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肆掠,雷电交加,外面的世界似乎已摇摇欲坠,陷入无尽的混沌和恐惧。
屋内卧室。
武香香被强硬的灌下一杯感冒冲剂后,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她纤细白嫩的手腕,被谢甯的领带死死捆着,绑在她公主风的床头柱架上,不着寸缕。
谢甯黑眸阴郁,带着乖张戾气,死盯着床上泪眼模糊的女人。
他这辈子唯一放在心尖上疼的女人。
刚才满口胡言,竟说要离婚的女人。
他慢条斯理扯开自已湿透的领带、甩下沉甸甸的西装,脱掉黏着皮肤的白衬衫。
“老婆,怪我太疼你了,你才如此肆无忌惮。”
他伸开掌心,一把握住武香香纤瘦骨感的脚踝,猛的往下一扯!
“踩我底线!”
武香香哭得颤抖,嗫嚅道:“我生不了孩子,我们迟早会离婚!你本来就不属于我,我们俩是孽缘!”
谢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张嘴,还在不知死活的说着气人的话。
没有一句他爱听的!
他不想听!
小小的白色贴身物品,被他揉捏着,塞进武香香的嘴里。
“就算是孽缘,我也要你陪我到天荒地老!”谢甯掐着武香香的下巴,狠狠道。
风声、雨声、闷闷的嘤咛声,谢甯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武香香身上。
如若不让她长记性,如若不让她知道自已有多痛,谢甯怕她下次,甚至会不告而别,永远离开他身边。
他要捆着她,绑着她,占有她!
让她痛苦,让她快乐,让她再也舍不得离开自已。
翻云覆雨过后,是漫长的沉默。
谢甯埋在武香香肩头,野豹舔舐伤口一般,吻着武香香锁骨下的纹身。
「007.520」
甯甯妻,我爱你。
这是武香香刻在身体上的告白,给他的。
这个女人的心真狠呀!
一滴泪,悄然落在皮肤上。
武香香手臂一紧,轻轻抚上谢甯湿润的脸颊。
她顿时剜心蚀骨…..
“我爱你,不管我在哪里,将来变成了什么,我都爱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武香香嗓子喊哑了,此时发不出一点声响,只是在心里重复那天两人婚礼上,自已的誓言。
她紧紧抱住谢甯的头,红肿的眼,两行泪无声的滑落太阳穴,流进头皮深处,渗进骨子里。
-
一夜荒唐,风雨停歇。
武香香躺在床上,睡得晕晕沉沉。
她的梦境里,一会儿是寺庙师傅的话,那只让人心惊的下下签。
一会儿是谢甯的脸,发狠吻着她的脸。
一会儿又是两人在香香岛的快乐时光,梦见那一对双胞胎。
她醒来时,口渴极了。
房间一片漆黑,唯独角落有一处微弱的光。
谢甯正窝在她老旧的书桌椅上,啪啪敲着电脑办公。
“老公,我渴。”
武香香声音沙哑,下意识冲他喊道。
她浑身一点气力也没有,四肢像被拆掉重组的汽车零件,刚组装上,还不能正常发挥功能。
谢甯回眸,看着她,露出一抹笑意。
那句熟悉的老公,让他心情大好。
“我去客厅给你倒温水。”他起身,精神抖擞的往外走。
武香香看他一副容光焕发的死样子,气得牙痒痒。
昨晚这人的恶劣行径,如今清醒后历历在目,她左右环顾一下。
还算可以,床单换新的了。
但扯开被子,看看自已身上没一处好皮肤,她又气得牙痛了。
谢甯抱着她,靠在自已怀里,温柔的给人喂水,颇有一副居家好老公的样子。
武香香困得眯上眼睛,喝完水,唇边沾着水珠,她迷糊凑到谢甯胳膊处,左右摇晃着脑袋,把水珠子在他衣服上擦得一干二净。
而后,背过身体,歪在床上。
一副把他当工具人的小姐做派。
谢甯哑然失笑,看着她,心里却乐开了花。
“老婆,你真的可爱死了!”
他不管人家嫌弃,硬是在武香香白嫩的脸颊上,狠狠嘬响了好几口。
武香香要窝在老家,谢甯就陪着她。
在老房子办公,开会,工作照不误。
小陈每天一日三餐送上门,两人像一对废柴宅家夫妻。
老公每天腻腻歪歪黏着老婆,受多少白眼也嬉皮笑脸。
武香香想离婚的心思,一旦种下,就很难驱散。
不是她迷信,但确是庙里求的那一签,总让她在安静的时候,时不时想起就心下惶惶,不得安宁。
她现在比的就是耐力,就看谢甯能撑多久才回江城。
毕竟那么大公司,总裁不可能老不在,而且谢氏集团年底最大的项目,下个月就开始招标了。
又过了两天,果然不出武香香预料。
一天傍晚,谢甯接了宋玉一个电话,就脸色微沉的来到卧室。
“老婆,新项目有点状况,我现在得立马回公司一趟,我们回家吧。”
武香香心中一紧,也担心他的工作,说:“天都黑了,你一定要现在就走?”
谢甯叹了口气,点点头。
武香香一时心情复杂,说:“那你先回,去公司忙吧,带着我也麻烦,还耽误你事。”
谢甯盯着她,似乎在分辨她话语里的深层含义。
武香香无奈的回看他,语气保证的说:“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你先忙工作,我明晚到家里等你。”
谢甯叹了口气,走过来抱住她,算是答应了。
看着谢甯的车开出小区,武香香的心,一下空落落的。
为什么不陪谢甯回江城,因为下午,她收到谢母给她发的消息。
“香香,你有空吗?有时间给妈妈打个电话,我有话和你说。”
武香香不知道谢母想和她说什么,但她确定谢母知道她回老家了,也知道自已因为身体的原因,最近和谢甯出现了问题。
因为骆姨会告诉她。
但她不清楚谢母知道自已身体不好,不能正常顺利的生小孩后,会是什么态度。
如果谢母极力阻挠,想要她离开谢甯,那她更不能跟着谢甯回江城了......
尽管自已已经提出了离婚,可面对谢母,她还是内心惴惴不安。
她既害怕谢母阻挠,更害怕她同意,同意他们不要孩子。
那武香香只会更加愧疚煎熬。
晚上8点,她掐着表给谢母打过去电话。
“妈,我是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