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腿以后又想做些什么呢？”
这一句话就把顾清的念头堵死了。
人的欲望从来都不是轻易满足的，摸摸腿以后就会想揉揉团团，揉揉团团就会想品鉴一下她粉嫩柔软的小舌头，再往下发生什么，顾清都不敢想了。
“姐姐是为你好哦。”季月泠仍旧抓着他的手腕，巧笑嫣然，“如果不想被欲望控制的话，就乖乖睡觉吧？”
“你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很为难啊……”顾清在被窝里唏嘘道。
“就好像你总揣测我，把我当做某个幻影一样，我也总习惯性地把你当做某个幻影，所以我总是胡乱的猜测，我曾经以为你是害怕某段亲密关系成为你的软肋，让你感到不自由，但现在却又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的，但我不想问你究竟在害怕的是什么，我会靠自己猜到的。\n\i,y/u_e?d`u`.?c′o¨m`”
“所以我们爱上了彼此的影子？”
“哦？这句话竟然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客观来说，从人类的角度来说，从我看过那么多电影里的剧情上来说，我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爱你，但不多。”
顾清还以为他说出这句话会让季月泠有一点小小的感动呢，可季月泠却噗嗤一笑，下一秒便玩味回答，“在你心底，爱多爱少还是可以衡量出来的吗？”
顾清微微一怔，“也是哦。”
他觉得脑袋有点乱。
人类发明出语言是为了交流，但语言却并不能涵盖所有的情绪，很多话有时候说了也没用，很多话不说比说出口更有价值。
如果当自己都不能确信某件事，却将其说出口以后，说出口的语言反倒会成为束缚的枷锁。\w!z~s+b,o.o*k*.^c￠o_m/
所以他没必要对季月泠说那三个字。
在他还在茫然思索的时间，季月泠却凑近了几分，身子缩进他的怀里，语调竟也变得温柔缱绻，“但今晚你可以抱着我睡。”
顾清微微愣神了一下，试着伸出手轻轻搂住她的后背，抚摸她漆黑柔顺的发丝，季月泠将裙下的白丝大腿搭在了他的身上，一如往常，可这一次顾清感受到的却不是束缚，而是一种莫名奇妙的安心。
他的脑袋里总有各种微妙的情绪闪烁，他总试图用人类的语言把这些情绪给定义，而“安心”则是他找出的最为准确的词汇。
“我喜欢这种感觉。”他轻声说道，把脸颊埋在季月泠胸前，安心的睡了。
……………………………………
清晨。
今天将是顾清和季月泠留在这的最后一天。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顾瓷就会回到k市，所以顾清必须得提前做好提桶跑路的准备，而当季月泠问起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着急走，她就不能见见顾瓷吗的时候，顾清一脸郑重地回答道，“如果说每个人根据自己的性格底色，都有一个可预测的大模型，而我和顾瓷从小一起长大，按理来说，我应该最了解她，也最能预测她的行动，对不对？”
“嗯。”季月泠点头，仍旧不解。
“但关键点在于，我没法预测这家伙到底会怎么样，她可能会上一秒热情的拥抱你揉揉你脑袋说谢谢你替她照顾了她的好弟弟，然后下一秒把你脑袋砍下来，可怕的点在于她的感激是真的，热情也是真的，但想杀了你也是真的，这里面的情绪转换并没有一个你能理解的因果关系。”
季月泠忽然感到一阵脖颈发凉。
“如果你觉得因为我和她的关系，所以她应该不至于这么做的话，那你想错了，你不能用常人的逻辑来思考她的行为，因为她才是真正的七宗罪傲慢，或许她仍旧认为我和她是同样的存在，杀了你不过只是毁了我的一个玩具，未来再赔我一个亦或是哄一哄我就好，但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
“这不就意味着你以前和她差不多吗？”
“是的，但我已经学有小成，和她不一样。”顾清吃下姬玉荷亲手做的菠萝包，缓缓说道。
此刻三人正在吃早餐，姬玉荷的手托着腮帮，温柔地凝视着面前两人，在一边轻声说，“小瓷这两年也有变化喔，说不定小清见到她以后会大吃一惊呢。”
“我才不信。”顾清选择不上当，姬玉荷柔声问道，“一会儿要一起去散步吗？”
“嗯。”顾清轻轻点头。
出门前姬玉荷换了一身更为得体的衣服，顾清看着她扣上衬衫上的纽扣，总感觉纽扣好辛苦，白色衬衫外穿了一件裁剪合适的黑色西服外套，下身是黑色包臀裙，将大腿的一半紧紧包裹，透肉黑丝下白嫩大腿仿佛微微泛光，踩着黑色的高跟鞋，银白发丝用鲨鱼夹盘起，刹那间从慵懒温柔的居家小姨，仿佛又一瞬间变成了端庄优雅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