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顾清一起去了古镇景点旅游，虽然顾清对此其实并不太感兴趣，或许最感兴趣的环节是在古镇里的小河上划船，看着街边的人群纷乱走过，湖水幽幽。
顾清总觉得季月泠的眸子似乎藏着一缕小小的怨念，似乎是因为他并没有对季月泠今天的精心打扮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赞许，虽然确实挺好看的，但他对漂亮女人的免疫程度极高。
在他心底，或许因为那个混蛋女人的缘故，总想着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可怕。
湖边杨柳依依，顾清难得有了些兴致，拿出手机来认真给季月泠拍了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明眸皓齿，巧笑倩兮，总让顾清觉得有些说不清的陌生。
分明他印象里的季月泠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扑克脸，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第三天两人一起去了云水市的博物馆，看着云水市博物馆里展览的各项物品，去了老书店买了两本旧书，尝了当地特色的奶茶，第三天后，顾清与季月泠穿戴整齐，直接打车去了通天塔下。~5¨2,s′h?u.c*h,e^n¨g`.+c`o′m¨
而林纾早已在实验内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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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
转载着那些融合炼金生物的器皿，如今已然有大多都凌乱的破碎，地面流淌着绿色的不知名液体，而林纾就在实验台前，她的指尖涌动着能量的光辉，试图一遍遍解构那些炼金术式的公式，相较于三天前，此刻的林纾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她那满头黑发，如今化作了黑白交织，而她的脖颈皮肤也呈现出被时光摧残的痕迹，虽然脸颊还是少女模样，此刻却充满血丝，顾清与季月泠是被工作人员带上来的，随着实验室大门打开，林纾抬眸看向了顾清，嘴里还在低声呢喃，“为什么……做不到？”
“皇血并不是万能的。·e′z′小?说·网. .免+费-阅,读-”顾清想了想，“你的炼金术式从一开始就错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像是忽然释怀了些什么。
“错？”林纾的眸子死死凝视着他，此刻她已然别无他法，似乎只能选择从他的身上得到某个让她得以解脱的答案。
“人类觉醒超凡，亦或是化身妖魔，本质上都是为了进化，而进化就必须互相吞噬，即便是皇血也不可能让你研制出能够一劳永逸的药剂。”
“或许当有一天你克服了量产的问题，能够大批量制造出这样的药剂，或许真的会对人类亦或是妖魔产生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倒是事实。
如果林纾有天能够大批量制造出许多这样的药剂，那大荒里的妖魔不再被进化渴求折磨，让人类中异变的超凡者恢复正常，或许真的有天就能够带来真正的和平。
“但是……”顾清往前走了两步，他俯下身来，从一个破碎的绿色的罐子里，抱起了一只狰狞的生物。
那只生物像是人类的婴孩，却有着绿色的皮肤，猪一样的尾巴，以及四只眼睛，满嘴尖牙突起，它浑身都沾染着绿色黏液，这让它显得丑陋且狰狞，此刻它的四只眼睛都在凝望着顾清，却并不显得凶厉，只是懵懂。
“它们也是生命。”顾清轻轻擦去它眼睑上的黏液，让它得以睁大眼睛，更好的看清这个世界。
“它们只是材料，只是工具，从诞生到衰亡只有三年，它们没有智慧，不会说话，更不会思考，它们又怎么能够算作是生命？”顾清的这句话仿佛忽然触怒了林纾。
可有时候，愤怒是心虚的表现。
“那是因为从出生起它们就被泡在这里面，没有人教他们说话，也没有人教他们思考，如果你把一个人类幼崽只养在培养液里，那他也和它差不多。”顾清忽然发出了某种怪异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整个实验室内仿佛忽然传来一阵清风，站在他身旁的季月泠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不知为何，她似乎觉得有些熟悉，就仿佛顾清那天在精神病院里，对简薇说话的时刻，也发出了类似的音节颤动。
此刻被他捧在手心里的那个丑陋生物，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它的哭似乎让顾清有些手足无措，于是他开始学着电视剧里哄小孩的方式，轻轻摇晃着它的身体，好一会儿以后，它的哭声停止下来，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季月泠愕然的看着这一幕，缓缓开口，“看来你还很有哄小孩的天赋？”
“不不不，我最恨的就是人类幼崽，都是吵的要死的怪东西。”即便如此说着，顾清的语调却很温和，“它哭是因为它感受到了饥饿的痛苦，它笑是因为我用语言暂且缓解了它的痛苦。”
顾清看向一旁诧异的林纾，“我说你错，只是因为我觉得你错了，从进化的角度来说，你的研究没错，它是一项很伟大的炼金技术，但是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所以我剥夺你继续研究的权利。”
林纾此刻的神情变得很复杂，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