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在温语凝面前聊到这些话题就是为了让她认清我们的关系吧？”
“准确来说是通过观察她的反应，来判断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都说了我不喜欢她啦，你要相信我。”顾清的语气里透出一点点不满。
季月泠斜睨他一眼，“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你不喜欢她，我只是担心她喜欢你。”
“就算她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她的。”
“可她太漂亮了，我怕以你的性格忍不住想玩弄她。”
顾清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也就是玩玩而已。”
“原来你已经可以坦然承认这么人渣的事情了吗？”季月泠的语气略带戏谑，“我倒是不担心你只是玩玩，可我担心你玩够了以后，心底又被你那骗自己的人类道德充斥，觉得玩了就应该小小的负一点责任，因为你是最不喜欢亏欠别人的那一类人。”
“你已经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季月泠。”
“谢谢夸奖。”季月泠和他走到奶茶店门口，开始排队，接着季月泠忽然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我怀孕了。”
“这笑话好冷。”
“不好笑吗？”
“都说了就算再来一万次你也不会怀孕啦，我们有生殖隔离！生殖隔离你懂吗？！”
“那你爸妈到底是怎么把你生出来的？”
“进入sss级别以后会成为全新的生命体，但也不是那么好生小宝宝的，我是怎么来的是个秘密，现在不能说，因为有的秘密你知道了会给你带来危险，但是以后可以告诉你。”
“算了，我也不关心……我只想知道我们会有孩子吗？”
“就算有我也不想要，怎么，你很想要小孩吗？”
“也没那么想，就是最近看了些电影，觉得似乎有个孩子也挺有意思的。”
“赫赫，电影里的要是没意思怎么骗你生小孩呢？”顾清冷笑一声，“如果婴儿在子宫里的时候知道自己未来会经历什么，都会狠狠用脐带把自己绞死。!1+3¨y?u?e*d*u_.`c+o￠m!”
“你也太悲观了。”
“没办法，我又不会有孩子，所以只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悲观一点咯。”顾清略带嘲讽的笑笑，两个人点了两杯绿茶柠檬冰。
继续走在马路边，顾清看着两人路灯下的影子，忽然想到了什么，缓缓说道，“季月泠。”
“嗯？”
“你对永生怎么看？”
季月泠大概是习惯了他的思维跳脱，所以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了顾清的问题，好一会儿以后缓缓回答，“如果是五百年，感觉想想还行，一千年的话……似乎也还好……但要是两千年三千年，似乎真的说不好。”
“对嘛，这才是正常想法。”顾清忽然停下脚步，脸上的神情变得稍稍认真了些，看向季月泠的眸子，“如果你和我都会永远活下去，永恒地存在这个世界，你愿意吗？”
季月泠没骂他神经，而是认真想了想，“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我应该愿意。”
“哈？”
“总感觉要是再多些其它的女人就会在漫长的时间里，把我的嫉妒一点点攒起来然后攒到想掐死你的程度啊。”
顾清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认真的。”
或许是看到了他眼眸里的认真，她抬起头，轻声回答，“先亲我一下再回答你。”
“你以前不是最反感在外面接吻了吗？”
“只是亲一下，又不是让你伸舌头。”季月泠脸颊微微泛起一缕红，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灯光倾落在她的眼睫，顾清凑近，在她的嘴唇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
她睁开眼睛，“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愿意。”
“得是你主动愿意才行……”
“那得看你表现。”
“为什么还要看表现啊喂。·x\4/0\0?t!x·t*.?c`o,m′”
“因为我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吃醋的女人。”季月泠幽幽望着他，“我最近每晚都很想掐死鹿芊芊。”
“那你还和她聊？”
“因为和她聊天很有趣。“
“那你还想掐死她？”
“我只是在她说到和你如何甜蜜的时候想掐死她，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顾清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又沿着街道走了好一阵，夏天的夜晚总是如此热闹，朦朦胧胧的灯光，熙熙攘攘的人群，略微燥热的空气里偶尔会吹来一阵清凉的风。
“一年四季你最喜欢哪个季节？”季月泠忽然问。
“从今天起我将开始喜欢每一个未来有你的夏天。”
“意思是秋天就开始喜欢鹿芊芊？”
“……”顾清把牵着她手换做了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这样走路的姿势让季月泠微微感到有些别扭，她和季水澜其实都是这样，高攻低防，实际上在外面的时候脸皮很薄。
这个举动起码消散了季月泠二分之一的攻击性，她的身子朝着他微微凑了凑，好一会儿以后又忍不住嘟囔，“这样热死了。”
“热死你热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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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击俱乐部。
与季月泠在公园里又闲逛一圈，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起晒了一小时月亮，谈天说地到无话可说以后，两人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而季月泠似乎还在对打一顿顾清这件事跃跃欲试。
对此顾清感到很无奈，他倒是不介意，只是他真的不知道是否还有对季月泠挥拳的力气。
两人坐在了吧台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总是没有人。
因为它一直给顾清留着，这是顾小清的专属座位，是他在搏击俱乐部里为数不多的特权。
“总感觉和你认识久了以后我也变成了酒鬼……”季月泠看向面前酒杯里那杯清澈的马天尼，杯壁边凝结点点冰霜。
“当酒鬼也没哪里不好。”顾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两人又喝了两三杯酒，季月泠和顾清聊到她最近在联盟里的身份变化，在吃下了顾清给她的那颗星火果实以后，整个启明市联盟已经没有了能够战胜她的抹杀者，说她现在是启明市联盟战力的第一人也不为过。
本来这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可大概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季月泠很清楚地知道他现在大概连二分之一个鹿芊芊都打不过，更别说两小时前见的那个温语凝了……顾清身边似乎全是这样的女孩，强的可怕的同时又身份尊贵。
她所在的联盟在普通人眼前已经是遥不可及的存在，而顾清身边的大荒，鹿芊芊所在的鹿家，温语凝所在的群星，对于联盟而言，只能抬头仰望。
如果不是因为季月泠有他小姨的聊天方式，且她和她小姨经常聊天的话，季月泠总有种说不清的患得患失感，仿佛顾清总离她好远好远，只要哪天她一不小心回头，就看不见了。
即便此刻彼此都已经如此了解，可季月泠仿佛还是没能完完全全驱散他身边的雾气。
“所以你一会儿跟我打吗？”
“再喝两杯……”
“嗯？”
“喝多了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顾清悻悻地缩了缩脑袋。
他如此想着，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一道女声，“和我再打一场？”
顾清回眸，温语凝正端着酒杯站在两人身后，她的一袭红裙在夜色里燃烧，白皙的脸颊皎洁的像是天上明月。
“不要。”顾清摇头，“你怎么在这？”
“我也是这里的会员，为什么不能来？”
顾清想想也是。
“你怕了？”温语凝微抬下巴。
顾清点头，“是的，我怕了。”
温语凝仍旧对他这样滚刀肉无可奈何，眸子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直到顾清身边的季月泠冷不丁冒出来意句，“我和你打？”
温语凝将眸子挪到了季月泠的身上。
季月泠也在看着她。
从前季月泠也是尤其傲慢冷冰的女人，但现在她已经变得很柔软，她努力直视温语凝的眼眸，可温语凝的神情实在是太过于不屑，她忽然发觉原来傲慢也是一件尤其让人讨厌的事。
“你太弱了。”温语凝淡淡道。
“是封印能量的搏击，又不是比拼全部实力。”季月泠淡淡看着她，“如果你认为搏击俱乐部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让每一场搏击都分出胜负的话，那我们确实没有打的必要。”
“我更想打死他，和你无仇无怨。”温语凝伸出手指向顾清的脸。
“他是我的。”季月泠忽然搂住顾清肩膀，凑近在顾清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顾清的神情也变得很精彩，他慌忙攥住季月泠的肩膀，“喂喂，别闹了啦。”
“我没在闹。”季月泠歪了歪脑袋，“只是一场搏击而已吧？”
“不要，不准你和她打。”顾清强行把季月泠的脸颊掰过来看向她，“你受伤的话我会心疼的。”
他轻轻抓住季月泠的手，语调认真又温柔，既像是在哄小孩，又像是在幼稚地祈求。
季月泠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会撒娇了啊……”
“这哪是撒娇？”顾清满是无奈地看她，“反正乖乖听话，不准和她动手。”
“可她都说想打死你了，你就这么顺着她了？”
“我这不是没接受她的挑战吗？她是个讲究人，反正肯定不会突然把我拽到擂台上打一顿。”顾清耸了耸肩，“我们喝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