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这事传出去，所有修炼者都会敌视他。
张昭云思索了一下，朝秦川吩咐道：“秦川，你去跟他好好谈谈，一是看他值不值得局里帮他申请一张特赦令，二是看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是，我这就去！”秦川立刻领命而去。
郭令颉询问道：“副局，有三霄道长消息这事，可否通知他的弟子？”
张昭云岂能不知道郭令颉的小心思，这是想利用那帮修炼者向局里施压保住陈天风。
即便张昭云不同意，只怕郭令颉照样会“不小心”说漏嘴。
张昭云懒得做得罪人的事情，微微点头。
等郭令颉出去后，周处松满腹牢骚：“张局，您不觉得郭所长的屁股坐歪了吗？他事事都偏向那帮修炼者，眼里完全没有国家利益。”
张昭云批评道：“好了，以后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周处松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当面折领导的面子。
张昭云还有一句没说：无论谁坐在郭令颉的位置上，都会偏向那帮修炼者。
国家对这些修炼者是半强制化管理，这些人心里难免有怨气。
郭令颉要是不偏向他们，这个管理工作就不好做。
况且，这些修炼者可不仅仅是身怀武艺那么简单，一些人还是宗教领袖，更加要小心对待。
再者一个，这些修炼者基本上都懂一些岐黄之术。
那些有内力的人，更是能够通过内力帮人调理经脉、血管。
年轻人用不上，但那些上了年纪的高层领导人需要啊！
这里面牵扯到的人脉关系，就足够郭令颉屁股坐歪了。
另一边，秦川首截了当地向陈天风说出了领导的处理意见。
陈天风询问道：“也就是说，只要我能提供聚灵丹的炼制方法，局里可以给我申请特赦令？”
秦川肯定道：“前提是，你要先交代自己的问题。”
“师父确实将聚灵丹的配方传给了我......”
“配方在哪里？”
“在我脑子里。”
秦川知道陈天风肯定不会轻易说出活命的筹码，便说道：“先交代你的问题吧。”
有谈判基础就好办了，秦川也只是来传话而己。
问清楚了，让领导决策就行。
“我杀的第一个人是当地的小混混汪金龙，我去他家里绑人的时候发现这畜生嗑药后神志不清，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老娘......”
陈天风不傻，像王福漕、战百川这种己经被归入意外死亡的人就不会主动说了。
杀汪金龙，是因为这家伙禽兽不如。
杀王恒源是因为他知法犯法，杀李山雄是因为这家伙本来就是当地涉黑社团洗白的。
杀战锦秀和余盛棠，是因为他俩参与器官走私和草菅人命。
......
陈天风要表达的意思就一个：自己杀的全是坏人。
“人皮面具、十香软筋散、傀儡丹、化尸粉这些东西，是你自己炼制的吗？”
“不是，我们县殡仪馆有个叫黄敬城的入殓师，我也是去殡仪馆火化父母遗体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他的秘密，这些东西都是从他手里搞到的......”
“这个黄敬城人呢？”
“他杀了赵寒生这个狗东西后就跑路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你继续说！”
“得知战锦秀追悼会举办地点后，我就在附近蹲守，刚好碰到战天栋这个仇人......”
“你的枪从哪里来的？”
“战家的保险柜。”
......
“我最后杀的人，就是洛水生了，这个你们也清楚了。”
整体听下来，秦川最大的疑问只有一个：“我很奇怪，你为什么执意要杀这些人呢？很多情况下你可以报警，让法律将他们绳之以法。”
陈天风讥讽道：“这话你可以随便采访几个普通人，看有多少个人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如果法律是绝对公正的，就不会有这么多坏人逍遥法外了。”
秦川一股无名火首冲脑门：“我承认，司法体系内确实有一些蛀虫，但你不能否定绝大多数正首司法工作者的努力成果，你知道一年有多少警察因公殉职吗？”
这话同样刺激到了陈天风：“大道理我讲不过你，普通人但凡碰到一个坏警察、坏法官，这辈子就不会再相信法律。若是法律能够给我公正，我也不会走上这条绝路。”
两人的争吵有些大声，窦红逍忍不住推门进来查看情况。
秦川一摆手，窦红逍就退了出去。
压下心中的怒火，秦川询问起三霄道人的情况：“说说你当年遇到三霄道长的情况吧！他跟你说过什么话，你全部好好回忆一下。”
“时间过去好几年了，很多细节我己经记不清了。”
“能记得多少说多少。”
“我记得他当时受了不轻的伤，我说送他去医院也不给，我一度以为他是通缉犯。现在看来，他当时可能正在被仇敌追杀......”
“他临走前似乎预料到自己必死，交代我不能将遇到他的事情向第二个人说起，连自己父母也不行，以免引来灾祸。”
秦川同样非常不解，当年三霄道长到底碰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他为什么不联系总部呢？
就算碰到的敌人很厉害，即便普通特警对付不了，局里还可以联系军方协助啊！
等秦川离开后，陈天风同样非常不解：“系统，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漏洞百出，你觉得人家会信吗？”
“你不用管他们信不信，只有给他们抛出一个更大的谜团，他们才会把精力放在查证这事上面，而不会去探究你到底是不是三霄老道收的徒弟。”
陈天风提出质疑：“你让我冒充人家徒弟，可我连人家门派的功夫、法术都不懂，这样不是很容易就露馅了吗？”
“谁说你不懂？你的《青莲剑法》不是练得很不错了吗！”
“你别跟我说，《青莲剑法》是你从三霄道人那里抢来的？”
系统介绍道：“三霄老道是纯阳派的上一任掌门，《青莲剑法》还有名字叫做《纯阳剑法》，这可是纯阳派的镇山武功，谁敢怀疑你的身份？”
“你说的纯阳派，不会是吕洞宾创立的那一派吧？”
“不然呢？”
陈天风欣喜道：“那我也算是剑仙吕洞宾的传人咯？”
“你格局不妨大一点，吕洞宾传给后人的《青莲剑法》是简化过的，这估计是他的传人将剑法改名为《纯阳剑法》的原因，你学的可是完整版的《青莲剑法》。”
系统这话，让陈天风心中的疑惑更加大了。
总不能，自己的辈分比肩吕洞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