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睡哪？”顾清又问。
“你带身份证没？”
“带了。”
“那你开房。”
“你没带？”
“我带了也开不了，被我爸发现又要骂我了。”季水澜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做贼心虚的姿态，顾清有些无奈，手离开了方向盘，打开了自动驾驶模式。
“酷。”季水澜忍不住发出感慨。
说完她就微微侧身，很过分的又把腿搭在了顾清腿上。
“喂喂，你这随地脱鞋子的习惯很不好啊喂。”
“因为出门的时候才意识到鞋子好像有点小，稍微穿久一点走路好痛。”季水澜微微噘嘴。
“怪不得……”顾清摘下她的白袜，指尖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足踝，微弱的能量将她足踝的那一缕红渐渐治愈，很快季水澜就感到一阵清凉，顾清低头，看着视线里的白嫩小脚，雪白嫩滑的足背，粉扑玉滑的足底，宛若水晶葡萄一般纤细晶莹的足趾。^x~k￠a~n?s*h?u¨w￠u/.·c^o`m^
可爱，想吃。
顾清才多看一眼，季水澜却忽然抬起雪白小腿，足尖在他胸口轻轻一戳，顾清把眸子望向她，此刻的少女双手抱胸，漆黑的眼瞳正满是嫌弃的看着他。
这嫌弃可不是装出来的。
“把我袜子穿好。”少女又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顾清小心翼翼给她重新把袜子穿好，季水澜这才满意的将腿收了回去，慵懒的望着窗外雨幕，顾清靠在座椅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之前你每天开车送去学校的那个女孩是谁？”
“鹿芊芊啊。”
“我当然知道她是鹿芊芊。”季水澜撇了撇嘴，“她是我同班同学。”
“哈？”
“我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妈妈。_k!a!n`s,h_u+a?p.p?.¨n`e?t?”顾清面无表情地回答。
季水澜斜视他一眼，冷笑一声却不再追问，再度将眸子挪向窗外看雨。
车内的气氛似乎又变得有些冷淡，直到顾清去切换了车内那吵的要死的重金属音乐，换成了一些舒缓的小情歌。
一小时以后，顾清的车下了高速，他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可当得知要开双人房的话，需要季水澜也拿出她的身份证，季水澜身子往后一缩，“没有。”
她下车的时候还专门戴了口罩呢，这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仿佛两人是出来偷腥似的。
想来也是这个道理，要是让季凡知道此刻季水澜又和他鬼混到了一块，两人还在同一间酒店开了房，恐怕季凡当场就要爆炸。
顾清只好开了一间豪华大床房，领着季水澜上楼，打开门以后，季水澜就一头扑倒在了柔软大床上，还转头看向顾清，“我付的钱，床是我的。”
“好好好。”顾清默默走向房间里的电脑，准备看一晚上的电影，没一会儿以后，季水澜又爬了起来，走向了浴室，浴室的玻璃是微微透明的，能够模糊看见她身体纤细雪白的轮廓。
顾清望着那轮廓一时间有些走神，雾里看花有种朦胧的涩气感，他渐渐就忘记了思考，直到季水澜裹着浴巾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他这一副愣神又好像又流口水的模样，当即便冷淡骂了一句，“变态。”
她的浴巾并不大，却也勉强将她的身子包裹，顾清的眸子在她雪白浮凸的锁骨停留，季水澜凑到他面前，伸出手一副要戳他眼睛的架势，顾清脑袋往后一缩，季水澜轻哼一声，翻身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包裹住，“我睡了喔，明天要早起。”
“睡吧。”顾清靠在椅子上默默看起了电影。
房间的灯已经尽数熄灭，他戴着耳机渐渐走神，直到不知道过去多久以后，他耳边似乎响起朦胧的呼唤，“你真打算这么看一晚上电影？”
“那不然呢？”顾清回头，无辜地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两人的眸子在黑暗中对视了好几秒，此刻的顾清当然不像是几年前一样笨了，如果把季水澜换成季月泠，亦或是鹿芊芊，如果此刻跑到床上和她盖同一条被子，顾清似乎都不会有那么多的负罪感。
偏偏她是季水澜，顾清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两年前那稚嫩的样子。
季水澜摸黑爬过来，给顾清戴上了一个眼罩，嘴里还念念有词，“别动，等几分钟。”
顾清乖乖坐在那安静等待，好一会儿以后，他脸上的眼罩被揭开，得以重获光明，而少女已然不再是裹着浴巾，而是穿上了一袭白色睡裙。
很清凉又很柔软的睡裙，她挪了挪身子，把床分给顾清一半，顺便在中间放了一个枕头隔开两人，顾清刚打算上床，季水澜却指了指浴室，“去洗澡。”
顾清倒是知道她一直都有小小的洁癖，他只能无奈走去浴室，刚走进去就发觉灯全都亮了，季水澜似乎透过那朦胧的毛玻璃看他洗澡，又把自己逗笑了，笑的很开心，顾清无奈的穿着浴袍走出来，终于得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