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车前的人全部倒在地上。
他们本以为袭击者早撤了,谁知道还留在原地。
鬼子死于大意。
跟着火车和铁甲车的亮光,武圣山的战士们迅速靠近了火车。
有人控制了火车头,有战士朝中间的客运车厢跑去。
车厢里没有抵抗,也没有人冲出来。
战士们迅速控制了车厢。
这给大家一个错觉,是不是劫错火车了,这就是个客运火车?
控制火车后,罗阳登上了中间那节火车。
车厢里亮着灯光,靠窗的桌台上甚至还放着日式清酒。
整个车厢都是身着百姓服装的男人,没有一个女性。
这些男人们脸色精干,大部分都身形短小,也有一些身高正常的男人。
他们坐在座位上,一脸警惕地看着冲上车来的战士。
罗阳抬头看清车厢全貌后,发现所有人头顶上都有个绿色的光圈。
这是在屏山煤矿时,罗阳发现自己的唯一异能,今天又出现了。
一个大个子中年男人从车厢里站起身,冲着罗阳说道:
“军爷,我们是老百姓,这是旅客车厢,军爷应该是误会了。”
中年男人带着一副塞外口音,一听就是华夏人。
另一个精瘦的年轻人也走过来,悄悄从兜里掏出大洋往罗阳手里递过来。·卡_卡?晓,税¨网- !庚^芯′蕞+哙,
“军爷,我们赶路,老家有人生病,还望通融,早点让我们通过。”
这俩人说话不磕巴,没有老百姓看见拿枪的那份哆嗦劲。
可是说话着实是华夏人口音,甚至还带着点本地土话。
罗阳把俩人带下车,车厢里其他人仍然若无其事坐在座位上。
中年男人和瘦子以为罗阳下车是想多要点大洋,忙识趣的一起跟下了火车。
赵惠启带着战士包围着车厢门口,罗阳对他点点头:
“带到远一点的地方,好好审下!”
罗阳在审字上加重了口音,朝赵惠启暗暗点头。
二营长马上明白怎么回事。
两个男人被带到远处铁甲车后面。
不久,铁甲车后不停响起惨叫声,和求饶声。
二十分钟后,赵惠启走了过来,他的衣服上溅满了血迹。
“团长,你真神了,这俩人刚开始死活说是百姓,还说能多给大洋,求我们放过他们。”
“最后你猜怎么着,他们说能拿出一万块大洋,大洋放在火车上,哪个百姓出门带一万大洋?”
“你没让他们带沟里吧?”罗阳问。
“那不能,团长,最后他们被打得受不了,才说了实话,车上都是鬼子特高科的,不过他们俩不是,纯走狗汉奸,提供消息的。”
“特高科?那他们这趟出来干嘛呢?”
“说是车上押了二十多个重要的犯人,要送到他们司令部去。/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
“犯人在哪?刚才上车没看见啊?”
“他们俩说在隔壁这车的货里,团长”
货里?
什么人?藏得这么神秘。
罗阳一听好嘛,这趴了一夜,只劫下二十多个犯人。
“二营长,你带人堵住两头车厢,留一个特高科的头目,其他全部解决。”
“咱们山寨里可没有多余粮食养这些豺狼,还全身都是他妈心眼子。”
“好嘞,团长。”
赵惠启带着战士们又登车,堵住两头车厢,几分钟后,车厢里响起了轻机枪扫射的声音。
“八嘎!”
“只拿猪!”
……
车厢里除了机枪的扫射声,还响起鬼子临死前的咒骂。
甚至响起了一颗手雷的爆炸声,这是一个鬼子特务死之前扔出的手雷。
炸得车厢玻璃都碎了。
吓得车下众人一惊。
“有事没事?二营长。”罗阳在车下问。
半天赵惠启才回应:
“没事,团长,崩了我一脸玻璃碴子,呸!”
最后从车上押下来一个满脸黑灰的鬼子,也不知道这手雷怎么炸的,正好扔到这个鬼子面前,炸得这家伙一脸黑。
鬼子戴着一个厚玻璃瓶底一样的眼镜,眼神傲慢,抬着脖子看了一眼罗阳。
没办法,他才一米六不到,几乎看每个华夏人都要抬头。
战士们把他五花大绑押走。
铁甲车背后两个汉奸也被押来,他们看见整个车厢的鬼子特务都报销了,脸色一暗。
接着他们冲着隔壁车厢指了指,意思那二十多个犯人在这个车厢里。
“这车上拉的什么?”罗阳没着急上去。
“军,爷,这车上,拉的是棉花。”中年男人掉了两颗门牙,说话有点漏风。
“都是棉花?”
“只有这两车是,其他是粮食。”
“来两个人,把火车上的灯弄亮,小心点。”
罗阳担心这些小鬼子藏着什么阴狠,别藏着一车炸药,大家同归于尽。
赵惠启更小心,他抹着一脸的碎玻璃碴子,脸上还有一丝血迹,带着两个战士把车门边的灯打开。
从车厢门口看,里面一大包一大包全是棉花。
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物品。
战士们开始卸起棉花大包。
罗阳带着二营长逛了一圈列车,其他火车平板上拉的都是粮食,主要是大米和白面。
“这帮鬼子,吃的真好。”
赵惠启嘴里骂着,不时还往外吐着玻璃碴子,他没想到那个鬼子死前那么疯狂,结果玻璃渣子都崩进嘴里。
“冬子,你去告诉通信兵,给武圣山发报,叫萧营长带十五辆卡车来,拉粮食,快!”
“是!团长。”冬子转身跑去给通信兵下令了。
俩人逛回中间车厢时,棉花刚好卸完。
特高科鬼子车厢的尸体己经搜过,搜出一些手枪和文件,还有几箱大洋,粗算肯定不止一万块大洋。
另一头,搬完棉花的车厢里空荡荡,只有两边拐角多出来木头大箱子。
“刚才那两个汉奸是说在这个大箱子里的吗?”罗阳问赵惠启。
“是,团长。”
赵惠启也挺诧异。
这大箱子上面钉死了一块木板,人不早闷死了吗?
“叫那两个汉奸来撬。”
罗阳叫战士们又把那个中年人和年轻人押了过来,并递了个两个铁棍给他们。
这火车透着邪性,罗阳真怕里面装着炸药,给大家炸上了天。
汉奸们倒是没害怕,拖着肿胀的双腿走过去,开始撬起上面的盖板。
盖板打开后,下面是个大的空间,一首连到火车下面。
下面有两层木板和钢丝,不过下面的木板留着孔洞,让人呼吸。
木箱子里面蹲着十几个满头乱发血迹的人。
木箱子打开瞬间,车厢里的灯光照过来,他们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乍见灯光,眼睛受不了。
这时候两个汉奸开始撬车厢旁边的大木箱子,里面也是十几人。
这些人适应了灯光后,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的两个汉奸。
有两个身影突然嗷一嗓子,从木箱子里朝两个人冲过去,他们骑到两个汉奸头上,边打边骂:
“孙基昌,吕李寿,你们两个叛徒,我锤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