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
“刘叔。”
来人是陈家隔壁邻居刘业鸿,他还是附近几个村联办小学的老师。
陈天风以前读小学的时候,刘业鸿还教过他几年语文和数学呢!
刘业鸿关切问道:“小风,我听村里人说你的录取通知书收到了?考上了什么学校?”
陈天风道:“己经拿到了,第一志愿录取,广南大学!”
“广南大学可是咱们岭南地区排名第一的好大学,在全国也能排进前十,你爸妈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你可比我家国良有出息多了......”
刘业鸿毫不吝啬夸赞之词,陈天风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
在内心,陈天风却想着赶紧结束谈话。
刘业鸿问道:“对了,升学酒还打算办吗?你要是打算办的话,我让你杨婶帮你张罗。”
杨婶,就是刘业鸿的老婆。
陈天风果断拒绝:“叔,不用麻烦了,我没这个打算。”
刘业鸿拿出一个红包塞陈天风手里:“那这个红包你拿着,算是还你爸妈去年给我家国良随的礼。”
“刘叔,真不用!”
“拿着,要不然叔心里过意不去。”
......
等刘业鸿走后,陈天风拆开红包一看,里面塞了800块钱。
这钱,明显比陈天风父母去年打的168块红包多。
刘业鸿这份好意,陈天风只能暂且记下。
此时,陈天风突然听到系统提示声。
打开系统面板,陈天风发现自己的声望从0变成了0.2。
“系统,声望怎么还有小数点的?”陈天风对计算规则很不理解。
哪怕只有刘业鸿一人由衷地称赞自己,再怎么也是1吧?
系统懒洋洋道:“声望本来就是根据外人对你的正面评价、称赞、感激来综合计算,受事件次数和人群规模的影响,有小数点很正常。”
好吧,陈天风还能说什么呢!
......
凌晨1点左右,陈天风悄悄翻入汪金龙家院内。
为了不留下自己的痕迹,陈天风不仅穿了手套和鞋套,还特意戴了遮挡面部的口罩、帽子。
陈天风这次的目标是汪金龙,他还不至于为了一己之私牵连一个老妇人。
除非,对方的罪恶值也超过了20。
令陈天风比较意外的是,屋内的灯并没有关,还隐约传出若有若无的男人说话声。
这么晚了,汪金龙这家伙不会还没睡觉吧?
但来都来了,陈天风再怎么也要迎难而上。
靠在窗户边,陈天风小心翼翼打量着屋内的情况。
这一看,陈天风就愣住了。
屋内,一具老妇人的尸体躺在地板上。
陈天风之所以确定这是一具尸体,那是因为系统扫描后根本没有罪恶值反馈。
因为头朝窗户这边,陈天风可以看到老人凹陷的额头。
西周飞溅的鲜血,无一不在述说着这桩命案的惨烈程度。
尸体旁还有一把沾满血的锤子,显然就是作案的凶器。
此刻,浑身是血的汪金龙靠在墙角。
神情迷离,嘴里嘟囔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看对方这模样,陈天风立刻想到了那些抽嗨的瘾君子。
这个狗东西,居然把自己老娘都给杀了。
陈天风昨天见到汪金龙的时候,他身上的罪恶值才28,现在居然变成了61。
弑母的罪恶值,居然这么高!
事先,陈天风想了无数种绑架汪金龙的方案,现在看来都用不上了。
没想到,连老天都在帮陈天风。
现在,陈天风只要稍微布置一下现场,就能把汪金龙的失踪变成畏罪潜逃。
只要警方找不到汪金龙的尸体,就不会往他被杀这事上靠。
房门没锁,陈天风轻松推门进来。
见到陌生人进来,汪金龙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这家伙吸入了多大的量。
陈天风从口袋里掏出玻璃瓶,倒了一些液体在抹布上。
里面装的是乙醚,效果就不用多说了。
至于陈天风从哪里弄到这东西,这个可以回去问问你们的化学老师。
一种最简单的制作办法:乙醇和浓硫酸加热到140度,就能得到乙醚。
陈天风的化学实操能力不错,乙醇、浓硫酸、温度计、烧杯这些也不难弄到,他就自己制作了一些乙醚。
乙醚提纯有点麻烦,好在浓度高也不影响使用效果。
来之前,陈天风己经用流浪狗试过了,效果还不错。
捂了几秒钟,汪金龙便彻底昏过去。
用绳子捆好这家伙,嘴巴也给绑上。
随后,谨慎的陈天风穿上汪金龙的鞋子才开始行动。
陈天风先是强忍着恶心,把老人的尸体藏到了冰柜里。
院子里有一辆烧卤的三轮车,这个冰柜应该就是平时老人用来存储食材的。
现在,却被用来装老人自己的尸体。
陈天风不由得在心里默念道:“老人家勿怪,我会帮您宰了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您安息吧!”
完事后,陈天风还对着冰柜鞠了三个躬。
接下来,陈天风找到一个大麻袋把汪金龙装进去。
然后,就是翻箱倒柜找值钱的东西。
正常人跑路之前,肯定会带上家里值钱的东西。
为了演得像些,陈天风还往麻袋里装了两套衣服和一些零碎的东西。
例如:汪金龙房间里找到的少量毒粉和注射器。
最后,就是接水冲洗地面、墙壁、桌子上的血迹。
随便拖一下就行了,反正只是伪造现场。
忙完这一切,己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院里还有一辆摩托车,那是汪金龙的交通工具。
陈天风冲洗血迹的时候,就在桌子上找到了摩托车钥匙。
换上汪金龙的衣服,再将麻袋绑在摩托车后座上。
不消片刻,摩托车便消失在夜色中。
......
两个多小时后,汪金龙被打火机的火苗烫醒。
“呜呜呜......”
由于嘴巴还被堵着,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现在揭开你嘴巴上的胶布,你要是敢叫,我立马结果了你。”陈天风特意用匕首在汪金龙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冰冷的刀锋让汪金龙瞬间冷静下来,只能拼命点头。
嘴上的胶布刚揭开,汪金龙便开始求饶:“大哥,我要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明示一下,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只求您高抬贵手......”
虽说陈天风的声音有点嫩,但由于天黑看不清脸,汪金龙还是习惯性往道上的人去靠。
再说绑架这活,一般好人也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