的入口处徘徊……因为您特意吩咐不必惊动他们,所以我无法再深入调查。”
听完两人的汇报后,艾莉丝低头只是略微思考片刻便再次抬起头看向子鼠。
“你应该有留活口?”
“有的,他就在这里……”
子鼠转身指向刚刚在地上蛄蛹的男人,但是下一秒突然愣住了。
不只是他抓住的人,就连刚刚艾莉丝刚刚拖过来的男人居然都没了“动静”。
他们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都流着鲜血,瞪大着眼睛死死地望着这边,两个人的死法如出一辙。
未羊急忙走到两人面前,蹲下检查着两人的状态。
“他们似乎将某种毒药植入了牙齿,一旦用力咬碎牙齿便会吞下毒药。”
未羊看着他们嘴里的碎牙齿说道。
子鼠立马道歉,“抱歉是我的疏忽。”
“无所谓,他们的目标已经很明显了。”
艾莉丝看向远处的巨树。
“走吧。”
“是。”
“是。”
…………
飞速而来的风刃被男人迅速闪身避开,然后提着弯刀不断地找机会靠近布莱克。
这种无视距离且不易被观察到的风刃攻击对他来说有些麻烦,所以不得不以高度警惕的心态来应对。
在对方的躲闪以及不断地逼近中,布莱克发现,相比于对方敏锐的肉体反应,对方似乎并不太擅长魔法。
此时的他已经大概摸清了对方的攻击方式,所以才一直利用迅捷的风刃来不断地消耗对方。
泛着点点白光的弯刀如月牙般在空中划过,在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布莱克借助惯性再次拉开距离。
就在刚才他还站立的地方,弯刀镶入旁边的老树上留下了两寸深的缺口。
很明显,只要被对方击中一击,就会立即毙命。
男人将刀从树里拔出。
“不错的身法,这如鬼魅般的动作真是怀念的,不过还是差的太多……嗯?”
男人突然感觉到左脸眼角传来的湿润感,他疑惑地伸手摸了摸。
看着手上粘稠的液体,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布莱克手里的剑,锋利的冷刃上流淌着几滴血正在滴落。
意识到什么的他立马将打磨的锋利的弯刀用作镜子观察。
只见一道从眼角蔓延到耳朵的切割伤口正往外流着血。
看着这道伤痕他一瞬间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