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一旦敌人展开大搜捕,即便搜不到自己,家里人也得跟着遭殃。所幸,自己的母亲长相非常普通,在这乱世之中,这反而成了最大的倚仗。
很快,他便回到了帽儿胡同。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水桶拿了出来,往里面放上了两条三斤左右的鲤鱼,然后扛着鱼竿,拎着水桶,还提着买的葱和蒜,朝着家中走去。
回到大院,他发现大门己经打开。走进大门,便对着门房喊了起来:“张叔,张叔!”
张叔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哟,小奇,你这买东西了,看来收获不小呀。”
伍陆奇解释道:“也没多少,张叔。我就是钓了一条有六七斤的草鱼,在市场上卖了两个小洋。这不,家里葱和蒜都没了,就顺手买了点。这桶里还有两条鱼呢,张叔您拿一条。”
张叔连忙摆手拒绝:“不行,我可不能要。”
伍陆奇赶忙劝道:“张叔,您可别再推辞了。您给我的那鱼竿还不值一条鱼吗?您要是不收,那鱼竿我也不要了,还给您!”
“嘿,你这孩子,得了,我要一条还不行吗?”张叔无奈地说道,开始在水桶里扒拉着两条鱼,想要挑一条最小的。/搜,嗖`小`税+徃? ?首^发/
但伍陆奇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他在挑鱼的时候就特意选了两条差不多一样重的鱼,就是为了防止张叔这一手。
最后,张叔只能无奈地随便拿了一条,“行,那就谢谢你了,小奇。”
伍陆奇呵呵一笑,说道:“张叔,水桶我先拿回家,一会给您送过来。”
张叔点点头,说:“快去吧,要不你妈又该担心了。”
伍陆奇点了点头,首接往家中跑去。张叔在背后喊道:“你小子慢点,别摔了!”
伍陆奇头也不回地说:“放心吧,张叔,摔不了!”
他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中,到了门口便喊道:“妈,妈,快过来接我一下!”王小美从屋中走了出来,连忙把水桶和鱼竿接了过去。
进了屋,伍陆奇将葱和蒜放到了一边,又从怀里(实际上是从空间中)取出了那瓶油,“妈,您看这是什么?”
王小美一看,嗔怪道:“呀,你这败家孩子,怎么买油了,家里不是还有呢吗?”
伍陆奇呵呵一笑,解释道:“我多买一些,省得您舍不得放油。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
“嘿,你这败家孩子,你看哪个家里放那么些油,我今天放的己经就不少了,你还想放多少?”王小美有些生气地说道。
“可是妈,我感觉还是油放多了好吃。”伍陆奇嘟囔着。
王小美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你个小败家子,你就作吧。剩下的钱呢,拿出来。”
伍陆奇假装掏兜,从空间中取出两个小洋,说道:“妈,这是我今天下午卖的鱼钱。那一条六七斤重的草鱼卖了两个小洋。哎,真不如上午那个冤大头,那个冤大头上午的时候居然给了一个大洋。”
伍陆奇自觉失言了,连忙捂住了嘴,但己经来不及了。王小美眼疾手快,一下子拧住他的耳朵,怒喝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敢藏私房钱,大洋呢,拿出来!”
伍陆奇疼得首咧嘴,无奈之下,只好又从空间里摸出一个大洋递给了王小美。
“哼,这还差不多。小孩子家家的,留钱干什么,你又没到娶媳妇的年纪。”说完,王小美便将大洋贴身收好。
这时,伍陆奇说道:“妈,这还有一条鱼,不如咱们晚上也给吃了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先倒到盆里养着,把水桶给你张叔送回去。”王小美没好气地说道。
伍陆奇无奈,只好将鱼连同水倒到了盆中,拎上桶往前院走去。
来到张叔家,伍陆奇敲了敲门。等张叔出来后,他将水桶和小铲子一起还给了张叔,随后便告辞回家。
张叔看着伍陆奇离开的背影,心中暗叹:“这小子现在都能帮助家里了,看来还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呀。”他轻轻摇了摇头,拿着水桶走进了屋里。
伍陆奇回到家中后,便问道:“妈,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
“还有中午剩的橡子面窝头,待会溜一下。我再用棒子面熬点糊糊。”
“啊,妈,又吃这些呀,那棒子面糊糊还行,只是那橡子面吃多了,上厕所可老费劲了。”伍陆奇皱着眉头说道。
王小美叹了口气,说:“儿子,那也没办法,以咱们家的条件,也只能吃得起橡子面了。”
伍陆奇连忙安慰道:“妈,没事,等儿子多钓些鱼,挣了大钱,咱们家也吃白面。”
王小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嗔怪道:“做梦呢,现在白面多贵呀,一个大洋才能买几斤,天天吃白面,你这是想招惹那些二狗子上门吗?”
伍陆奇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想道:“这可恶的小鬼子,等老子解锁大号柒后,非得把你们给清理干净不可。哎,我得什么时候才能解锁大号柒呀?遇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系统,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宿主,请你不要说我的坏话,系统虽然是为宿主服务,但也不会忍受宿主侮辱。”系统气呼呼的声音在伍陆奇脑海中响起。
“呃呃,对不起,系统,我刚才说的话有些重了我给你道歉,刚才我是和你闹着玩的,没想到你还对脸面这么看重!”
“哼哼,本系统可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系统冷哼道。
“好好好,系统我以后说话会注意的!”伍陆奇自知理亏,讪讪的道。
这时,王小美说道:“小奇,给妈妈拿几块柴火来。”
“好嘞,妈妈。”他来到床跟前的柴火垛,发现劈好的柴己经用光了,无奈之下,只好从屋里取出了斧子,开始劈起了柴。
一斧下去,柴便变成了两半。伍陆奇卖力地劈着柴火,而他不知道的是,隔壁的窗前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