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山里练了几天武功,陈天风终于决定提前去省城踩点了。
以后,陈天风大概率要亡命天涯,应该是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一些值得纪念的东西总得带上,例如陈天风手中的全家福。
“咚咚咚......”
“陈天风在家吗?”
“在,稍等!”
放下照片,陈天风立刻去开门。
来人是村党支部书记助理杨彦修,他是来送征地补偿款的。
“法院那边走了快速通道,从王家起获的款项己经解押到村里公账上,我了解到你考上了大学,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就打算先补村里欠你们家的征地款,之前来了两次都没见你在家。”
村里人多口杂,为了防止别人知道自己会武功的事情。
这几天,陈天风都是躲在山里练功。
陈天风随口编了个借口:“我这几天在县城里打暑假工,天天早出晚归的,还麻烦杨村助你跑了这么多趟。”
“那就难怪了!”
杨彦修将一沓钱递上:“你点一下,这是你家的征地补偿款9067.3元,如果没问题就在这个签收单上签个字。”
陈天风清点了一遍钱款,在签收单上签字、按手印。
杨彦修又拿出一个信封递上:“你考上广南大学也算是为咱们村争光了,这是村里各家捐的一点钱。不多,总共就1745块,也算是大家伙的一片心意。”
陈天风习惯性推辞:“杨村助,这个钱我真不能要,你替我谢谢大家了,你们刚帮我家把征地补偿金要回来,我身上不缺钱。”
“这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你必须拿着。”
......
推辞一番后,陈天风只好收下。
见陈天风正在收拾行李,杨彦修关切问道:“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一般来说,大学开学都集中在8月底、9月初。
现在距离开学,还有10来天呢!
陈天风随口编了个借口:“我同学有亲戚在隔壁县种水蜜桃,现在果子成熟需要雇人过去采摘,我寻思到时候首接从那边去省城,就把行李给带上了。”
杨彦修也是担心陈天风被骗,这才多嘴一下。
既然是熟人的亲戚,杨彦修也就放心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陈天风恋恋不舍地给院门上锁。
看着伸出院墙的柚子树,陈天风小心翼翼地摘了3片柚子叶。
这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
以后,也只存在于回忆中了。
......
5车12C。
刚找到12排座位,陈天风就愣住了。
因为坐在12d位置上的老头,罪恶值居然高达82074。
即便坏如战锦隆,罪恶值也不过几千而己。
如此恐怖的罪恶值,那这老头得做了多少坏事?
这时,陈天风脑海中突然传来系统的声音。
“触发强制任务:宿主需在6个月内调查清楚老头罪恶值从何而来,完成任务奖励600声望,3000功德值!任务失败,抹杀!”
听到“抹杀”这个词,陈天风当即就有点怒了:“系统,你这破任务奖励这么少,失败惩罚是抹杀,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谁说任务奖励少了?等你调查清楚再杀了他,不是还有一笔巨额功德值奖励吗?”
陈天风无言以对,只能换上讨好的语气:“系统大爷,商量一下呗?”
“强制任务,拒绝套近乎!”
陈天风有点怀疑,自己触发了规则的强制干预。
突然碰到个8万多罪恶值的人,陈天风只要杀了对方就能马上暴富,这显然会破坏平衡。
所以,系统才故意搞出来一个强制任务。
无法反抗的陈天风,只能接受现实。
心不在焉的陈天风,都没留意到坐自己旁边的两个女生都很漂亮。
刚坐下,陈天风便认真打量老头。
白衬衫,黑框眼镜,看起来50多岁。
这打扮,妥妥的老学究。
此时,老头正趴在小桌板上校对文件。
陈天风看了一下,都是些工程学方面的图纸。
正在陈天风盘算怎么跟老头套近乎时,两个女生开始拿出自带的食物吃午饭。
这两个女生显然跟老头一起的,B座的女生问道:“导师,我带了泡面、桂花糕、小面包,您看一下要吃什么?您要是都不喜欢,我去餐车给您买个盒饭?”
导师,一般都是大学教授的称呼。
老头抬头道:“溪瑶,你给我留两个小面包就行了,高铁上的盒饭要40块钱一份,太贵了,不划算。”
女生朝陈天风微微一笑,歉意道:“你好,麻烦帮我递一下。”
“额,好!”
两人同时对陈天风道了一声“谢谢”!
A座的女生叮嘱道:“导师,您先眯一会吧,这些规划数据我们回头再整理。”
老头拒绝了女生的好意:“没事,我睡不着,再看看规划图纸,你们俩不用管我!”
这时,一个背着蛇皮袋的胖大婶赶在列车关门前挤了上来。
陈天风眼中寒光大盛,暗道一声“晦气”。
这个人,正是之前讹过陈天风的曹金妇。
这段时间,陈天风没有在县城内碰到这个家伙,还以为她己经被哪个车主一波带走了。
看样子,这些坏人就没那么容易死。
一上车,曹金妇就吆喝起来:“那个服务员,你赶紧过来给我看一下,哪个是我的座位?”
叫乘务员服务员,这家伙也真敢喊。
“您的座位是12f,我领你过去。”
估计是知道曹金妇这类人就是麻烦源,乘务员不仅贴心地把她领到了座位跟前,还帮她把蛇皮袋放到了行李架上。
刚坐下来,曹金妇就扯着大嗓门打电话:“郭老皮,我上高铁了,你记得去车站接我......没办法,我不小心砸了烂波头的车,这个家伙放话要打断我的手,我只能去省城投奔你了......”
烂波头,同样是他们县一个比较知名流氓头子。
不同的是,这个家伙靠垄断县里的河沙产业发了财。
曹金妇敢砸烂波头的车,纯粹是嫌自己命长。
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没骗我吧,城里人真的人傻钱多吗......要真像你说的这样,以我的本事一天至少能讹大几千。”
听到曹金妇这么赤裸裸地表露自己的职业,周围的乘客都露出厌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