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顾瓷一个人坐在了一边，裙下修长的双腿交叠，以至于裙摆下纤长的白嫩小腿尽数露了出来。她的肌肤冷白，眸子总是很冷。换做平时，她身边的空气仿佛都写着生人勿近。
但此刻她的神情着实很柔软，柔软的让顾清都有些陌生。
“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要结婚？”顾瓷歪了歪脑袋，看向他。
“信里不是都跟你解释完了吗……”顾清才懒得再解释一遍，他总是这么不屑与懒惰。
顾瓷的眸子盯着他看了几秒，别过脸去，“那个叫做季月泠的女人呢？”
“她啊，她是前任女友。”
“那她知道你要在这和她结婚了吗？”
“不知道吧，我也没和她说呢，也没什么说的必要。”顾清无奈回答，说起来，这事他确实还没告诉季月泠呢，他和季月泠也算是又有一阵没联系了。
大荒只有自己的内网，外面的电话是打不进来的。他倒是也有办法联系季月泠，但因为嫌麻烦，就没这么做。
再说，在这里的结婚无非只是一个形式，并不会让他和鹿芊芊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变化，他已经和鹿芊芊互通心意。对于这场婚姻，对两人而言更像是用于共同对抗风险的契约关系。
“现在这个女孩不错。”顾瓷的话语总是如此直白了当，“她的味道要比那个叫做季月泠的女人好闻很多。”
鹿芊芊无辜地坐在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好安安静静地听他们两个人聊天。
这两人的样子此刻一点也不像是久别重逢，聊天的时候都没太多热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两句以后又各自沉默，看向凉亭外的冷雨。
“小姨呢？”顾清问道。
“在和顾老爷子谈事。”顾瓷淡淡回答。
“喔……”顾清点了点头。￠d￠a¨w~e-n¨x+u′e′x*s¨w!.~c/o?m,
忽然又是一阵很长久的沉默，凉亭外的雨渐渐大了些，稀里哗啦地落下。
“上次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准小姨告诉我？”
“怕你发狂。”顾清回答的理所应当，仿佛没有一点良心有愧似的。
顾瓷凝望他的眼睛，她既没有流露出愤怒，也没有流露出不满，只是就这这么望着他。过了好几秒，她才缓缓开口，“我很难过。”
望着她眸子里认真的情绪，沉默了一两秒以后，顾清还是选择了道歉，“我的错。”
“十次。”顾瓷踩着玉白色靴子的白嫩小脚微翘，用手指比出“十”这个数字。
“去死。”顾清朝着她翻起白眼。
“还以为你去了人类的世界就会变得软弱，结果越来越没良心了。”
“我本来就没有这东西。”顾清无奈叹息一声，看着她抬起的小腿，迟疑了一下，还是双腿合拢，任由她将小腿搁在了他的边上。他伸出手为她脱下白色短靴，短靴下是被白色短袜包裹的白嫩小脚，此刻搭在了他的腿上。
顾清用指尖给她轻轻按摩起来。
她的脸上很快便浮现出享受的慵懒神情，像是被抚摸的满意了的小猫，眸子也仿佛微微湿润一般，透出一缕妩媚的神色。
“这几天乖乖的嗷，不许搅乱我的婚礼。”顾清用温柔的语调警告道。
“我还没这么做，你就已经怀疑我会这么做了，那我就想做给你看了。”
“那我就让小姨把你绑回去。”
“你们除了欺负我你们还会做什么？”顾瓷的语气微微透出一缕咬牙切齿的味道。
“所以说你乖一点嘛，乖一点大家就都好好的。”
顾清的手法简直不要太娴熟，他的按摩小脚技能就是在顾瓷身上练出来的。-d~i?n\g~x¨s,w?.·c_o′m`鉴于顾瓷的超绝敏感体质，给她按摩小脚偶尔也能让她身子紧绷，双腿并拢，所以顾清此时的按摩略显敷衍。
但她还是对他的xp太了解了。这双白丝短袜，朦朦胧胧地包裹着她宛若绝美艺术品一般的白嫩玉足，让顾清心底又痒痒的，那些尘封的，被勾起的回忆又在顾清的脑袋里涌现出来。
包括但不限于被这家伙穿着各种款式的袜子用各种邪恶的方式足责。
顾清的指尖轻轻勾住她足踝边白袜的边缘，将她的袜子都褪了下来，使得她莹白雪腻的白嫩小脚尽数暴露在了空气中。她的足趾纤细且略长，并不似鹿芊芊那么可爱，却总隐隐约约透出一缕性感。可偏偏她的骨架又是那么纤细玲珑，以至于略瘦一分的纤巧玉足又显得冰肌玉骨，隐隐约约透出一缕圣洁。
顾清小小愣神了一两秒，当他抬头的时刻，顾瓷已经双手抱胸，用一种讥诮的，轻蔑的，玩味的语调淡淡开口，“又流口水了是吗？”
鹿芊芊歪了歪脑袋。
顾清向来是一个喜欢做多手准备，且对身边人不屑说谎的性子。昨晚睡前他就有好好给鹿芊芊讲过他和顾瓷的关系。关于从前发生的事，他也没有刻意的避重就轻，该说的都说过了。以至于鹿芊芊此刻倒也没有很诧异，至于吃醋……倒也没有。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总是生不出太多醋意，不管是对季水澜还是对季月泠，或许是因为先前的顾清对她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她能够感觉到她在他心底的分量，生不出什么危机感，醋意便自然而然地不再浮现。
顾清抬眸，望着顾瓷微微仰起下巴，这个女人又成功用一句话把他羞辱的体无完肤，他并没有恼怒，只是愤愤看她一眼，“胡说什么呢。”
下一秒他又补充道，“早就腻了。”
“是吗？”顾瓷微微将白嫩小脚的前端压下，就这么理直气壮且自然地踩在小清的小脑袋上，强行把他抬起的小脑袋又压下去，接着歪了歪脑袋，“可我分明记得你可是看到我脱掉袜子以后，就会乖乖立正的哦？”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在你的未婚妻前克制一点？”
“是的。”
“我又不是你姐姐，我是顾瓷。我才是你第一个说要娶的那个女人，不管是季月泠还是她，她们都是后来者，你小时候就说过要娶我的。”
“捏麻麻的用一根棒棒糖换来的承诺也算？”
“不算吗？”顾瓷朝着他微笑。
当看到她这样的神情，顾清意味着要是再和她争吵下去，她那一米长的大刀大概就要拔出来了。所以他果断选择逃避，指尖在她的粉嫩足心一按，使得她的身子宛若虾米一般微蜷，接着说道，“以后在k市和你再办个婚礼呗，好啦好啦，我记得的，反正都是对你来说也是过家家吧。”
“那你不担心你的未婚妻生气吗？”顾瓷的身子一阵发颤以后，才终于抬起头，冷笑一声，望向鹿芊芊。
鹿芊芊从始至终都只是无辜地坐下那，此刻忽然被顾瓷的眼眸注视，她只是眨了眨眼睛，接着温柔回答，“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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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暂且归于平静，顾清继续用指尖在她的足背轻轻摩挲着，顾瓷的身子微微发颤，裙下雪腻的长腿紧紧并拢着，脸颊隐隐约约泛起了一缕粉红。
鹿芊芊在一旁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顾瓷姐姐……不舒服吗？”
好在顾清很快就为她解惑了，“她不是不舒服，她是超舒服。她的小脚超敏感，只要被人摸了就会跟触电一样抖个不停。”
这家伙可是敏感到有时分明想用小脚惩罚他，可还没到一半反倒她先身子痉挛无力继续了，于是顾清只能抓着她的足踝在她白嫩小脚蹭蹭，然后满是怨念地全部弄在她腿上。
有时也会恶作剧一样的弄在她脸上。
“才不是。”顾瓷别过脸去，“是只有你摸会这样，肯定是你用了邪恶的魔法。”
“哈？”
“反正小姨摸都不会。”
“芊芊快试试。”顾清在一旁怂恿起来，鹿芊芊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怯怯地看向顾瓷，“可以吗？”
“随你。”顾瓷的语气大大咧咧，鹿芊芊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到了顾瓷的足背，学着顾清的动作轻轻摩挲着，可顾瓷的身子却不再颤抖的那么厉害了，就算她的指尖触及到她粉嫩的，此刻微微有一缕水汽的足底。顾瓷最多就是忍不住笑了一声，脸颊却不似先前那般满是媚意。
鹿芊芊歪了歪脑袋，好奇的看向顾清，“你真的会魔法？”
“她的意思是大概是爱的魔法。”顾清很快便为顾瓷翻译出了她的想法，接着为鹿芊芊解释道，“对于疯子来说，爱就是最好的刺激。有的疯子会对石头发情，一看到一块漂亮的石头就兴奋的不行……她的疯癫程度大概就在这里了，不管我对她做什么，她大概都挺兴奋的，就算我狠狠给她肚子来两拳她也会爽到升天。”
面对这似乎有些居高临下，有些轻蔑，亦或是略带侮辱性质的话语，顾瓷却并不生气。
因为他是在阐述事实，而非是使用语言来羞辱她。
“诶……”鹿芊芊有些茫然地看看顾瓷，再看了看顾清，她有些无法理解这样的气氛与关系，但下一秒却轻笑起来，“那她一定很爱很爱很爱你，对吧？”
“对吗？”顾清看向顾瓷，他不想代替顾瓷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啦，我对他的爱就好像他对我的爱一样……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对方杀掉。”顾瓷的眸子此刻洋溢着兴奋与炽热。原先还温柔乖顺，亦或是冷淡傲慢的神情，此刻又变得有些癫狂起来。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望向顾清的脸颊。此刻又发出了宛若疯子般的呓语，“那你呢？你爱我吗？顾清。”
“这种靠语言来获得某种心理慰藉的游戏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啊……“顾清顺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变蠢了，以前你压根对这种文字游戏不感兴趣。”
爱是不可言说的知觉。
“你才变蠢了呢。”顾瓷微微咬着嘴唇，似乎是不满顾清敲她的脑袋，她的身子前倾，伸出手捏住顾清的脸，“你在我的房间里，和那个季月泠的女人，玩着互相说爱来爱去的游戏的时候，可兴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