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雨水悠悠转醒时,发觉自己正处在一间昏暗且破败不堪的柴房内。她的双手被绳索紧紧反绑于身后,双脚亦被牢牢束缚,嘴巴更是被堵得严严实实。她拼尽全力扭动身躯,试图挣脱绳索,可那绳索绑得极紧,深深勒进她的皮肤,带来钻心的疼痛,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她顿时如梦初醒,明白自己上当了,哥哥本就不操作机器,又怎会无端出意外?即便真的发生意外,通知她的人应该是与自己相熟的许大茂几人。都怪当时情急,全然未加思索,便径直钻进了歹人设下的圈套。想到这里,她满心懊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哥哥发现自己失踪,一定很急吧,可她此刻全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也无法预知即将面临怎样的艰难处境。又饿又渴,恐惧更是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
没过多久,柴房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着何雨水,伸手揪出嘴里的布头,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阴笑。
“哟,醒了啊,小丫头。别白费力气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听话,兴许还能少吃点苦头。”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干什么?我哥哥可是轧钢厂的干部,而且他还有做公安的挚友,他们肯定会前来营救我。要是让我哥哥知晓了,他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何雨水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小兽,愤怒地瞪着眼前之人,眼神里燃烧着炽热的仇恨之火。
“哈哈哈哈……小丫头,你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吧!你哥此刻说不定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你失踪了呢,他又如何能来抓我?再说了,我们在这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和公安打了半辈子交道,现在不也依旧逍遥自在?你这恐吓之词,有点太小儿科了。”
“想好好活着,就乖乖把饭吃了。过几日,我们给你寻一户好人家,开启你全新的美好生活。到时候想见你哥,等你携夫抱子风风光光地回去,岂不是更好?”
“你也无需对我们感恩戴德,只要听话,大家都能相安无事,皆大欢喜!”
疤脸人言罢,伸出手肆意捏了捏何雨水的脸蛋,随后又往地上扔了一个窝头,接着便重重地关上柴房门,只留下何雨水独自在黑暗中哭泣。实际上,疤脸人本就对何雨水这种小辣椒情有独钟,然而老大特意严令交代,这姑娘绝不能动,留着能卖个好价钱,这可把他馋得心里直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柴房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何雨水强忍着满心的恐惧与无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知,一味地害怕和哭泣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是想尽一切办法自救。倘若实在无法逃脱,那也务必想办法给哥哥留下些许线索。
她开始仔细观察柴房内的环境,心中期盼能寻得一线逃脱的生机。柴房内堆满了各种杂物,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墙壁是用土坯砌成的,不少地方已然出现了斑驳的裂缝。窗户极为狭小,上面还牢牢钉着几根粗壮的木条。
何雨水咬紧牙关,艰难地挪动着被束缚的身体,朝着房门的方向缓缓蹭去。每挪动一下,钻心的疼痛都狠狠刺痛她的神经,疼得她冷汗直冒。但她凭借顽强的意志,终于蜗牛一般,一寸一寸蹭到了房门边缘。
她透过木板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外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孤零零坐落于半山腰之上,四周环绕着破旧不堪的围墙,墙外视野所及之处,除了起伏的山峦,再无其他人家的踪迹。几个男人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院子里吞云吐雾、谈天说地。她心里清楚,想要从这戒备森严的地方逃脱绝非易事。
怎么办?以自己当下的处境,想要成功逃脱几乎毫无可能。即便拼尽全力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回应,反而有可能激怒那些歹人。就算侥幸逃脱,她也全然不知此处离家究竟有多远,又不识得路,在这荒郊野外,没吃没喝的,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能否支撑着回到四合院。
腹中的饥饿感再次强烈袭来,无奈之下,何雨水只得又缓缓挪到窝头跟前,一点一点地艰难啃食起来。这漫长的一夜,她就在极度的神经紧绷与无尽的焦虑中艰难地度过了。
四合院里,何雨柱彻夜未眠,他试图从商城之中寻找到能够定位追踪的物品,尽管接连尝试了几个搜索范围较大的查询道具,但结果却令人倍感失望,何雨水根本不在这些道具所能探测到的范围之内。
“柱子,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可千万别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了。”
天刚泛起鱼肚白,一二三大妈就给何雨柱送来了早饭,她们都知道何雨柱肯定还会继续寻找妹妹,但在此之前,怎么都得把饭吃了补充体力才行。
“多谢几位大妈!雨水至今下落不明,我实在是没胃口吃不下,等会儿要是饿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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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三位大妈心疼的眼神,何雨柱终究还是接过了馒头。
“谭大妈,之前中天被拐的事情有进展了吗?易中海去村里进行调查,有没有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何雨柱企图能从易中天被拐这一事件中挖掘出些许蛛丝马迹,倘若这些人贩子属于同一伙人,那他便有了追寻妹妹下落的方向与线索。
“唉,公安那边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老易去村里折腾了一趟,也是无功而返。要是那伙可恶的人贩子早前就被公安一网打尽,雨水可能也就不用遭受这般罪了。”
“好吧,那我这就出发去找雨水了。”
何雨柱听了心中不禁一阵失落,但寻找妹妹的信念却愈发坚定。他迅速背起一个背包,便准备即刻出门。
“柱子,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你千万别太着急上火了,雨水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安归来的。”
此时,秦淮茹抱着小当也走出了家门,身后紧跟着棒梗和贾张氏。
“柱叔,我跟你一起找雨水姐姐吧,她走丢了肯定吃不好,我带了所有的奶糖。”
在何雨水平安归来之前,棒梗已然下决心暂时不去学校了。昨天他也参与了三大爷等人的商讨,目睹其他人家都纷纷行动起来,竭尽全力帮忙寻找何雨水,他觉得自己也到了该回报柱叔的时候了。“棒梗,你还是安心地去好好读书吧。你年纪还小,这外面的情况有些复杂,要是跟着去了,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把你也给弄丢了,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对方很可能是人贩子团伙,何雨柱担心棒梗也遭了不测。但看到棒梗这一片赤诚之心,心中还是流过一丝暖意。
“棒梗,听你柱叔的话,你去了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给大家添乱。柱子,你就放心地去找雨水吧,附近这一片儿就交给我。我等下就发动周围的大嘴们帮忙,一旦有雨水的消息,我立马就通知你。”
贾张氏这次倒是很做人,雨水失踪是大事,她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从贾东旭嗝屁后,她懂事了很多,不说何雨柱一直以来对她家的诸多帮衬,就单论他尽心尽力操持儿子后事的这份恩情,她无论如何也得帮上一次。当然,她依旧泼辣,但对事不对人,不然一家子老弱妇孺该如何生存。
“谢谢贾大妈了!”
何雨柱将贾张氏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暗暗记在心中,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无论之前他们之间有过何种纠葛,起码此次贾张氏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忙的。
何雨柱出来时,许大茂一群年轻人都早已在门口等待了,刚子文才,凌云壮志也在其中。
“柱哥,要我们怎么做?你尽管开口!”
何雨柱目睹这一幕,心中感动不已。正所谓种善因得善果,兄弟们如此不顾一切地帮忙,他也不再矫情客气。
“我们分头行动。”
“光齐、光天,麻烦你们辛苦跑一趟秦家村。将雨水失踪的事情告知村里的乡亲们,若是有愿意帮忙寻找的,事后我何雨柱绝对不会亏待他们。同时,让乡亲们多向周边的村子打听打听,我猜测雨水很可能已经不在城内了。”
“大茂和解成去派出所拿传话人的画像,在城里多找那些混混们打听打听此人的下落。一旦找到这个人,或许就能顺藤摸瓜,知晓雨水的下落。”
“其余的人扩大范围搜寻,昨天已经找过的地方就无需再去了。倘若在搜寻过程中碰到其他丢失孩子的情况,务必详加打听,看看能否从中获取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大家晚上都回院里集合,根据搜寻情况,咱们再一起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众人听令,四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