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者的目光将不可避免的改变自己的世界。
“而且我还有些精神病理性的强迫症，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治好。”
“嗯？”
“当我感到和一个人产生了某段亲密关系，难以抗拒的想要和对方亲近一些的时候，我就会对这个人产生极其强大的杀意，就好像一个人本能的性.欲一样。”
对于顾清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季月泠并没有表达关心，也没有表达同情，她在迟疑片刻以后，却忽然冷笑一声。
“那还好你对我好像兴趣不大，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
“哈哈哈哈。”顾清对于她的答案似乎很开心，他的身子朝着季月泠稍稍凑了凑，说道，“我有点冷，你的外套能不能借我穿。”
季月泠脱下身上那件牛仔外套，很快顾清便自然的将其穿在了身上，那件外套上似乎还有她的体温，有浅淡的香气，他忍不住感慨，“为什么女人的衣服都是香香的？”
“沐浴露？或者香水。?x-q^k-s¨w?.\c^o′m′”季月泠轻声回答，过了片刻后，她却又本能的问，“你这种情况，考虑过去看心理医生吗？”
“我以前在启明精神病院住过一两个月，但没什么用。”顾清摇了摇头。
“你在那里住过？”季月泠忽然有些诧异。
“嗯，怎么？”
季月泠望向远处的湖面，眼睫微微低垂，过了好几秒以后，她才忽然问他，“明天和我一起去一趟启明精神病院吗？”
“做什么？”
“探望我的一个朋友。”
“原来你还有朋友？”
顾清的玩笑不合时宜，因为此刻的季月泠低垂着头，眼眸悄然浮现出愧疚与自责，她轻声回答，“她是……我高中时候，唯一还活着的朋友。”
顾清想了想，随即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不是很冷，穿短裤吧！”
季月泠抬头，不解的看他。?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片刻后她忽然又明白了，顾清的意思大概是，你的腿很好看，如果愿意给我看的话，我就陪你去。她很浅很淡的哦了一声，心底被勾起的愧疚被转移了几分，化作对他的鄙夷。
……………………………………
次日，清晨。
“又要出门诶……”鹿芊芊正小心翼翼的用剃须刀给顾清刮着胡子，声音温柔，怯怯软软的。
“是啊，要陪季月泠去一趟精神病院，见她的一个朋友，不过刚好回来的时候，我带她来治你腿上的疤痕。”顾清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她最近怎么总是约你出去……”
“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你之前不是说……要小心……被她吃干抹净吗？”鹿芊芊用湿巾小心翼翼擦拭着他脸上的泡泡，顾清看着她稍稍心虚的眸子，却忽然笑起来。
“放心好啦，从来都只有我把别人吃掉，能占到我便宜的人，还没出生呢。”
26 疗养院
启明市精神病院坐落于城郊外，拥有极大的占地面积，据说这里拥有最好最权威的精神病专家，也有最体贴入微的护理服务。
但这些只有真正在启明市精神病院住过的顾清才有发言权。
“那些专家就是看你病情严重了就给你开镇静的药物，让你昏睡降低行动力，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不发疯了当然就像是治好了。平时的专家一对一会诊，无非就是坐在你面前照着表格问你问题，公事公办的也从不真的关心你的病情原因，他们用权威来定义你的病情，并不给你辩解的机会，倒是护士姐姐真的都挺漂亮的，以前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我很爱听她们八卦。”
季月泠的车上，顾清难得絮絮叨叨的给季月泠讲起了这所精神病院的一切，季月泠今天初见的时刻，神情就冷冰冰的，似乎今天的精神病院之行，又触发了她的某种保护机制。
但她今天穿的确实很青春，宽大的黑色卫衣，紧窄的黑色热裤，将她热裤下修长笔直的双腿曲线尽数展露出来，她还踩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白丝小腿袜包裹她的小腿。
她的小腿纤长，足踝纤细，这样的腿型将白丝小腿袜驾驭的极好，看上去清纯满满，又有一缕涩气的小心机。
此刻的她反倒真的像极了本该是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大学生，大概还会是校花女神级别的，顾清全程都在看着前路，偶尔兴致来了就瞄一眼她白嫩修长的大腿，她的能力本就会让她的肌肤变得光滑细腻，宛若涂抹了珍珠粉一般泛光诱人，很养眼。
季月泠听他絮絮叨叨了一路，他说的最多的大概就是点评哪个护士姐姐声音好听，哪个护士姐姐私下其实很拜金，哪个护士姐姐身材很好。如果换个人在季月泠耳边絮絮叨叨说这些，恐怕季月泠早早便生出了将他一脚踹下车的念头，可因为是顾清，意外的，季月泠并没有感觉很烦。
反倒让她心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