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复仇
赏琴大会实在是太热闹了, 吃瓜系统一连爆了一通瓜，围在桑萤身边的吃瓜小分队都快要吃撑了，简直是应接不暇, 一瓜之后还有一瓜。
直到长老阁主们进场, 它居然说, 还有大瓜！
小伙伴们顿时更期待了，视线在长老和阁主们之间逡巡, 有大瓜的到底是哪一位？是之前说的几位阁主之间的四角恋吗？还是几位长老……
比起飞琴宗的小伙伴，桑萤连人都认不全, 系统正在给她介绍。
【飞琴宗一共有五位长老，大长老是熙鹤，二长老就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三长老跟在她后面, 四长老外出未归, 五长老你已经认识了。】
弟子堆里的桑萤伸长了脖子看去, 只见二长老是个风韵成熟的女子, 她似乎有些心事，坐下后就一言不发。
后面的三长老比她要矮一些，眉目阴沉，不茍言笑，有种教导主任的气质, 他一出现，弟子这边活泼欢快的气氛都被压下去，看来平时弟子们也很怕他。
五长老跟在后面笑脸盈盈, 他一眼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桑萤, 还冲她挥了挥手，是长老里最亲切和蔼的一个。
桑萤不由庆幸, 他们一开始碰到的是五长老，要是换成了其他两位长老，怕是不好打交道。
长老们落座之后，就是四位阁主。
原本看这四人看不出什么，一旦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便觉得笼罩在他们之间的气场十分微妙。
琴阁主坐在正中位，她左边坐着丹阁主，她的坐姿也不自觉靠向左侧，坐下后便与丹阁主寒暄。
而坐在她右侧的箫阁主则被无视的彻底。
箫阁主看似端庄秀丽的坐着，眼神也时不时往左边瞥，细微的不快映在眼底。但这种场合她又不可能越过琴阁主跟丹华说话，只能按捺着脾气，脸色渐渐阴沉下去。
梦阁主最为低调，坐在靠边的位置，似乎不想掺和进他们三个之中，但是丹阁主频频看向她，看起来心思根本不在赏琴大会上。
桑萤再次感叹：“啧啧，真微妙啊。”
吃瓜小分队不约而同点头，没吃上这口瓜之前，根本品不出其中的味道，吃上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的！
再看他们的一举一动，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他们的脑袋跟着几位阁主的动作来回不停的转动，吃瓜吃得美滋滋，后面的弟子都摸不着头脑：这伙人在干什么？
长老和阁主们落座之后，赏琴大会正式开始。
先是由五阁选出的弟子们上台献艺，然后是几位真人和阁主奏曲，对弟子们来说，这也是难得的能欣赏到阁主们高超乐修技艺的机会。
随着弟子们上台，阁主们的注意力也被拉回到了赏琴大会上。
最先登场的是一位琴阁弟子。
只见她抱着一把凤头琴，飘身上场，配着红色的纱裙，有几分仙姿飘飘的气质。
在广场正中坐下后，十指曼弹，琴音流泻。
众阁主：！！！
众弟子：！！！
桑萤瞪大了眼睛，这姑娘用一把古琴，竟然弹出了迷幻电子音！
那带着滋滋电流的乐音响彻全场，赏琴大会瞬间变成了蹦迪现场，那姑娘带头在场上摇头晃脑，长发狂舞，弟子们的身体都不自觉的摇摆，所有人都嗨起来了。
这魔性的曲子太洗脑了，桑萤也忍不住跟着摇。她根本控制不住！
再看旁边的小伙伴们，都快要摇成一片片海带了！
桑萤边摇边问，“她是怎么办到的？”
【你看她的手。】
只见姑娘十根手指上戴了十枚戒指，戒指间跃动着雷光，那雷光击在琴弦上，震得琴弦猛颤，那滋滋的声音，就是从琴弦上发出的。
【她戴的是雷云戒，这种戒指能释放雷弧，她的琴弦也是特制的，能承受雷击，发出这种特殊的声音。】
“这可真是……好有想法！”
桑萤佩服的往台上看去，只见姑娘的十指舞动越来越快，乐曲也越来越激昂了！弟子们的情绪都亢奋到了极点。
这时，台上的姑娘忽然抽搐状抖动起来！
“她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
【就是被雷劈的。】
桑萤：？
【雷云戒不止是劈了琴弦，也在劈她自己。】
所以她一直在挨雷劈？！
桑萤一脸震惊的看着台上的姑娘，她的脸已经变成了焦炭色，五指呈鸡爪一样抽搐，还在顽强的在台上弹奏！
而她弹奏的曲子已经从迷幻电音变成了死亡重金属！
从姑娘的状态来看，再继续下去的话，估计现场就要奏哀乐了！
还好琴阁的人冲上来，把她连人带椅子擡了下去。
姑娘的长发已经成了鸡窝，飘带缠绕在一起，仙女一样上来，疯子一样下去，口齿不清道，“放凯渥，渥还能弹！！”
“哈哈哈。”
“不至于，真不至于。”
桑萤对擡下去的姑娘投以敬佩的目光，只能说，这可真是用生命在演奏啊。
接着上来的弟子看起来儒雅沉静，是个稳重人。
但他的琴声可真是够难听的，所有人都露出了痛苦又便秘的表情。
像是一台老旧的弹棉花机在弹棉花，而且还时不时的运转不畅，有点卡卡的，这离谱的卡顿，让难听程度更加倍了。
桑萤忍不住捂住耳朵：“不是说上台演奏的都是优秀弟子吗？”
【他是挺优秀的。】
【虽然修为比不上逸云，单论琴艺来说，算得上琴阁弟子中最顶尖的。】
“啊？”
“他这是弹的啥啊？”
桑萤觉得，还不如请人来弹棉花！
【他弹的是琴阁最难的琴谱，问海琴心十二卷。】
什么什么琴心，居然有这么难听？
她震惊了：“难道是我不懂欣赏？”
【不是。】
【难听是因为他是倒着弹的。】
桑萤：？？
吃瓜小分队：！！
难怪了！难听中又透着那么一点耳熟……
桑萤再次看上台上表情平静无波的老兄，敢情他是觉得正常弹奏展示不出他高超的技艺，所以要反着弹？？
要不要这么骚操作啊！
她知道有的曲子反着弹也能听，但这琴谱显然不属于此列，倒着弹难听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再看其他弟子的表情，显然也是饱受折磨。
桑萤觉得受不了了，“你刚才说那琴曲有多少卷？”
【十二卷。】
“他不会要把这十二卷全都弹完吧？？？”
她感到绝望，杀人不过是当头一刀，听这位老兄弹琴，简直是在是凌迟啊！
【他是有这个打算——】
说话间，一道柔弱的身影窜到了台上，他站在了那位弹琴老兄的背后，忽然开始朗诵，“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努力的飞。”
“在苍茫的大海间，留下我倔强的身影。”
“哈哈哈！”
“什么鬼东西？？”
桑萤被这莫名其妙的展开逗笑了，就见那柔弱的弟子做了一个双手展开的动作，深情投入的朗诵：“啊，飞吧！！”
“既然做了鸟，就下辈子再做人！”
“哈哈哈！”
“什么鬼啊？？？哈哈哈！”
他那莫名其妙的台词，一本正经的动作，还有高亢的语调，组合起来简直是不要太搞笑，桑萤笑得滚到了阿芷怀里。
而前面弹琴的老兄显然也被吓了一跳，琴音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刚才是他折磨别人，现在变成了别人折磨他，这可真是恶有恶报，眼前老兄面有菜色，琴也弹不下去了，桑萤笑到人抽抽。
“怎么回事？”
“他到底在干什么？”
【是那个装病的箫阁小师弟，他吃多了补药，药性相冲，发病了。】
“我看他不是发病了，是发疯了吧？”
【哈哈哈！】
“啊！”
“假如我是一只鸟——”
眼看他还要再啊，箫阁的人也冲上来，把这两兄弟连人带椅子都给擡下去了。
桑萤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腮帮子，打从心眼里感谢这位发疯的小师弟，要不是他，听完这琴曲十二卷，她估计都要当场去世了。
有了前两位离谱的表现后，桑萤本来想看看还有什么幺蛾子，没想到后面的弟子倒是表现倒是挺正常的。
都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演奏了一曲曲优美动人的琴曲，也没有再出什么乱子。
想想也是，这毕竟是大宗门的赏琴大会，不是街道厨艺大赛，标新立异的弟子有那么两三个还能理解，总不至于个个都是奇葩。
弟子们表演完后，就轮到阁主们登场了。
系统提醒道：【有人要搞事了。】
“谁？”
【我刚刚检测到，看到琴阁主身边那个管事真人了吗？他打算趁丹阁主上台演奏的时候，在他的酒里下毒。】
桑萤：！！
“什么情况？”
赏琴大会上，竟然有人要害丹阁主？！
吃瓜小分队也紧张了起来。
【这真人偷偷暗恋琴阁主很多年了。】
【琴阁主对丹华另眼相待，他暗地里非常嫉妒。】
“他这是想除掉情敌？”
桑萤打量着那真人，他恭敬的站在琴阁主身后，低眉垂目，看不到表情，自然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看着他，桑萤却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既然暗恋琴阁主很多年，应该是个很能隐忍的人吧？为什么突然要对丹阁主动手，还选在赏琴大会这天？”
这风险未免也太大了。
【因为有人想借刀杀人。】
桑萤：！！
众弟子：！！！
“怎么回事？”她意识到这里有大瓜，急切追问起来。
【管事真人从未打算把这份心意说出来，他只要默默待在琴阁主身边就够了。】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他中了梦阁主的梦术。】
桑萤倒抽一口凉气。
“是梦阁主想杀丹阁主？！”
丹阁主怕是万万没想到，他喜欢的人竟然想杀他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一人一统说话间，第一位表演的阁主已经上台了，阁主们的表演顺序是抽签决定的，第一位上台的正是梦阁主。
见她衣裙雪白，抱着一架普通的古琴上台，眼眸中一片冰冷，恍如大雪封心。
不知为何，桑萤又想起了梦中的辰长老。
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明白了两者的相似之处。
“是眼神！”
“那是复仇的眼神。”
【对。】
【梦阁主，就是来复仇的。】
系统一句话，让小伙伴们都震惊激动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本来以为是四位阁主之间的四角恋情纠葛，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到了复仇，总感觉其中的内情并不简单！
这口瓜，感觉是越吃越刺激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而其他不知情的弟子们，则因为梦阁主的登场而激动起来。
作为五阁之中最神秘的阁主，弟子们对梦术和梦阁主本人都充满了好奇，期待着她会弹奏什么曲子。
不管台下的人如何激动，梦阁主始终神色淡淡，她玉葱般的十指按上琴弦，淙淙曲音流泻。
她弹的曲子，也跟她本人一样，有种远观世事的清冷疏离感。
桑萤注意到，当她弹起这首曲子，阁主那一侧，琴阁主和二长老的神色都变了。
琴阁主的表情相当复杂，有疑惑，又有怀念，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弹这首曲子，又像是透过曲子在怀念什么人。
而二长老神色变化更为剧烈，她挽过长发的手有一丝不经意的颤抖，又被她自己强行掩饰了下去。
【这曲子叫《忘情》。】
【是当年熙鹤的师父，也就是太上长老所谱写的曲子。】
“这口瓜，还跟太上长老有关？”桑萤惊讶问。
【对。】
【啧啧，这口瓜，也是相当狗血啊。】系统感慨了一句。
桑萤则是期待起来，狗血她爱听啊！
“快说说看，到底是怎么狗血了？”
【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呢。】系统捋了捋，【就从梦阁主的复仇计划说起吧。】
【等梦阁主弹完这首曲子，下一个就轮到丹阁主了。】
【丹阁主上台的时候，那管事就会偷偷往他酒里下毒。】
【他中了梦阁主的暗示，等丹阁主回来后喝下毒酒，毒发之后，他就会当场认罪，说出自己是因为爱慕琴阁主才做出这种事的。】
听着系统的讲述，桑萤心中一跳。
如果梦阁主目的只是想害死丹阁主，那后面的自爆完全没有必要，除非她——
“她复仇的目标，不止是丹阁主，还有琴阁主？！”
【聪明。】
【当丹阁主一死，管事说出自己是因为爱慕琴阁主才下毒，琴阁主会因此而内疚痛苦，如果不是因为她，她的儿子也不会死——】
“等等等等。”
“丹阁主是她儿子？！”她惊得脑内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是啊。】
【丹阁主就是琴阁主和她师父太上长老所生的儿子。】
系统轻飘飘一句话抛下重磅大瓜。
桑萤：！！！
吃瓜小分队：！！！
我的天，这是什么惊天八卦！
要知道，太上长老是飞琴宗地位最高的人，而他早就死了，死在四百年前，熙鹤仙尊被关在思过峰的时候。
琴阁主是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熙鹤仙尊的小师妹。
这位太上长老，竟然和自己的小徒弟搞在一起过，还生出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竟然就是丹阁主？？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太劲爆了吧！
此时桑萤的内心也是一阵震惊加恍然，原来琴阁主对丹阁主不是富婆关心小白脸，而是做娘的关心儿子？！
难怪她总觉得，琴阁主和丹阁主之间的互动有些奇怪，完全没有情人之间的暧昧，琴阁主十分关心丹阁主，想方设法满足他的要求，原来都是出于娘亲的心意。
而丹阁主对她的好意，是一种别扭接受，不知如何应对的态度……
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统，丹阁主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吗？”
【他不知道。】
【琴阁主一直瞒着他。】
【毕竟，徒弟和师父搞在一起这件事，在大宗门里还是会惹人议论的。】
【更重要的是，太上长老是有夫人的，虽然他们夫妻感情并不好。为了名声，她也不能公开这件事。】
桑萤：……
这么说起来，还真是叫人很难评。
【其实丹阁主隐隐有些察觉。】
【他觉得琴阁主对自己的关心非同一般，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丹阁主离知道自己的身世，就隔着一层纸，他并不想去捅破这层纸，而是选择维持现状。看得出来，他确实是一个风骚快活，不想自找烦恼的人。
顺着这层关系一想，琴阁主、箫阁主和丹阁主三个人，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三角关系。
箫阁主怕是根本想不到，琴阁主不是她情敌，而是她婆婆？！
而琴阁主对箫柔的无视态度，大概是她看出来了，她儿子根本不喜欢箫柔，所以才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可真是，震惊我全家。
就在众人被这层关系砸的晕头转向时，还在反复品味时，系统接着说，【其实，还有一个人跟这件事有牵扯。】
什么？！
还有瓜？
桑萤敏锐的开动小脑瓜，她看向台上的二长老，自从梦阁主开始弹奏这首曲子，她的表情就相当不对劲了。
感觉这口瓜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你猜对了。】
【太上长老有两个情人，一个是琴阁主，一个就是二长老。】
【不过他一直瞒得很好，她们两都不知道彼此还有这段过去。】
吃瓜小分队：！！！
什么？！
太上长老竟然跟二长老也搞到了一起！
大瓜接连砸下来，吃瓜小分队感觉他们对长老和阁主们的滤镜都要碎完了！
而此时，二长老忽然看向了前方的箫阁主。
顺着二长老主的视线，桑萤忍不住往更离谱的方向猜测，“不会箫阁主其实是二长老的女儿吧？”
“丹阁主和箫阁主，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关系？！”
【那倒没有。】
【箫阁主是二长老捡来的，是她的养女。】
【她和丹阁主没有关系。】
吓死了。
琴阁主竟然是丹阁主的娘已经让她觉得很狗血了。
还好还好，没有往更狗血的方向发展。
她捋了捋系统刚才爆的瓜，“所以，一切的源头都是太上长老，他在有夫人的情况下，招惹了自己的徒弟琴阁主，和她生下了丹阁主，同时还在和二长老勾勾搭搭？”
【是这么回事。】
【丹华是太上长老和琴阁主取了心头血，用结缘花孕育的孩子。】
桑萤想起了飞琴宗禁地有一株结缘花这件事，据说是取血就有几率孕育孩子，她那远在魔城的师父就是这样出生的。
她算是懂了，难怪熙鹤会对望舒长老做出那种事，敢情他们师徒二人，这是一脉相承啊！
不过论起渣的程度，这位太上长老显然是更胜一筹。
熙鹤仙尊起码对望舒是一心一意的，心里从未有过别人。
她将视线投向台上的梦阁主，她想杀的人，一个是太上长老的情人，一个太上长老的儿子，她的身份，似乎也呼之欲出了。
她一定和被太上长老被负心的夫人有关系！
“太上长老的夫人还活着吗？”
【死了。】
【这位夫人，早就已经死了。】
【她是被太上长老和他的情人二长老联手害死的。】
桑萤：！！
吃瓜小分队：麻了，人麻了。
他们到底还要经受多少刺激？
太上长老居然害死了自己的夫人？！这件事二长老还有份？？
太刺激了。
小伙伴们捂住胸口，都有些受不住了。
这件事要是说出去，整个飞琴宗都会翻天吧！
那可是飞琴宗的老祖宗，太上长老啊！！要不是太上长老已经死了，他们都没胆子吃这口瓜。
再看阿萤姑娘一脸认真吃瓜的模样，他们纷纷佩服不已，尤其是普通徒弟和飘雨，瓜神不愧是瓜神！
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跟他们不一样啊。
几人对桑萤的敬佩更深了几分。
小伙伴们投来崇拜的视线，桑萤还在专心吃瓜中，“这两人为什么要害死夫人呢？莫非是因为夫人发现了他们的奸情？”
【是为了夫人的琴谱。】
【这份琴谱可以说是夫人的毕生心血。】
【琴谱分为两卷，一卷就是流琴真人给你的那份琴谱，太清阁弟子人手一份的琴谱心法。】
【另有一份秘卷功法，被太上长老占为己有，也就是他后来传给熙鹤的那份功法，名叫太上清心琴谱。】
桑萤：！
这么说来，太上长老传下来的功法，竟然是害死了夫人，从夫人那里强占来的？
难怪梦阁主要回来复仇。
这确实是血海深仇呀！
“所以，梦阁主就是夫人的女儿，对不对？”
【不不不。】
【她就是太上长老夫人本人。】
桑萤：！！！
众弟子：！！！
“你是说，她就是太上长老夫人？！”桑萤再度震惊，“可你刚才不是说，她被害死了吗？”
她视线飘向一旁的魔君，“还是说，她现在也是一缕魂？”
“做鬼也不放过这些人？”
魔君：？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