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家乡那片宁静的田野,每当樱花盛开的时节,妻子总会穿着素雅的和服,牵着年幼的孩子,在花海中欢笑。
母亲则在温暖的榻榻米上,准备着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那些温馨的画面,如今却如同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而如今,他身处异乡,身边只有冰冷的枪炮和弥漫的硝烟。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每一个明天都充满了未知。
对亲人的思念,像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勒在他的心头,让他痛彻心扉。
他又想起了天皇。曾经,天皇那威严而神圣的身影,仿佛是他们心中永不熄灭的灯塔,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
天皇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圣旨,激励着他们为了所谓的“大东亚共荣”而奋勇杀敌。然而,如今天皇己逝,那座精神的支柱轰然崩塌。
当想到天皇,泪水瞬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滑落,一滴一滴砸落在破旧不堪的被子上。!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此刻,一个声音在他心底不断回响:“既然天皇陛下己然逝去,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名士兵脑海中轰然一震,心中默想:“是啊,我活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既然如此,唯有剖腹自杀,以表忠诚。”
他猛地起身,一把拔下三八大盖上的刺刀,“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
然而,他并未察觉,营房内的其他人,竟如被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动作与他毫无二致,整齐得如同训练有素的机械。紧接着,他们齐声怒吼:“为天皇陛下尽忠!”
这吼声,从这一个营房传出,如汹涌的浪潮,迅速席卷了十个营房、一百个营房……转瞬间,整个第二师团驻地都被这声震九霄的“为天皇尽忠”所淹没。
刹那间,众人纷纷握紧手中的刺刀或指挥刀,毫不犹豫地将利刃深深刺入自己的腹中,而后用力一横,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腹部被无情地切开。
整个第二师团,两万多人,从高高在上的师团长,到最底层的小兵,每个人的动作都仿若经过精准编排,整齐划一地进行着剖腹这一残忍的举动。*r·a+n′t?x¢t../c¨o¨m¢
最终,他们以这种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沾满罪孽的一生。
伍陆奇满意地点了点头。“非常不错,这两万多人,没想到动作竟能如此整齐划一。”
他低声轻笑,“呵呵,到底还是本导演厉害啊。不过,就这么让他们毫无痛苦地走,可不是我的初衷。”
说罢,他在六根吉他弦上轻轻一拨,六道琴音瞬间响起。原本神情恍惚的军官与士兵们,立刻从迷茫中惊醒过来。
然而,紧接着,他们便感觉腹部一阵钻心的剧痛。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手中正紧握着刺刀或指挥刀,而肚子己被划开。
“啊——”痛苦的惨叫瞬间爆发,军官与士兵们纷纷惨嚎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集体切腹?”
“对呀,刚才我们不是还在祭奠死去的天皇吗?怎么祭奠的时候,就己经剖腹了呢?”各种充满惊恐与疑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伍陆奇睨视着下方那些正痛苦哀嚎的军官与士兵,嘴角不屑地一撇,低声嘟囔道:“哼,这可都是你们自个儿动手的,跟我可没半点儿关系。”
言罢,他将空间感知瞬间放开,如同无形的巨网,瞬间笼罩了整个驻地。紧接着,意念微微一动,只见驻地内所有有用之物,如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纷纷朝着他涌来。无论是枪炮弹药,还是卡车、摩托车,甚至连食物与药品,通通都没能逃过他的“收集”。
最后,伍陆奇又朝下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哼,你们就慢慢在这儿等死吧。”语毕,他翅膀用力一扇,便如鬼魅般迅速离开了第二师团驻地。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第12师团的驻地。伍陆奇拿出那把魔音吉他,刚想弹奏一曲,稍作思索后,又缓缓把吉他收了回去。
伍陆奇俯瞰着下方的巡逻队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轻轻一挥。刹那间,巡逻队伍脚下的泥土如遭无形巨力拉扯,陡然下陷。巡逻的士兵猝不及防,纷纷跌落其中。紧接着,两旁的泥土迅速回填,眨眼间便将这些巡逻士兵深埋地下。
被埋的士兵们拼命挣扎,试图挪动身体,然而西周的泥石如钢铁般坚硬,将他们周身空间紧紧挤压,不留一丝缝隙。
他们每一丝想要动弹的念头,都被无情扼杀,连微微颤动一下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伍陆奇见状,又是一挥手。瞬间,那些被埋巡逻士兵的枪械,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破土而出,浮出地面。紧接着,他念头一转,这些枪械便如流光般没入他的空间之中。
解决完巡逻队伍,伍陆奇目光移向岗哨上的士兵。只见他意念微动,岗哨周围的墙壁瞬间扭曲变形,化作一根根尖锐的长刺,尖刺精准地刺进了岗哨士兵的咽喉,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一命呜呼,匆匆去见他们所谓的天照大神了。
做完这一切,伍陆奇双手缓缓合十。顿时,整个营地内土石翻涌,如沸腾的海洋。大地剧烈颤抖间,隆起的土石迅速蔓延,将一座座营房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不过片刻,整个驻地的营房,包括军官们所在的那栋二层小楼,无一例外,全都被土石层层包裹,密不透风。
做完这一切后,伍陆奇缓缓抬起手,目光落在腕间,神色平静地开始倒计时。时间的指针仿佛被他的目光牵引,一秒一秒坚定地跳动着,每一下都似敲在无形的鼓面上,在这片死寂的营地中,隐隐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