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法杖上的符文一个个亮起,散发出诡异的绿光。
客栈内的温度骤然降低,地面上结出了一层薄冰。
无数半透明的鬼影从法杖中飞出,发出凄厉的哀嚎,朝火龙扑去。
火龙在鬼影的围攻下,身形开始变得黯淡。
东方月初神色变得凝重,这些鬼影竟然能吞噬火焰中的灵力!
王权刑天挣扎着想要起身帮忙,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了回去。
"别动。"东方月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好好看着。"
东方月初咧嘴笑道:"有意思...这才像样!"
他双手猛地合十,体内沉寂已久的血脉之力彻底苏醒。
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额前的呆毛无风自动,竟然也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焚凰诀·火凤燎原!"
火龙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身形在金光中开始变化。
转眼间,一只三足金乌浴火而生,金色的火焰如太阳般耀眼,将那些鬼影照得无所遁形。
"啊——!"鬼影们在金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一个个如冰雪般消融。
阴九幽终于慌了:"不可能!这是...这是...?!"
金乌展翅高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直扑阴九幽而去。
阴九幽仓皇祭出一面黑色小盾,却被金乌一爪击碎。
"噗!"阴九幽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撞塌了数道墙壁。
东方月初乘胜追击,身形一闪便来到阴九幽面前。
他右手燃起金焰,一拳轰向对方胸口。
阴九幽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枚黑色珠子:"一起死吧!"
"幽冥爆!"
黑色珠子瞬间爆开,一股恐怖的阴寒之力席卷开来。
这一击堪比妖皇境强者的全力一击!
东方月初猝不及防,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出去。
"小心!"王权刑天惊呼。
就在东方月初即将撞上墙壁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王权刑天出现在他身后,稳稳地接住了他。
东方月初喘着粗气,脸上却带着些许笑容:"你怎么过来了?"王权刑天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烟尘弥漫的前方:"还没结束。"
果然,阴九幽的身影从烟尘中缓缓站起。
他的黑袍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下面干枯如柴的身体。
但诡异的是,他的气息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很好...很好..."阴九幽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妖王级别了,倘若再让你成长下去,只怕下一个武帝就是你了!”
"来吧,能逼我使出这招,你们足以自豪了。"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转眼间,一个身高两丈、浑身长满骨刺的怪物出现在众人面前。
它的头部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嘴巴,里面布满利齿,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幽冥真身!"
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啸,"都成为我的食物吧!"
它猛地扑来,速度快得肉眼难辨。
东方月初仓促间挥出一道火墙,却被它一爪撕碎。
"躲在我身后!"王权刑天正要出手,却被东方月初拦住。
"你不行,让我来!"东方月初眼中燃烧着战意。
"我还有一招没用呢!"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诀。
体内的灵力按照某种玄妙的轨迹运转,最终全部汇聚在右手食指上。
"焚凰诀·百鸟朝凤!"
原本消散的金乌再次凝聚,一道火光一闪,轻易地穿透了怪物的躯体。
怪物庞大的身躯僵在原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
"轰!"
金色的火焰从它体内爆发,转眼间就将这个不可一世的怪物烧成了灰烬。
东方月初长舒一口气,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这一招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灵力。王权刑天见状连忙扶住他。
东方月初嘿嘿一笑:"总算解决了,这家伙还真难打死啊!"
王权刑天同样神色复杂地看着东方月初:"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强!"
“那阴九幽可以说是天地教的高手了,乃是一名真正的大妖王的强者,没想到还是败在了你的手里!”
东方月初摆摆手:"侥幸而已。"
他突然想起什么,皱眉道,"我想我们得先离开这里,不然等下还有天地教的人过来就不好搞了。"
闻言,王权刑天上前扶住东方月初。
"我没事,真不用扶!"东方月初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诚实地靠在王权刑天肩上。
他右腿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每走一步还是会传来阵阵刺痛。
王权刑天没有松手,只是淡淡道:"别逞强。"
他的左臂也受了伤,但依然稳稳地扶着东方月初。
两人就这样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已成废墟的客栈,沿着山路缓缓前行。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崎岖的山路上拖出两道歪歪扭扭的痕迹。
待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原本破败的小镇突然开始扭曲变形。
倒塌的房屋重新立起,烧焦的树木恢复生机,就连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也变成了清新的草木香。
更诡异的是,那些被东方月初的纯质阳炎烧成灰烬的影奴,竟然从灰烬中重新凝聚成形。
它们的身躯在月光下渐渐变化,最终融合成一道修长的金色身影。
"计划一切顺利,就看你的了。"傲来三少望着东方月初离去的方向,低声呢喃。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仿佛能穿透空间。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影如烟般消散,只余下夜风吹过空荡的街道。
............
山腰处,一座废弃的寺庙静静矗立在月光下。
庙门上的牌匾已经倾斜,只能隐约辨认出"般若寺"三个斑驳的大字。
"就这里吧。"东方月初推开吱呀作响的庙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庙内蛛网密布,供奉的神像早已倒塌,只剩下半个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