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的嗅觉很灵敏，所以总能精准捕捉到鹿芊芊身上的香气，他缓缓睁眼，鹿芊芊正看着电视入神呢。直到他坐起来，鹿芊芊转过头看他。
“睡的好香。”顾清迷迷糊糊说道。
鹿芊芊的眸子温柔凝视着他，“要喝水吗？”
“要喝什么水呢？”
顾清的眸子又一下子警惕起来，“你在暗示什么？”
他捏住鹿芊芊的白嫩小脸，鹿芊芊却还是一脸无辜状，“没有啊。”
“那我要喝牛奶。”
“家里没有牛奶哦。”鹿芊芊无辜地望着他，粉嫩鲜润的唇角轻轻勾起，毫不掩饰眼眸里的狡黠与邪恶，“想喝奶的话，要喊妈妈。”
“羞死了。”顾清把脸颊埋在了她的锁骨。
………………………………
十分钟后，顾清再度被鹿芊芊成功制服。
鹿芊芊此刻骑在了他的身上，漂亮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顾清抬头时会被她的胸脯遮挡视线，看不全她的脸，而鹿芊芊的白嫩大腿已经夹住了他的脸颊。
顾清总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他再一次被诱惑了，又回想起鹿芊芊的清甜可口，于是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唔，等等……”鹿芊芊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从沙发上站起来，顾清眼睁睁看着她的裙摆离自己越来越远，忽然好失落。
分明刚才他才装模作样的一脸抗拒。
好在下一秒鹿芊芊又在他的胸口坐了下来，只是这一次是背对着他。少女俯下身来，声音温柔缱绻，“输了就要承包明天的家务哦。”
顾清不想认输的。
但鹿芊芊现在学东西太快了，他已经开始渐渐抵挡不住鹿芊芊的攻势了。
……………………………………
沙发上。鹿芊芊缩在顾清身边，紧紧抱着他，雪白小脸埋在他的胸口，手指时不时在他的胸口戳啊戳的。
即便刚才已经在沙发上拥抱休息了好一阵，但此刻她又感觉到身子的酥软，她微微抬起头，望向顾清的脸颊，“好想……”
“不不不不好吧？”
顾清还在抗拒，还在试图逃跑，然后小清被鹿芊芊抓住，“芊芊要惩罚你了。”
顾清又开始口齿不清，意识模糊，直到看着鹿芊芊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着指尖的时候，顾清终于愤愤翻身而起，鹿芊芊的身子被迫趴伏在了沙发上，被他压在了身下。^1^5~1/t/x/t`.~c?o^m+
少女的指尖微微攥着沙发，侧过脸看他，“终于要欺负芊芊了吗？”
“就蹭蹭。”
鹿芊芊撅起嘴，毫不掩饰眸子里的闷闷不乐和幽怨，“不要嘛……”
“鹿芊芊太坏了。”
“那你不许再压着我了，起来。”
她就这么趴在了沙发上，裙下的粉臀微微撅起，饱满浑圆。
顾清脑袋已经开始傻乎乎了，总感觉现在像是被命令的傀儡，已经失去了自主的思考能力，直到鹿芊芊又开始温声软语地撒娇，“亲爱的……”
“好痛……”鹿芊芊眼泪汪汪。
………………………………
顾清瘫软在了沙发上，有气无力，要死掉了。
鹿芊芊此刻则趴在他的胸口，指尖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嘴里还念念有词，“大变态，胆小鬼。”
顾清在她的粉臀轻轻一拍。
“是欺负季姐姐更舒服，还是芊芊呢？”
“芊芊更软。”
“那喜欢吗？”
“当然喜欢。”
鹿芊芊的额头贴伏着他的脖颈拱了拱，“既然已经把芊芊当做工具使用了，二十一号那天，就要乖乖变成让芊芊舒服的工具了哦。”
“什么叫做把芊芊当做工具使用了？”
“因为欺负那里芊芊只会痛诶。”
“那为什么还……”
“因为心里觉得很舒服很喜欢……”鹿芊芊微微噘嘴，脸颊涨红，“不管，反正……都做这么坏的事了，陪芊芊做夫妻之间正常该做的事又怎么了？”
“我再想想……”
“答应我嘛。”鹿芊芊凑近咬住了他的耳朵。
“不对啊，剧本不该是这样的……”顾清的语调微微发颤。
“那剧本应该是什么？”
“剧本不应该是我哄骗女高中生做各种邪恶的坏事，一点点把她调教的越来越坏越来越过分吗？怎么好像……反了？”
太邪恶了！这剧本完全反着来了！
“那还要芊芊怎么样？”鹿芊芊贴着他耳朵，“如果到时候装作不情不愿，眼泪汪汪害怕地看着你，会不会让你觉得好一点？”
顾清侧过脸幽幽看她，“你根本就是超邪恶的魅魔变的吧？鹿芊芊。*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分明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扮演害怕的样子了，眼泪汪汪，眸子晶莹，可眼底深处的狡黠却骗不到顾清。与其说是骗不到，倒不如说是她自己主动表现出来的。
果然女孩都是天生的演员，而越漂亮的女孩就越会骗人。
“要称呼我为亲爱的。”
“亲爱的鹿芊芊，你太邪恶了。”
“那你喜欢我吗？”
“太喜欢了。”
“又错了哦。”鹿芊芊温柔凝视着他，“我要听你说爱。”
“我超爱邪恶鹿芊芊。”
“我也爱你哦。”鹿芊芊的身子又挪了挪，趴伏在他的身上，脸颊凑近，开始索吻。
……………………………………
顾清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坏掉了，他感觉他已经彻底坏掉了。
再在鹿芊芊家里待一年他一定会坏掉的，会彻头彻尾地变成鹿芊芊的玩具。从此以后满脑袋里就只剩下鹿芊芊，变成对她言听计从的小狗，变成再也不会思考的乖宝宝，芊芊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会完完全全坏掉的。
跑！必须要跑！顾清！必须要跑！跑起来！
顾清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试图倚靠着疼痛来给自己一点意志力。此刻鹿芊芊蹲在沙发边上，正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着沙发，此刻她这么蹲伏着，裙摆散落下来，洁白小腿的曲线又显露无疑。
等鹿芊芊清理好了沙发，顾清望着她的脸颊，又开始流口水，“想摸白丝小脚。”
鹿芊芊歪了歪脑袋，“刚刚才把丝袜脱下来呢。”
“想摸。”
鹿芊芊脸上流露出拿他无可奈何的神情，她坐在了沙发上，裙下的双腿交叠，白嫩小脚微翘，接着一双超可爱的蕾丝花边白袜就被丢到了顾清怀里。
顾清乖乖凑近过来，蹲伏着把她的一只袜子穿好，刚打算穿另一只的时候，鹿芊芊却用另一只白嫩裸足抵住了他的下巴，另一只白嫩小脚则顺着他的胸口缓缓下滑。
“就这样。”
鹿芊芊望着顾清此刻恍惚的样子，声调又刻意透出一缕嫌弃，“学小狗。”
“喵！”
“让你学小狗。”鹿芊芊唇角勾起，笑容狡黠。
“喵喵喵！”
“哼，躺好……”
顾清应声躺到在沙发下的地垫。
……………………………………
傍晚。
顾清看向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换了一身吊带白裙的鹿芊芊。此刻她正在认真看书，漆黑发丝在她的脸颊边随风轻晃，一眼望去分明是纯洁无辜的小白花。
谁能想到她私底下是超坏超邪恶超过分的女高中生呢。
顾清搓了搓自己的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稍微那么硬气一点，严肃一点，来到了阳台边坐下。
鹿芊芊收起书，抬头，唇角的笑容温柔乖顺。
“摆出这样的表情是想要和妈妈说什么呢？”鹿芊芊微微眯起眼睛。
“停，不许玩了！现在是聊正事时间！”顾清一秒破功，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已经隐隐约约感到小腿发软。
“好哦。”鹿芊芊的表情又乖顺起来。
“我想问问芊芊的想法……”顾清迟疑了一下，“女孩子的第一次，明明很重要诶。”
“嗯，我知道。”鹿芊芊点头。
“那……芊芊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做坏事呢？”顾清挠了挠头，“芊芊明知道我要走了吧……”
“因为……”鹿芊芊很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答，“因为想让你记得我。”
“嗯？”顾清不解。
“我猜，当然……我只是猜，如果当初不是你和季姐姐做坏事了的话，你从k市回来以后，说不定大概率不会再联系她吧？因为你在学习人类，而人类的责任也是学习人类的一部分。做了坏事就要对季姐姐负责，就是你的世界观。”
“这都能猜到……”顾清心虚地挪开眼神。
鹿芊芊猜的还真没错，他总在鹿芊芊面前无所遁形。
当初要不是他在k市，被季月泠诱惑吃下禁果的话。回到k市替季月泠处理好一切以后，他就要在季月泠的世界里人间蒸发了。但偏偏他被季月泠引诱了，从此责任就成为了他脑袋上的金箍，再也取不下来了。
一向傻乎乎又慢半拍的季月泠，似乎就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引诱他的，女人的直觉都好可怕。
“这也是你不想结婚的原因。”鹿芊芊望着他的眼睛，“想要学习人类，你就要先相信人类构建出的道德体系，在你的世界观里，结婚了就意味着要彼此陪伴，做了就意味着要对她负责，约定的事就要做到，这就是你。”
“芊芊是不是有点太了解我了？”
“因为每天想你在想什么真的很好玩。”鹿芊芊温柔望着他，“而且也怪你亲亲的太好了，每次亲亲完都好想好想……”
鹿芊芊温柔凝望着他，“但没有胁迫你哦，只要你想，就可以拒绝。”
“拒绝了芊芊会生气吗？”
“你猜呢。”
顾清知道答案了。
当一个女人说出“你猜”的时候，大概和“你想死吗”的意思没有分别。
“你究竟在恐惧什么呢？顾清。”鹿芊芊的声音忽然变得澄净，像是夏夜的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
顾清抱着自己的脑袋，“这是我暂时还不能完全想起来的事。”
鹿芊芊一怔，有些困惑。
“有些事情在我的脑袋里，我模糊的知道，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能想起来，想起来，我就会坏掉。”顾清松开手，轻声回答，“不是隐瞒，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嗯，我相信。”鹿芊芊轻轻牵住他的手，“就算做了坏事，我也会放你走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和谁在一块都可以，想什么时候再回来看我都可以，我会一直等你。”
“那芊芊不会觉得很吃亏吗？”
“只要你记得我。”鹿芊芊凝视他的眼睛，“永远不忘掉。”
“为什么呢？”顾清困惑地望着她。
他不明白，为什么呢？
人类所有的关系都是一场等值的利益交换，给予他人情绪价值的同时，必然也是因为想要从他人身上获得某种情绪，可这分明是一场鹿芊芊单方面吃亏的交易。
所以，为什么呢？
鹿芊芊轻轻攥着他的手，漆黑的眼眸认真凝望着他的脸，她的语调还是那么温柔，此刻却不带那一缕玩闹时的小小狡黠，变得无比认真。
“因为我爱你，顾清。”
“爱是短暂的激素分泌，是幻觉，是会被时间腐烂的苹果，现在说出这样的话，以后也会有后悔的可能，爱不是永恒存在的东西，是不能被语言所完全表达的，所以爱……”
鹿芊芊望着他的眼睛，“那你现在爱我吗？”
“爱。”顾清点头。
鹿芊芊朝着他微笑，“那我们现在一起去死吧，死掉爱就会变成永恒。”
“我真的觉得这个提议超棒，可是我永远也不会死。”顾清长叹一声，“如果可以，你也想永远不死吗？”
“如果你爱我的话，我愿意。”
顾清的身躯僵滞在那里，眼瞳里还倒映着她甜美的笑，他像是忽然中了石化魔法，眼前的一切被水雾模糊，眼泪哗哗地从眼眶里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