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拿什么换”，萧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里迸发出一点光亮。
她看着宋杨，又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只还在滴油的鸭腿，唾沫咽了又咽，急切地说道：
“我可以给你当手下！帮你做事！你不是一个人住吗？我可以帮你留意小区里的动静，谁家还有吃的，谁家对你有想法。”
她觉得自已这个提议很有价值，末世里，信息和人力总是重要的。
宋杨听完，摇了摇头。
“手下？”
他上下打量了萧雪一番，目光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停留片刻。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萧雪小脸一僵，刚刚燃起的那点希望，像是被冷水浇灭。
但求生的本能让她顾不上难堪，她咬着下唇，几乎是哀求地，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那我给你当保姆！对！保姆！
我可以帮你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我什么都能干！
只要你给我吃的，一点点就行！”
她努力推销着自已仅剩的价值，姿态放得极低，全然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
宋杨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砰！”
厚重的安全门在萧雪面前猛地合上，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门内，再无声息。
门外，萧雪怔怔地站在原地，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诱人的烤鸭香气，可眼前只有冰冷的金属门板。
胃里的绞痛猛地袭来，提醒着萧雪残酷的现实。
她刚才那点可怜的价值，显然没能打动门里的那个男人。
就在她绝望之际，楼梯下方，隐隐约约传来了说话声。
声音很低，但在这死寂的楼里，却格外清晰。
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听到没，刚才是不是有动静？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一个粗嘎的嗓音说道。
“上去看看！”
另一个声音带着点兴奋，“要是能搞个漂亮妞儿，咱们就赚大了！玩够了还能拿去换点吃的！”
脚步声响起，正朝着楼上而来！
萧雪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抓住玩够了，换东西。
这些字眼像冰锥一样扎进她的脑子，让她浑身发抖。
她不敢想象自已落到那两个人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她曾经亲眼看到一个女人被抓住，受不了侮辱，从楼上跳了下去。
恐惧压倒了一切。
她猛地转身，用力敲门
“砰！砰！砰！”
“宋杨！开门！求你开门！”
萧雪大哭起来，“有人上来了！他们要抓我！求你了！让我进去！”
她的呼救声和敲门声在楼道里回荡，清晰地传到了楼下两人的耳朵里。
“哈哈！听到了吗？真有女的！听着还挺年轻！”
“快！上去看看！谁先抓到谁先爽！”
楼梯间的脚步声陡然加快，急速逼近。
萧雪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宋杨！开门啊！我求求你！他们快上来了！救救我！”
门内，依旧死寂。
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个，是尚有余温和食物的安全屋。
另一个，是即将被黑暗吞噬的地狱。
这巨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对门的王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