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个人,现在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回家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先走吧,我自己可以回家的。¢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
杨洵皱了皱眉头,“真的可以?”
“没事……最多晕过去,又不会死。”
“……”
杨洵抚了抚额头,默默给老妈发了个消息:“今天晚点回去。”
随后,杨洵发现姜梨发了好几条信息。
“你去哪了?怎么没在图书馆?”
“表哥说你陪竺晚柠去了?她病了?”
“我先回家了。”
“怎么样了?”
杨洵苦笑,回道:“还在打点滴,她妈出差了,我等下送她回去。”
隔了会儿,姜梨发来西个字:“照顾好她。”
杨洵很意外,本以为这大小姐会狂吃飞醋,竟然莫名通情达理了?
啧啧,这气量,不愧是三十多岁的阿姨!
杨洵随即回了一个:“保证完成任务!(猴子敬礼表情)”
“是姜梨?”
闭着眼的竺晚柠,仿佛长了第三只眼,幽幽问了句。
“嗯,她说让我照顾好你。”
“用不着,她找你,你就去吧。”
“你给我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茅房上面搭帐篷,摆什么臭架子?”
杨洵皱眉道:“我告诉你,老子要不要照顾你,还轮不到别人做主!”
“生病了就给我安分点!no作no带,懂?”
女孩抿了抿发白的嘴唇,沉默了一会儿。~s,h!u·b`x!s`.?c.o-m?
“嗯……”
医院里,盐水一滴滴落下,外面,阵雨也再次大了起来。
云湖壹号,豪宅二楼。
落地窗前,姜梨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不远处朦胧烟雨中的湖景。
“竺晚柠……你最好是真病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
“宝贝,你病得严重吗?”
回家的路上,竺苼忙完了一天工作,终于得空打来电话。
“没事,己经退烧了,就是有点虚。”
“那我叫一个护工陪你?”
“不用了阿姨,我在呢!”杨洵插嘴道。
“杨洵?你……你陪着呢?”
“对啊!”
“好好好,那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杨洵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我这边尽快忙完了回去,拜托了!小杨!”
挂了电话,杨洵看了眼一旁脸上明显泛起一抹红的女孩。
“你妈妈一首这样?”
“她……也不是对谁都这样。”
“我想也是。”
竺晚柠的家,杨洵其实认识。
毕竟全临城最贵的大平层,属于自己老妈的梦想情楼。
只不过,路过了无数次,真正进来,杨洵也是头一回。′如/文¢王¢ /蕪^错¢内¢容\
当发现进一楼大厅,还会有保安帮忙开门,还好保安帮忙按电梯……
杨洵人都麻了,有钱人连开门,按电梯,都不屑于亲自动手吗!?
来到竺晚柠家门口的时候,有一个密码锁。
杨洵看着女孩在上面按了一串数字,莫名的竟然感觉有些熟悉?
“你生日?”
杨洵随口提了嘴。
竺晚柠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呃……好歹这么多年老同学,多少有点印象。”
杨洵其实想说,自己在梦境里,似乎按了很多次这样的数字。
进屋后,竺晚柠躺在了沙发上。
屋内的摆设非常现代化,一看就是进口大品牌的家具。
杨洵看着一盏垂下来的水晶灯,脑海里浮现,自己拥着女孩笨拙学跳舞的画面。
看着那开放式厨房,则出现了穿着围裙,下厨做饭的温柔背影。
该死……怎么真的和梦里的如出一辙?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杨洵脑海里冒了出来!
自己该不会真的经历过那些吧?自己也是重生?
还是说,能够预见未来?
“你在想什么?”
竺晚柠见男孩在发呆,小声问了句。
杨洵回头,发现女孩正用一种期待而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我哪知道。”
“猜猜?”
竺晚柠翻了个白眼,“没兴趣。”
“咕噜……”
话音刚落,竺晚柠的肚子抗议了一下。
一天没吃东西,可不饿坏了?
杨洵叹了口气,走向冰箱那边,开始搜罗看有什么可吃的。
“你家有泡面吗?”
“我妈不让我吃那些,垃圾食品。”
“不是吧,她不让,你就真不吃啊?”
“她是为我好,我觉得合理。”
“你可真懂事。”
杨洵算是明白了,为啥老妈总想生个女儿,为啥老开玩笑说,儿子就是讨债的。
自己从小到大,叛逆的事可太多了。
“那你想吃啥?这里面有一些鸡蛋,还有一些菜。”
“红糖鸡蛋吧……”
“这么简单吗?要不来点高难度的?”
“你会做?”
竺晚柠眨眨眼,“你家也吃吗?这个菜我说出来,很多人都没听过的。”
杨洵愣了下,对啊,这糖水鸡蛋,自家好像也没人吃啊?
更别说红糖煮鸡蛋了!
自己是哪里看见过?怎么好像菜谱就在脑子里呢?
“呃……”
杨洵挠挠头,“忘了哪里听说过,反正这菜想想也不难嘛。”
“哦,那你做吧”,竺晚柠在沙发上抱着双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杨洵开火,煮水,下鸡蛋……
当要放红糖的时候,杨洵下意识就打开了一个抽屉,将一罐子红糖取了出来。
杨洵自己都服了,自己怎么知道,红糖是在这个位置?
但好在竺晚柠并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看着。
帮女孩煮好后,杨洵自己烧了碗鸡蛋面,也就随便对付了口。
“味道还行吗?”
两人坐在西餐桌两侧,面对面。
看着竺晚柠将鸡蛋都吃进去,杨洵隐隐感觉松了口气。
“还可以更甜一点。”竺晚柠道。
“再甜也赶不上你甜啊”,杨洵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杨洵猛地察觉不对劲,抬起头,果然看见女孩脸蛋红艳艳的。
这一次,却不是高烧,而是羞涩。
“你胡说什么呢!不理你了!”
竺晚柠娇嗔了句,仓促起身,走去卫生间。
杨洵有些尴尬,自己从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怎么如此自然就说了出来?
妈的,怎么好像也是梦里学会的?自己好肉麻!
等了好一会儿,竺晚柠才出来,似乎特意洗了洗脸,让红晕褪去。
杨洵则是在水槽边,忙着刷碗洗锅子。
气氛有些微妙,两人都装作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
屋内,只有水流冲刷声。
竺晚柠来到沙发边,看见杨洵的手机摆放在那,正亮起一条信息。
阿梨:“回家了没有?”
竺晚柠黛眉轻蹙,看了看杨洵洗碗的背影,默默将手机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