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我靠！
什么情况？！
白龙醒过来了？？
周元猛地扯掉黑布，望着面前泪眼婆娑的白龙。
此时的白龙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但是为了自己……
周元：……
完了完了，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好久之后，白龙终于放开了周元。
“谢谢你。”
耳边传来白龙低低的温柔声音。
周元一愣。
这个声音……酥软无比，以前是从未听过。
白龙一向以冷漠示人。即便是当时面对周元，也多是收敛了几分罢了，依旧有着隔阂。
但是如今，可以说是完全地将自己温柔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周元愣住了。
“起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白龙突然感觉面前的周元弟弟变得陌生了……
依言，白龙坐了起来。
“周元弟弟……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一样。难道……”
白龙瞪大了眼睛。
“难道，是那炭烧蝾螈？！”
想到这里，白龙更觉愧疚。
周元舌忝了舌忝嘴唇。
他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这个动作落入了白龙眼中，瞬间令得后者通红一片。
“……”
……
“小丫头你醒了？”
后方，锅炉爷爷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对视。
白龙脸一红，回头喊了声“锅炉爷爷”。
“锅炉爷爷，谢谢您！”
不用说都知道，这炭烧蝾螈是锅炉爷爷给的。
锅炉爷爷摆了摆手：“小意思，不就是一点炭烧蝾螈吗！我这里其实还有一柜子的蝾螈！”
说到这里，锅炉爷爷笑弯了眉毛。
周元：！！！！
还有一个柜子的炭烧蝾螈？！
你这么坑的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周元露出了微笑。
……
周元安顿好了白龙和锅炉爷爷，准备去钱婆婆那里。
按理说，白龙既然已经没有大碍，周元也不存在去把什么‘巫女的魔法契约’拿去还给钱婆婆，让她救白龙的桥段。
换句话说，到了这里，钱婆婆早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不过，周元这一次去是为了无脸男。
自己离开之后，无脸男可能会再次陷入孤独当中。那个时候，没有周元的控制，无脸男说不定再次会变成那副鬼样子。
不会这么好运气有第二颗河神的丸子了……
周元的打算很简单。
‘女巫的魔法契约’这印章对周元没用，而且本来就是钱婆婆的。钱婆婆也是一个人居住，和无脸男一样孤独。
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还了印章，顺便让无脸男呆在钱婆婆那儿为她工作。
“锅炉爷爷，我打算去钱婆婆那里。”
锅炉爷爷和白龙同时一愣。
锅炉爷爷表情有些复杂，说不出在想些什么。
倒是白龙，立马激动了起来，拦在了周元的面前，好像下一刻周元就会跑掉一样，道：“不行！绝对不可以去，钱婆婆比汤婆婆还要强大很多，你去那里就是找死！”
周元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龙，你被钱婆婆伤害，是因为你偷了她的印章对不对？”
白龙别过脸去，看着地面。
脸上有着不屈。
这一副表情，已经说明了问题。白龙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就是她做的。
“果然……是被迫的。或者说是，为了学习魔法，她愿意昧着自己的良心来做事。”
周元试探性地问道：“为什么？”
白龙陈默了一会儿。
“我……是汤婆婆的弟子，汤婆婆的命令，我只能无条件遵从。”
“弟子？什么弟子？”周元继续问道。
白龙道：“我和汤婆婆同样签订了合约，但是和你的有所不同。”
“我的是魔法条约……我要学习魔法，所以拜入汤婆婆门下，成为了魔法学徒。”
周元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到这一刻了。
可以问出来这个问题了。
他缓缓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学习魔法？”
白龙瞳孔一缩，表情闪现出极大的痛苦。
片刻之间，立马压了下去，，重新变得冰冷默然。
“我想学习而已……”
周元点了点头。
不愿意说。
怕连累自己。
看来她真的有什么血海深仇。否则的话那瞬间就被压下去的表情太不正常了——那是恨不得下一秒就让对面的人死在面前的狰狞与愤怒，却在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脸上表现出来。
周元没有继续问下去。到了时候，自然会说。
只是走了上去，抱了抱白龙，贴耳说道：“你可以相信我。”
白龙愣住了。
许久之后，周元拍了拍白龙的肩膀。
“锅炉爷爷，你有去钱婆婆那里的车票吗？”
锅炉爷爷摇头。
摇着摇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锅炉爷爷一拍脑袋，跑到了杂物柜里面翻了起来。
“找到了！”
锅炉爷爷手里捏着四张车票。
“这是四十年前的车票了。从始发站到终点站的，现在应该还可以用！”
周元点了点头。这车票肯定能用。千寻坐过，没毛病。
他接过了锅炉爷爷递过来的车票：“谢谢。”
“万事小心。”锅炉爷爷道。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险……”
说着，锅炉爷爷伸长了手，从之前用来救白龙拿下来的药柜里面拿了一只蝾螈交给周元——那里面不多不少，正好还剩下五只。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就把这只炭烧蝾螈给钱婆婆看，她或许会放你一马！”
周元：卧槽！
卧槽卧槽！
感觉药丸！
这两人的关系好像有点不一般啊！
周元没有接过。
“锅炉爷爷，你自己留着吧。不是说好了，给你留下五只的吗？”
锅炉爷爷笑着摆手：“别担心，我还有一个药柜的蝾螈！”
“我可是锅炉爷爷，专门负责烧洗澡水的锅炉爷爷！药浴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要是没有药材我还怎么混！”
锅炉爷爷强塞进了周元的怀里：“我的蝾螈多得是！不在乎这一只。你且收好，说不定会救你一命……诶，说起来为什么感觉你身上的蝾螈味道比之前更加浓郁了？”
周元：……
周元擦了擦汗：“我刚刚吃了这么多的炭烧蝾螈，能不浓郁吗？而且锅炉爷爷的锅炉房里面本身就是一个药房，呆在这里，不自觉地就沾染上了药香！”
锅炉爷爷一听有理。“行了，你走吧，注意安全。”
周元点头，正要推门离去，背后的白龙突然扯住了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