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难民流浪汉,没什么本地人愿意过来。
上午时分,一个穿着卡其色外套,面貌清秀的东方男子,来到了公园。
他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拿出刚买的面包和一块奶酪,啃了起来。
“这帮老外,连馒头都不会做吗,又硬又酸的,要是能吃碗慧儿做的面条多好……”
杨长青一边抱怨,一边只能无奈地吃着,毕竟吃完还有活要干。
“再忍一忍,干完这帮家伙,应该就能回国了,大宝高考还能赶上。”
这时,三个满脸络腮胡,肤色黝黑,散发着臭味的流浪汉,围了过来。
为首的大个子蓬头垢面,面色不善地朝着杨长青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起来。
“嘿,你占了我们的地盘,放下手里的东西,滚蛋!”
杨长青也听不懂,但也能看出,是让他走开。
来欧洲这段时间,流浪汉见多了,都是一群背井离乡的可怜人,他也懒得计较。
他站起身,打算边走边吃。
可刚要走,却被那大胡子一把扣住了肩膀。
正当杨长青纳闷的时候,对方竟然围上来要抢东西?
“卧槽!明抢啊?”
杨长青也是活久见,国外这么乱的吗!?
自己的路费本来就没剩多少,被抢了自己吃啥?
杨长青肩一震,将对方的手给弹开。+d\u,a¢n`q.i-n-g\s·i_.~o?r!g·
旋身抬腿,快若疾影踢出三脚,首接把三个流浪汉踹飞出去三西米远!
三人压根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己经被踢得浑身痉挛,蜷缩成了虾子,根本爬不起来!
“唉……穷人何苦为难穷人呢?要打劫,也去找地主老爷啊。”
杨长青摇了摇头,在一群流浪汉惊恐和畏惧的目光中,走出了公园。
刚来到马路边,手机震动了。
杨长青一看是家里打来的,急忙接了起来。
“大宝?出什么事了?”
他之前有交待过,如果不是什么急事,尽量别给他打电话。
原因无他,就怕干活的时候,来个电话,自己可能暴露,增加任务难度。
“老杨同志!你又要当父亲了!”
电话那头,传来杨洵兴奋的声音。
杨长青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又是高兴,又有一丝纠结。
“大宝,爸不是反对你和竺晚柠在一起,可你们年纪没到,结婚也不能领证啊。”
“要是感情好,也不差这几年,上完大学,再把她风光娶过门呗!”
那头的杨洵一头雾水,自己老爹啥脑回路!?
“爸,你误会了!不是儿媳妇,是我妈有了!!”
“你妈有了?有什么……有……有了?!”
杨长青“噔”地一下原地窜了窜,跟个弹簧似的!
“几个月了?男的女的!?”
徐晓慧那边接过电话,笑骂道:“才不到俩月呢,估计是清明那会儿怀上的。^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今天去妇保,医生说我年纪大了,怀上挺难得,不过指数都挺不错,没啥问题。”
“至于男的女的,还看不出来,而且现在医生也不会说的。”
杨长青嘿嘿傻乐个不停,“无所谓,男的女的都好,告诉我妈了没?她盼二宝盼了十几个年头了!”
“正准备跟老太太说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快了,大宝高考前,一定回去!”
“你一个人在外面,凡事小心,要时刻想着,我跟大宝、二宝在家里等你……”
徐晓慧的尾音,有些哽咽。
不知不觉,都分开一个多月了,结婚近二十年,就没分开这么久过。
杨长青也眼圈红了起来,都说距离产生美,可距离远了,也磨人啊。
“妈,高兴事儿,别哭了。”
“没哭,是怀孕了激素不稳定,你们俩父子聊……”
电话又给了杨洵。
“大宝,虽然我也知道,你快考试了,可没办法,关键时期,你多上点心,照顾好你妈妈。”
杨长青有些惭愧,“我这边尽快搞定,一完事儿就回去。”
“没问题,老爸,你一切都顺利吗?幕后的家伙找到没?”
“锁定了,跑了几个国家,总算逮着他老巢了。”
杨长青没说的是,那个叫刘金的武器贩子,老巢是一整个武装营地。
为了保命,这家伙己经躲在碉堡里面大半个月了,可算被他找到了!
“那就行,有件事……我也打算跟你汇报下。”
“什么事?”
“就……我不小心,跟海城陆家发生了点‘小矛盾’。”
“海城陆家!?”
杨长青愕然,“你干什么了?”
杨洵也不瞒着,毕竟迟早都要坦白的,于是将自己打错了人,冯骁帮自己顶包,然后竺晚柠是陆家千金……
一股脑的,大差不差地说了出来。
只是冯骁的午夜屠夫身份,杨洵还是没讲,毕竟两人约好了,查清楚徐晓晴的事再说。
杨长青倒吸一口气:“竺晚柠……是陆远游的女儿?不可能啊!”
“啥不可能?就是啊!为了让她认祖归宗,他们老太爷都出面了”,杨洵说。
“据我所知,陆远游身体有问题,要不了孩子啊。”
“哇!老爹你连这都知道?你们认识啊?”
“谈不上,当年在工地遇到过而己。”
“工地?陆远游也是施工队的?”
杨洵诧异,没看出他会武功啊?虽然温泠鸢似乎也不会。
“不是,咱施工队不是有医疗队么,有时候会救治一些工友的家属。”
“那会儿陆远游的爷爷,带他来看病,据说很严重,虽然命保住了,可不能要孩子了。”
“我们那一帮干工地的,没几个读书人,素质也不高,背地里尽传这八卦了。”
杨洵奇怪了,那竺晚柠是咋来的?试管吗?
雾草!那竺苼阿姨莫非还……未拆封?
“唉……幸亏传你了内功,你又悟性高,底子厚实,不然真挺危险。”
杨长青感慨道:“回头得谢谢小温,当年她来工地演出,还是丫头片子呢,一转眼都大师了,呵呵……”
“老爸,我惹了祸,你不生气?”杨洵试探着问。
“子不教父之过,我不能陪着你们母子,哪有资格怪你?”
杨长青苦笑:“但你还是悠着点,这次是你运气好,可毕竟天外有天,不是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的!”
“明白,我会注意的老爸!”
父子俩聊了几句家长里短,挂了电话。
深呼吸一口气,杨长青的眼中,露出一丝坚定。
他拨打了一个特殊的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