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嫌我真亲下来恶心？”
“你亲下来也是理所应当，毕竟我那么好看。”
“……”
顾清望着她粉嫩鲜润的嘴唇，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没有一点亲下去的欲望，这让他很沮丧。
按理来说，人类男性不是应该看见一个漂亮女人就发.情吗？为什么他就发.情不了呢？
会对季水澜发.情大概是因为她承载了他试图从妖魔成为人类的那个关键节点的所有记忆，她的存在在他的记忆点里打下了烙印。会对季月泠发.情起初真的只是因为季月泠和季水澜长的像，而会对鹿芊芊发.情，起初是因为他嗅到了鹿芊芊身上超好闻的气味，且他和鹿芊芊是同类。
所以无法对面前的温语凝发.情让顾清略带沮丧，似乎他还是没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成年人类男性。
要不亲一下试试？他如此想着，下一秒又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如果温语凝很抗拒但又不得不被他亲，他大概会感到几分来自于他恶趣味的乐趣，但亲吻一个没意思的女人会让他感到恶心，大概这就是他傲慢的地方。
所以当温语凝五秒后睁开眼睛时，她毫不掩饰自己眼眸里轻蔑的嘲笑，仿佛她已然完全洞察了顾清的想法，所以居高临下地发出了轻蔑地笑声。
好在顾清对此毫无感觉，只是顺手拍拍她肩膀，“放个烟花玩玩。”
温语凝斜睨他一眼，却还是顺从了他的想法，抬起手的刹那，整个城市的夜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红色圆环，那个圆环中每一个微小的点开始爆炸，为这整个城市献上了一场绚丽的烟火。
顾清抬头看向那些烟花，他的眼眸此刻倒是亮晶晶的，倒映着那些光影。而温语凝却仿佛对此意兴阑珊，“有什么好看的。”
她小时候早就玩腻了。
顾清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那些烟花在空中噼里啪啦的绽开，很漂亮，很绚烂。/k·s′j?x-s!w·.^c!o/m?直到烟火尽数熄灭，无垠的夜空也变得很美。
他默默坐在那里，直到喝完了酒瓶里所有的酒，接着才轻声说，“走了？”
他取出自己的摩托来，准备在城市里小转一圈醒醒酒后回家，可他刚上车，身后却有人自来熟地跳上了他的后座，并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带我兜兜风。”
“有什么好兜的？”
“这是给你放烟花的交易筹码，是我应得的。”
顾清倒是没拒绝，只是拧动了油门，他没戴头盔，眼睛被风吹的流泪。巨大的后坐力让温语凝不得不微微贴近，抱紧了他的腰，温软胸脯隔着一层薄薄的小吊带贴伏在了他的后背。
软软的。
顾清就这么带着她兜了很久很久的风，直到他的脸被吹的麻木了，当停下里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他到了哪。他似乎把车开到了某个乡间的田野，四周到处是种下的果树，一颗颗桔子挂在树上，顾清停下车，去偷偷摘了两颗回来。
“偷窃。”温语凝指出他的错误。
顾清把剥好的橘子塞了一瓣到她嘴里，说道，“挺甜。”
看在确实挺甜的份上，温语凝原谅了顾清的罪行，和顾清分享完那一颗橘子以后，两人就靠在车边，望向天空。
这里的星星变得稍微多了些，或者说能看见的星星稍微多了些，可天似乎快要亮了。清晨的微风倒是很凉爽，吹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带着湿润的水汽和草木的气味。
顾清看向温语凝的侧脸，才发觉她的眸子似乎稍稍有些水润，带着些许的惺忪睡意。
“你是不是该回去睡了？”
“是有点困。”温语凝打了个哈欠，“和你待在一块浪费时间的感觉还不错。”
“我的荣幸？”
“那当然。”温语凝淡淡答了一声，却忽然攥住了他的肩膀。
顾清不解，视线里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颊缓缓凑近，当顾清回过神的时刻，她已然用粉嫩嘴唇在顾清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e/z\k!a/n.s`.!c?o?m+
顾清瞪大眼睛，想说什么却又半天没说出口。
“嗯？”温语凝勾起唇角，眼带笑意。
“我是第一个吗？”
“如果不是呢？”
“我会恶心吐的。”
“是第一个。”
顾清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还好。”
“你不应该对这个吻做些评价吗？”
“还行，可能是你长的漂亮的缘故，也没那么讨厌。”顾清如此回答着，想了想又补充道，“就好像我家里以前养的猫总喜欢趁我睡着了跑过来偷偷舔我的脸一样。”
“我是猫？”
“不，你是狗。”
温语凝又一拳砸在了顾清的肩膀上，下一瞬她便伸出手，在半空中勾勒出圆环来，在准备跳进去的那一刹，顾清却攥住她手腕，“那我呢？这里离我家好远的啊喂！”
“我是狗。”温语凝朝着他吐舌头，下一秒便挣脱开他的手腕，跳进圆环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清默默对着面前的空气竖了个中指，戴上头盔，朝向家的方向开去。
……………………………………
顾清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习惯早醒的鹿芊芊已经躺在床上在看手机了，直到顾清打开门，鹿芊芊一下子掀开被子，然后挪动身子，拍了拍床边的空位，“回来啦？”
顾清脱掉身上的衬衫，回到床上躺下，鹿芊芊一下子像是回到巢穴的小鸟一样，贴近他的身边搂住他，接着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画起了圈圈。
她知道顾清不讨厌这样的触碰。
鹿芊芊凑近他耳边，声音温柔细软，“晚上睡了吗？”
“还没呢。”
“那快睡吧。”鹿芊芊温柔地在他的脖颈蹭了蹭，指尖轻柔地抚过他的胸口，这样像是哄小孩般的动作如今她已经无比熟练，很快顾清就在她的怀里进入梦乡。
等顾清睡着了，鹿芊芊才凑近他的脸颊嗅了嗅，随即微微撅起嘴唇，很小声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陌生女人的气味。”
………………………………
顾清又做了一个古怪的梦，自从解开他的能力封印后，他总是做一些怪梦。
这一次他梦见了一些古装打扮的人，正卖力地在铁匠铺里工作。人们的脸被火光印照的通红，风箱里不断冒出火星，静谧地夜里，铁水冷却的声音呲呲的响。
直到天空出现一道耀眼的白光，近乎要点亮整个世界。
白光散尽以后，仙人从天而降。
仙人身披彩衣，脸颊被云雾遮盖，声音温和悠远。他身边彩霞弥漫，身后夜空中悬浮着四把飞剑。
铁匠们跪倒在地，诚惶诚恐，仙人低头，轻抚一个唯独因为好奇而傻乎乎望着他的男孩脑袋。
“你们应当铸更好的剑。”
仙人轻声说道。
………………………………
顾清一直睡到正午才醒。
鹿芊芊已经在厨房里系好了小小围裙，在做午饭，他穿上衬衫洗漱后，鹿芊芊开始把准备好的菜下锅，是番茄炒蛋和前段时间顾清教她做的超正宗回锅肉，煎的表皮香脆内里软嫩的回锅肉香气扑鼻，顾清狠狠吃了两大碗的饭。
午饭后就是摆烂休息时间，顾清枕在了鹿芊芊身上，抱着手机看消息。
他不常用手机，因为不爱和人闲聊，时至今日也是如此，和季水澜与季月泠大多数时候都是聊两句以后开始发表情包，先前他总是很羡慕她们有很多猫猫表情包，他总因为没有足够多的猫猫表情包而感到挫败。直到鹿芊芊得知了他的苦恼，给他发了超多的猫猫表情包。
意外的是姬玉荷今天也给他发来了消息。
“我听秦叔说，你最近和那个叫做温语凝的女人见了几次面？”
“放心啦，她的能力威胁不到我。”
姬玉荷又和顾清聊到了最近大荒的近况。
顾清与鹿芊芊离开大荒后，大荒里又发生了一些事。苏家终于下定决心与星火教会一刀两断，重新站回了大荒的立场上，而正如苏家所说的一样，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年星火教会不止渗透了苏家，对三大家族以下的王族，也都各自许诺了利益，且苏家内部也有些人，仍旧舍不得星火教会这些年为苏家带来的一切。
苏家此刻内忧外患，虽然顾家与鹿家也给予了一定程度上的帮助，但近段时间苏家死了好几个人，苏玄似乎准备将整个苏家先闭门一段时间。
顾清答应了一声知道了，问了姬玉荷的意思，“小姨觉得呢？”
“为了大荒的未来，或许顾家也该稍微帮衬一下。”
“也是。”顾清收起了手机，接着便自然地把脸颊埋在了鹿芊芊短裤下饱满雪白的大腿上，来来回回又蹭了好几下。
反正暂时不关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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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后，顾清再次来到俱乐部，而温语凝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相较于上次见的运动系御姐打扮，今天的温语凝又回归了优雅的贵族大小姐系，一袭冷银色的真丝长裙，裙上点缀的钻石闪闪发亮，一字肩的裙摆露着嫩滑的肩膀和锁骨，衬的她脖颈愈发修长。
顾清来到她身边坐下，眸子却又观察了一下她今天的高跟鞋品味，她裙下踩着露趾的细带银色高跟鞋，粉嫩如玉的足趾上涂了蓝色的指甲油，还有星星点点的闪粉点缀。
温语凝当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斜睨他一眼，示意他将目光看向对面座椅上的人。
顾清这时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在察觉到对方气息的时候顾清还愣了一下，接着开口，“好巧。”
对面坐着的人正是顾清上次见过的灰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