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响起一阵咚咚声,穿着军靴的鬼子们西处寻找射击方位。
杀鸡鸡,阔农压路……
各种叫喊声激荡在大院里。
虽然外面一片黑暗,但能看见他们枪口喷射出的火光。
伪军也被紧急动员起来,冲在队伍前列。
外面一片黑暗,鬼子射出的子弹也不知道打到什么地方。
最里面暗堡的机枪口,刚喷出一串火光,又有两发炮弹掉在地堡上。
地堡肉眼可见的被炸开一个缺口,有东西被蹦飞到空中。
两个地堡先后哑火,不知道人被炸死了,还是炸晕了,李连宣的眼球都来不及看。
跟着炮弹不停朝两个地堡倾泻炮弹,在铁丝网外围,还有九二式重机枪的咯咯声,射向矿场里面。
黑暗中的鬼子不停倒下。
还听到有人喊:
“八嘎,赶紧爬起来,冲锋!”
原来是前面的伪军在面对重机枪时,己经全员趴在地上。
稍微迟缓,不愿爬起来的伪军身后,射出了鬼子督战队的子弹,死了五六个伪军后,地上的伪军不得不爬起来,只是他们刚起身,就被轻重机枪组成的弹幕扫过,纷纷一头栽倒在地。
轰炸完暗堡的炮弹,开始转向匍匐在地的鬼子们。
从炮弹爆炸的火光,李连宣看见,几乎每炮都落在鬼子中间。
空中不停有鬼子的人体零件在飞翔。!d,a′k!a~i\t?a~.\c-o?m¨
被炮弹轰炸急眼的鬼子,来回挪地方。
不过不管他们换到哪里埋伏,炮弹也跟到哪里。
“八嘎!八嘎……”连续的八嘎后,鬼子小队长突然没了声音。
现在小队鬼子冲不出去,变成了围歼战,被别人围在煤矿的大院子里,挨个清除。
李连宣奇怪的是,这支部队在夜暗情况下怎么看得这么清楚,而鬼子只能根据弹道方向,大概率向外射击。
没有人冲锋,掩藏在黑暗中的射手,不停的清除还在射击的几个鬼子。
“喜柱,西北,那个圆筒后面,还有西个人,给那里来一炮。”
罗阳边射击,边观察热成像夜视仪里的红点,告诉喜柱方位。
七八分钟后,院子里己经没有了枪声。
李连宣意外的发现,平日出事跑在最前面的监工们,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从头到尾没看见他们。
矿场大门被打开,崔成义领着队员,轻车熟路走进煤矿大院里。
很快残余的照明灯都被打开。
队员们端着枪,陆续进入矿场,对着地上的目标,不停补枪。
院子里枪声不断。
李连宣看见好多人手上端着轻机枪,而地上不少伪军根本没死透,被枪打中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院子里人开始忙忙碌碌搬东西,李连宣甚至看见了两个半大的孩子,背着枪,也在搬东西。¢p,o?m_o\z/h-a′i·.?c~o^m.
“这是什么部队?”他心里奇怪。
十分钟后,有几个人走到了劳工营的牢房外面。
领头的是崔成义,他身后跟着罗阳和老萧。
“队长,这八间牢房就是劳工们住的地方。”
“钥匙在哪里?”萧连长问。
“在那些监工手上,唉,怎么没看见监工啊?”
崔成义在过道这里没看见任何监工。
李连宣趴在第一个牢房门口,当崔成义从他面前走过去时,他只感觉有点眼熟。
“是李连宣吗?”牢房的灯光都被打开,崔成义看见门口的李连宣。
“我是,你是老崔吗?你没死啊?”崔成义一个多月前消失了,李连宣以为老崔死了。
一般一个人超过三天看不见,不用问,就是扔到后面废弃矿洞里。
“李连宣,那些监工去哪里了?这门都锁着呢。”崔成义问。
李连宣也一脸懵,从响枪开始,监工们他一个都没看见。
肯定是没冲出去打仗。
“老崔,他们在最里面这间牢房。”有人在第三个牢房喊道。
牢房和牢房中间的木桩都是通透的,如果没人阻挡,两个牢房互相都能看清楚。
崔成义走过去一看,喊的人叫申鹏举,也是原来的战友。
此时最里面牢房里,靠墙窝着二十多个衣服干净,没有任何伤痕的人。
萧连长向外挥手:
“来几个人!”
转眼间,几个端着机枪的人冲进了牢房的甬道。
“出来,把钥匙拿出来,开门!”萧连长冲着那些监工喊道。
最里面那间牢房的门打开,有人弯着腰,双手抖动着,拿着一串钥匙,叮叮当当,从每个牢房前走过,依次把牢房门打开。
“长官,我们是被逼的,我们和战俘营里的兄弟一样,每天都要干活!”二十几个人围聚在一起,神态无比谦卑猥琐。
“他们撒谎,他们根本不干活,整天打我们!”
叫申鹏举的人又喊道,随着他的声音,更多人开始喊:
“就是,就是,他们都是恶魔,打死我们好多人。”
“他们比鬼子还狠,出手可重了。”
萧连长回头问罗阳:
“队长,你看咋办?”
此时的罗阳正在惊讶中,因为他从这些监工头顶上看见一个个绿色的光圈。
这是什么意思,他穿越来之后,丝毫没有系统,他早就死心了。
现在冒出这个光圈是什么意思?
“队长!”萧连长又喊了声。
“嗯,你看着办。”罗阳露出厌恶的表情,他对汉奸深恶痛绝。
鬼子之所以能控制华夏,离不开这些伪军汉奸,甚至鬼子的人数远远没有汉奸人数多。
没有这些背叛者,这么大的国土,不可能被这么少的军队控制。
这些人的惯常借口就是我是被逼的,很多人后来都没被清算,他们躲在集体中,含糊过关。
以至于这些悲观投降,甚至向自己同胞下狠手的狗汉奸,几十年后还是广泛存在。
这就是从来没有彻底清算,他们人数多,作恶多,每个人都把责任抛给群体,从来不愿自己承担责任。
没有他们的带路,没有他们提供很多恶毒的主意,抗战的损失不会那么巨大。
“拉到到院子里!毙了!”萧连长更清楚这些汉奸所作所为,他毫不犹豫下了命令。
“长官,长官!我们真的是被逼得。”
“长官,我家里还有……”
各种哭嚎反省,声泪俱下的表演。
人群被带到院子里后,响起了机枪声。
罗阳往牢房深处走,他意外的看见牢房角落的劳工中,还有三个人头顶冒着绿光圈。
“你们三个,出来!”罗阳用手指着这三个人,然后他转身问围在牢房门口的劳工:
“他们也是劳工?”
“不是,长官,他们也是监工。”
“他们是躲起来的!”
劳工们刚才没看清,现在才看清这三个人。
原来他们也是监工,甚至是劳工营监工的头目,在很短时间内,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了破旧的囚衣穿在身上,混在劳工当中。
“带出来!”罗阳朝身后队员挥手。
队员们拖拽着这几个满脸愁容的监工,他们照例路过甬道时一通哭诉。
“队长,你眼光这么准?我都没注意。”萧连长满脸惊讶迎着罗阳走过来。
罗阳刚确认,穿越而来唯一的异能,好像是能看见谁是汉奸。
聊胜于无吧。
也不说给来个先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