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即将到来的危机

看到虫子蠕动,马世虎的脸色骤然一变。

“所有人注意!那玩意儿不对劲!不要靠近,大家赶紧倒车离开这里!快!”

他的吼声未落,那个女人动了。

女人的脑袋缓慢的在脖子上转了一圈,骨骼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紧接着,她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摆动,关节似乎都脱了臼,身体扭曲成一种人型蜘蛛的姿态。

下一秒,她脸朝天,后背朝下,猛地朝前方的改装车扑去。

这女人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只是一个模糊的残影,她便跃上了车头,惨白的手掌抓住了驾驶室前挡风玻璃上焊接的铁栏杆。

“咔啦——”

那几根小臂粗的铁栏杆,竟然像是纸糊的一样,直接被拽了下来。

女人一掌拍上玻璃,“砰!”的一声脆响,玻璃应声而碎。

接着,女人将手伸进车窗,一把抓住了副驾驶座上的一个男人,连拖带拽地从前挡风玻璃的碎裂处拽了出来!

随着男人被甩在了地上。

趴在女人背上那个血红色的肥硕虫子,居然吐出几只白色小虫,钻进了男人的嘴中!

“呕——”

郑潇潇胃里一阵剧烈翻腾,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快跑,那家伙没救了,这怪物想利用我们繁殖!”马世虎大吼。

两辆改装车同时爆退,顾不上地上的同伴,疯狂逃离!

而地上的男人抽搐过后,居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不过脸上毫无生气,变成了一具被虫子控制的空壳。

两辆汽车在城市里横冲直撞,直到确认没有东西追上来,车速才降了下来。

郑潇潇被吓的不轻,刚才那一幕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那个被寄生的女人,还有钻进男人嘴里的白色小虫。

她捂着嘴,又是一阵干呕。”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马世虎靠在椅背上,脸色阴沉。

“鬼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自打天黑之后,这城里就没太平过,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鬼东西。

城市之所以沦陷,就是因为这些怪物,官方根本对抗不了。”

“那避难所里怎么样?”郑潇潇好奇道。

“避难所?”

马世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你觉得那种地方就干净?人多的地方麻烦更多,谁知道里面混着些什么?

老子不去那地方,就是因为知道,那儿指不定哪天就成了怪物的食堂。”

他拍了拍郑潇潇抖个不停的肩膀,“想活命,就得靠自已,懂吗?别指望任何人。

这次抢完那个姓宋的家伙,拿到物资,我们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过日子。”

说着,马世虎将手从郑潇潇的衣领伸了进去,肆意摸索。

那只粗糙的手在她衣服里肆无忌惮地游走,让郑潇潇胃里刚刚平复下去的恶心感又翻涌上来。

可她不敢有一点不高兴的表情,更不敢有丝毫反抗。

她清楚得很,在这个鬼世道,马世虎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哪怕这根稻草又脏又臭,还带着刺。

别说只是被摸几下,就算马世虎现在让她脱光了躺在车座上腿岔开,她也只能照做。

反抗?下场只会比死更惨。

“虎哥,那个宋杨不是傻子,他末日之前就把房子全改造了一遍,围的像个铁桶一样,我们怎么进去?”

“你以为我没想过?”

马世虎冷哼一声,“他宋杨再能耐,还能挡得住这个?”

说着,他猛地一弯腰,从座位底下拖拽着什么。

郑潇潇探头看去,只见他掀开了一块脏兮兮的油布。

油布

箱体陈旧,边角有些破损,但上面用红漆刷着的几个大字却异常醒目——“矿用炸药”。

郑潇潇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炸药”

“是的。”

马世虎咧嘴一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得意。

“末日之前,我从一个煤矿上偷出来的,本来打算找机会卖掉换点钱花花,没想到,现在派上大用场了。”

“他宋杨不是能耐吗?不是把房子搞得跟铁桶似的吗?”

马世虎的眼神变得凶狠,“老子就给他来个狠的,直接把他的龟壳炸开!我看他还怎么躲!”

看着那箱炸药,郑潇潇只觉得这些家伙简直是疯了!

但转念一想,面对宋杨那种可能存在的坚固防御,这似乎又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在这个操蛋的世道,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拳头和更狠的手段,才能活下去。

马世虎虽然粗鄙、残暴,但他够狠,也够疯。

跟着他,或许真的能抢到一条活路。

郑潇潇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耳边却传来“刺啦——”一声。

她扭头看去,正对上马世虎的眼睛。

他咧着嘴,一只手已经解开了自已的裤腰带。

“潇潇,”

马世虎坏笑着,“当初你嫌我穷,把我给甩了,现在这世道变了,该轮到你好好‘补偿’虎哥我了吧?”

郑潇潇下意识地想往旁边躲,嘴里嗫嚅着:

“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还没说完,“啪!”一声脆响!

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力道之大,打得她脑袋嗡的一声,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全是轰鸣。

“操!给你脸了是吧?”

马世虎面色瞬间狰狞起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强行向下压去。

“老子的话你敢不听?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车上丢下去喂那些鬼东西!”

头皮传来剧痛,郑潇潇知道,这男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反抗?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更深的绝望淹没。

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尊严,在生存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和无力。

郑潇潇闭上眼,低下了头。

她强迫自已不去想,不去感受,只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已:

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哪怕是像条狗一样,也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