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今天也随着刘光齐来了四合院。毕竟雨水是她极为要好的小闺蜜,如今雨水失踪,她也想着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而且她知道何雨柱此刻内心必定痛苦万分,迫切需要有人安慰,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赶了过来。
第二天起,秦京茹便和几位大妈一起挑起了搜寻队伍后勤保障工作的担子,闲暇之余她还主动为何雨柱操持起家中琐事,洗衣、打扫屋子,事事尽心。每当目睹何雨柱满心失望地拖着疲惫身躯归来,她的心中便涌起一阵揪心的疼惜。
与此同时,何雨柱与其他搜寻人员兵分几路,沿着四九城的各个方向展开了地毯式搜寻。
随着搜寻工作的深入推进,搜寻队伍的活动范围也逐渐扩大,逐渐延伸至愈发偏远的区域。考虑到大家行动的便利性,何雨柱为每支搜寻小队都配备了自行车,还特意分发了高糖一类的能量补给品。这些东西不仅能在长途奔波中及时为队员们补充体力,更重要的是,万一幸运地找到妹妹,也能在第一时间为她提供必要的应急。一想到妹妹雨水已经失踪多日,必定遭受了诸多磨难,何雨柱的心就仿佛被千刀万剐一样的疼。
一群人不知疲倦的连日奔波,再苦再累都咬牙默默坚持了下来。
郜启强见派出所也迟迟没有进展,实在是等不及了,最终按捺不住,果断申请脱离原队伍,背起背包,跟随了何雨柱众人。
何雨柱每抵达一个地方,都会迅速启用寻查道具。一旦确认此地没有妹妹的踪迹,他便立刻争分夺秒地赶往下一处。
就这样,一连数日过去了,何雨柱等人因为全身心投入搜寻工作,都无暇顾及上班之事。而轧钢厂却因粮食供应即将告急,陷入了棘手的困境,这可把又杨厂长愁坏了。按理说,何雨柱家中突遭如此变故,理应给予充分的体谅与关怀,但轧钢厂的生产任务迫在眉睫,实在耽搁不起。
“老李,何雨柱那边目前情况如何?看看厂里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要是咱们力所能及的,尽管让他提出来!”
李副厂长心里对厂里的严峻形势了如指掌,也明晰杨厂长找他谈话的真实意图。
“我今晚就去趟四合院,详细了解情况之后再做定夺吧。”
晚上,四合院众人刚刚汇报完当天的搜寻进展,李副厂长便匆匆赶到了。
“柱子,李哥实在是分身乏术,没办法亲自参与寻找你妹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拜托我岳父帮忙四处打听消息了。你千万别太着急,到现在还没消息,恰恰说明咱妹妹肯定还安然无恙。只要咱们不放弃,就一定能把她平平安安地找回来。”
李副厂长看着眼前明显消瘦了一圈的何雨柱,胡子拉碴,原本白皙的皮肤也被晒得黝黑,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憔悴,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谢谢李哥了,借您吉言,我坚信很快就能找回妹妹。”
“其实我今天来,是受杨厂长所托。本不该在这时候拿厂里的事来烦你,让你分心,但实在是形势所迫,厂里的粮食供应已经火烧眉毛了。杨厂长也特意交代了,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你看厂里粮食供应这一块……”李副厂长样子很是为难。
“是我疏忽了,李哥,明天我就安排人回厂里,同时也会给杨厂长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我在想,如果始终找不到妹妹,我恐怕就无心再继续这份工作了。已经耽误了太长时间,我怕因为我连累到您。”
何雨柱心里盘算,如果在四九城遍寻无果,他便打算独自踏上远赴他乡的寻妹之路,至于再次归来,恐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这种丧气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你这两年帮了哥那么多,我绝不允许你因为这事离开。你尽管忙你自己的,只要我还在厂里一天,你的岗位就会一直保留。别的忙我或许帮不上,但工作上的事你大可放心,我会替你担着。”
李副厂长又关切安慰了何雨柱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告辞。
第二天,何雨柱便安排阎解成和刘光齐返回厂里。他暂停时间,在三号院囤积了大量的粮食。
起初,阎解成和刘光齐心里不太乐意答应,但在两位大爷的劝说下,最终还是乖乖应承了下来。
何雨水这边,整日被困在狭小的麻袋之中,与外界完全隔绝,不见天日。她早已分辨不清时间的流逝,只感觉经历了好些时日,一路不停地颠簸,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偶尔被放出来进食或方便,映入眼帘的也全是蜿蜒曲折的山路。
终于,在恐惧再度溢满心房后,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应该离四九城很远了,哥哥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自己了。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
她在麻袋里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人贩子们的嘲笑声。
“小丫头,别白费力气了,到了地方有你好日子过。事到如今,你也只能乖乖认命了!”
何雨水心中的恐惧与日俱增,身体的疲惫不堪与精神上所遭受的百般折磨,摧残得她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就连那原本坚定的求生欲望,此刻也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而四合院里,易中海每至夜晚,看着院子里为寻找何雨水而忙碌奔波的人群,就连年幼的易中天也懂事地帮忙端茶送水,心中都会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内疚。这份内疚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可他却只能将其深埋心底,不敢有丝毫表露。
他不知道何雨柱一旦知晓了此事,他将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雨。或许在怒火的吞噬下,何雨柱会把他活活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