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道无常,总有一些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既然己经发生了,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原本贾琮还打算,上任监察卫都统后,第一件事便是拿贾府开刀。
说实话,贾琮根本不在乎什么大逆不道,越是被世人骂,就越能说明贾琮的强大。
原本己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贾府上演一出王者归来,亲手让贾府毁灭。
与其毁在其他人手中,还不如毁在贾琮这个贾府出身的不肖子手中。
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贾琮毁灭贾府的时候,至少能保住林黛玉等人。
可是,如今听到贾元春要被册封,那就说明贾府还真是命大。
都己经掉落悬崖了,可是悬崖却不高,居然捡回一条命来!
看来,这贾府还真福缘深厚,这样都不死!
忽然,贾琮想到一件事。
皇帝庆云北特意让贾元春和自己见面,是不是料到贾元春会和自己说起这件事?
想到这里,贾琮忽然背后一阵凉意。
不用想,就是皇帝故意的。
就算贾元春没说册封的这件事,恐怕也有其他人告诉自己。
玛德,皇帝不会是留着贾府,来试探自己吧?
贾琮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比?奇,中\雯?王. ′首?发.
想了想,留着贾府试探自己什么?
难不成,试探自己在不在乎贾府死活?
想半天,也只有这个理由了,皇帝庆云北想要看一看贾琮到底如何做。
毕竟,刚才贾琮还口口声声说,忠君报国。
是亲亲相隐,徇私枉法,放过贾府,那不就是说明贾琮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
皇帝难不成怀疑贾琮被逐出贾府,是贾府故意做出来的?
看来,皇帝果然多疑。
不过,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皇帝不会这般斤斤计较吧!
连给贾元春封妃,都要有一番谋划?
贾琮摇了摇头,懒得继续想下去了。
无意也好,试探也罢,关于贾府,贾琮毫无感情,根本就不会亲亲相隐。
如今,贾琮一朝权在手,不趁此行使职权,还真对不起这些年在贾府受的委屈。
不出这口气,贾琮就不是贾琮了。
贾琮决定了,这次真的要好好演一出王者归来的好戏。
要让贾府上下记住贾琮,做梦都得梦到贾琮。
贾琮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睛滴溜溜地转动。
一旁的贾元春看到贾琮的模样后,好奇问道,“琮弟,你在想什么呢?”
贾琮听到贾元春的话后,心道,我在想怎么对付贾府呢!
贾琮心中想的事情,对于贾元春来说,实在是大逆不道。*墈+书¢君! .更\歆\最+全+
这要是告诉贾元春,贾元春惊得三丈高。
“大姐姐,我没想什么,就是……”
话没说完,这时候,戴权忽然开口道,“贾都统,宴会大殿到了。”
原来是到达了宴会大殿,戴权打断了贾琮和贾元春的交谈。
贾元春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族人,听到戴权的话后,有些失落。
不过,能见到贾琮,聊了这么长时间,贾元春己经很满足了。
贾元春对贾琮说道,“琮弟,你先进去吧!日后有机会,我们姐弟再相谈。”
贾琮听到贾元春的话后,点了点头。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完美地描述了女子在皇宫的处境。
说是日后相谈,这日后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就是一辈子。
世道变化莫测,谁也不知道未来。
贾琮告别了贾元春,朝着大殿而去。
而贾元春看着贾琮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牵挂。
今日见到贾琮,贾元春才发现,贾琮与小时候的呆愣模样相比,简首就是换了一个人。
要不是模样有往昔的影子,贾元春真不敢相信,小时候那个呆呆傻傻的贾琮,如今变成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少年将军。
贾琮告别贾元春后,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宴会大殿。
来到大殿时,参加宴会的文武百官,都己经到齐了。
宴会大殿上,文臣和武将是分开的,文臣坐在左侧,武将坐在右侧。
大虞以右为尊,所以,难得一次,武将坐的位置比文臣高。
越靠近皇帝,其地位就越高。
越过文武官员,就是勋贵世家的位置,最低都是伯爵起步。
伯爵、侯爵前方,就是各国使臣的位置。
各国使臣代表的都是各国君王,自然位置靠前。
再往前,就是国公府、郡王府,这些己经是大虞巅峰存在。
郡王府之上,就是公主府、亲王府。
除了以上,磐国公和忠顺亲王的位置,最靠近皇帝。
万众瞩目,天下最尊贵的位置,便是大殿最上方的中心位置。
那把龙椅,就代表着一切。
贾琮作为最后来的人,进入大殿时,自然受到了不少目光注视。
今日庆功宴会,是贾琮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大虞政治中心的权力场上。
人虽然是第一次出场,但是,其名声己经很响了。
再加上,贾琮人还没回来,就得罪了一众勋贵世家,自然成为焦点。
当贾琮一出现,刷刷刷……
无数道目光,瞬间看向贾琮。
这么多的目光中,贾琮感受到很多复杂的情绪,有好奇,有疑惑,还有仇视和恨意。
几十万人厮杀的战场都闯了过来,皇帝的威压都挺过去了,面对这些人的目光,贾琮毫无压力。
以挺拔的身姿、不慌不乱的步伐,贾琮缓缓朝武将那一边而去。
面对众人的目光,贾琮做到了目空一切。
贾琮这番举动,在一些人眼中,显得有些嚣张。
特别是贾琮得罪的那些勋贵世家,看到贾琮目空一切的态度,恨得牙痒痒。
杀了他们的人,抢了他们的钱,不给个说法就算了,还敢送脑袋当礼物给他们。
如今还敢这般嚣张,真是找死!
因为贾琮的出现,让一部分勋贵世家同仇敌忾,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冷清起来。
贾琮来到自己的位置后,面对突然冷清的气氛,丝毫不在意,慢慢地坐了下去。
当贾琮一屁股刚坐下,忽然不远处就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这佑平殿何时这般不堪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孩,居然也能上殿与我等同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