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缓缓旋转，散发着莫名的吸引力。
“走吧。”
他率先迈步，便没入了金色漩涡之中。
万千柔和丹阳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
“苏......苏白道友，等等我们！”
丹阳子一咬牙，也跟着冲了进去。
万千柔紧随其后，倩影消失在漩涡之内。
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过后。
苏白发现自己已然身处一片陌生的土地。
他环顾四周。
此地的天地灵气，或者说，能量，确实比下界浓郁不少。
但也正如他先前感知到的那般，驳杂不堪。
各种属性的力量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混乱。
“这......这里就是上界？”
丹阳子的声音带着颤抖，从苏白身后传来。
他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四周。
“似乎......似乎和我们那边，也没太大区别啊？”
山还是那些山，树还是那些树，连空气闻起来都差不多。
万千柔也是一脸好奇。
“此地的灵气，确实浓郁，但为何如此驳杂？”
就在这时。
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几位道友，可是刚从下界飞升而来？”
三人闻声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修士，正缓步走来。
苏白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不错。”
那中年修士稽首行了一礼。
“贫道青玄子，见过三位道友。”
“此处，确实是你们口中的‘上界’，不过，我们本地修士，更习惯称之为‘上界’。”
丹阳子连忙回礼：“原来是青玄子道友，失敬失敬！在下丹阳子。”
“万千柔见过道友。”万千柔也盈盈一拜。
青玄子微微一笑，目光在苏白身上停留片刻。
他继续说道：“看几位道友的模样，想必对这上界还很陌生。”
“不瞒诸位，这上界，地域之广阔，怕是要比你们所在的下界......还要小上几倍。”
“什么？”
丹阳子惊呼出声，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比下界还小？这......这怎么可能？上界不都应该是更广阔无垠的吗？”
万千柔也是秀眉微蹙。
青玄子苦笑一声：“道友有所不知。”
“我们这一界，情况有些特殊。”
“此地势力错综复杂，其中更有一些西来的‘天使神族’，他们模仿我等修士的修行体系，自成一派，建立了庞大的神国势力。”
“天使神族？模仿修士？”
丹阳子听得瞠目结舌。
这上界的情况，和他想象中的福地，简直是天差地别。
青玄子点了点头，继续道：
“不过，上界虽小，且混乱，但此界却是一处重要的中转之地。”
“这里可以连通到其他的修行位面，以及诸多遥远的星域。”
“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和运气，便能前往更广阔的天地。”
苏白闻言，眼中闪过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
“多谢道友解惑。”他淡淡说道。
这番信息，对他而言，倒也有些用处。
青玄子摆了摆手：“道友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几位初来乍到，若无落脚之处，贫道倒是可以......”
他话还未说完。
“哟，瞧瞧这是谁来了？”
一阵轻佻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五六名背后生有漆黑羽翼的西方面孔男子，正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金发碧眼，嘴角噙着一抹傲慢的笑容。
“啧啧，好一个水灵的东方小妞！”“这皮肤，这身段，是从下界刚上来的雏儿吧？”
他身边几人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
“大哥好眼力！”
“看样子，还没被我们上界的风气‘熏陶’过呢！”
万千柔俏脸一寒，眼中闪过厌恶。
她下意识地向苏白身后靠了靠。
丹阳子则是脸色一白，暗道不妙。
这些人的气息，每一个都不弱于他，甚至更强。
而且那对漆黑的翅膀，一看就不是善类。
青玄子脸色微变，连忙低声道：
“是‘黑翼城’的人，隶属堕天使一脉，行事乖张霸道，几位道友小心！”
那为首的金发男子，目光从万千柔身上移开，落在了苏白身上，带着挑衅。
“小子，这小妞是你带来的？”
“不如开个价，让给本大爷乐呵乐呵如何？”
他身后的黑翼男子们再次发出淫邪的笑声。
苏白眼神骤然一冷。
他甚至都懒得多看那金发男子一眼。
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滚。”
此言一出。
场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那金发男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身后的几名黑翼男子也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小子，你说什么！”
“你敢叫我们滚？”
“找死不成！”
金发男子脸色阴沉下来，碧眼中闪过凶光。
他仔细打量了苏白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万千柔和丹阳子。
万千柔和丹阳子身上的气息，明显带着下界修士特有的微弱波动。
“呵，原来是几个刚从下界爬上来的蝼蚁。”
金发男子不屑地嗤笑一声。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以为这里还是你们那穷乡僻壤的下界吗？”
“在这里，我们黑翼城说一，没人敢说二！”
一旁的青玄子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对苏白劝道：
“苏白道友，不可冲动！”
“他们是堕天使麾下的‘暗羽卫’，势力不小！”
他转头又对着那金发男子拱手道：
“几位暗羽卫大人，这几位道友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海涵。”
“若有冒犯之处，贫道代为赔罪！”
金发男子斜睨了青玄子一眼。
“青玄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滚一边去！”
“不然连你一块收拾！”
青玄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再多言。
他心中焦急万分，又对苏白低声急速说道：
“道友，你有所不知！凡下界之人来到上界，都必须持有‘界行司’颁发的通行许可！”
“若是私自偷渡上来，一旦被‘巡界管理局’的人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丹阳子一听“巡界管理局”、“荒芜星域”这些字眼，腿肚子又开始发软了。
“苏......苏白道友，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先忍一时？”
万千柔也有些担忧地看向苏白。
苏白却仿佛没有听到青玄子和丹阳子的劝告一般。
他的目光，依旧冰冷地注视着那几个黑翼男子。
“我的话，只说一遍。”
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威严。
“再不滚，就死。”
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修士。
他们大多是上界本地的散修，或是其他小势力的成员。
此刻听到苏白这番话，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子疯了吧？”
“刚从下界上来，就敢这么跟暗羽卫叫板？”
一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等着看苏白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