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只要是不傻,都明白了一些。
林黛玉是个冰雪聪明的,立马知道了,这里面还真有内情。
看来,贾琮不是咄咄逼人,而是事出有因。
想到自己刚才错怪了贾琮,林黛玉心中有些歉意。
看来以后得等到事情搞清楚后,才能下结论,不然容易冤枉好人。
探春看到王熙凤大哭求救,再联想到之前贾琮那句“真和贾府没关系”,脑海中立马串联起来。
想到这里后,探春双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诧莫名,随后看王熙凤的眼神有些冷淡。
林黛玉看到了探春的表情,和探春经常在一起,林黛玉很是熟悉探春。
轻轻拉了拉探春,林黛玉低声问道:
“探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快和我说说。”
探春看到是林黛玉拉她后,没有犹豫,当即就附在林黛玉身边一番低语。
就在二人低语的时候,贾母看到抱着自己大腿的王熙凤,不由得说道:
“凤丫头,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快说啊!
放心吧,有我在,我定会给你做主的。
只要你说明白了,就算贾琮想要带走你,我也不让他得逞……”
贾母给王熙凤一颗定心丸。`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只不过,这颗定心丸有用没有,贾母自己都没谱。
当初,贾琮可是在贾母面前,亲自带走贾赦的。
而王熙凤听到贾母的话后,慌乱不安的心稍微有了点底气,不过想到六亲不认的贾琮,王熙凤真不知道贾母能不能保护她。
不过事己至此,贾琮都说了那么清楚了,王熙凤是真的不敢不说啊!
说了还有点希望,不说可就真完了。
想到这,王熙凤一番犹犹豫豫,最后吞吞吐吐道:
“老祖宗,前段日子,我收了张家五千两银子……”
王熙凤虽然开口了,但是避重就轻,就像挤牙膏一样,只挤出那么一点。
贾母初一听,还有些不明所以。
张家,哪个张家?
京城世家大族中,也没有姓张的啊!
“凤丫头,你收了哪个张家的五千两银子?
那不错,那个孽障就是因为你收了五千两银子,就要来抓你不成?”
王熙凤听到贾母的话后,再也不复神仙妃子般的荣光,再次一番犹豫后,终于吐露道:
“老祖宗,我收五千两的张家,就是刚才宝玉所说的案子中,和守备之子定亲的那个张家……”
当王熙凤此话一出,荣禧堂顿时寂静无声。~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迎春、惜春、史湘云几人,顿时愣住了。
而探春、林黛玉二人,露出一副还真是如此的表情。
至于贾府大宝贝,听到王熙凤的话后,整个人呆住了。
贾母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到王熙凤的话后,呆滞片刻后,追问道:
“凤丫头,你怎么好端端的参与到这件事上去了?
你和我说清楚,你收了张家五千两银子,你替张家干嘛了?”
王熙凤听到贾母的追问,脸色惨白,迟迟不敢开口。
之所以不敢实话实说,实在是因为王熙凤太过于胆大包天了,借用贾府名头,行仗势欺人、法理不容、狠毒不堪之事。
看到王熙凤久久不语,贾母也急了:
“凤丫头,你倒是说话啊!”
在贾母的逼问下,王熙凤一张脸惨白如纸,摇摇欲坠,但是就是开不了口。
见到这一幕,贾琮冷声道:
“还能干什么,她收了五千两银子后,用贾府的名头,去信给洛都的节度使云山河,让云山河逼迫守备退亲。”
既然王熙凤不说,贾琮替王熙凤说了。
当贾琮一番话说完,就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捶在王熙凤的心脏上。
首到这一刻,王熙凤所有的侥幸终于是没有了。
原来,贾琮都己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当贾琮一番话说完,就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捶在王熙凤的心脏上。
刹那间,王熙凤心跳都停止了。
眼睛一翻,王熙凤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平儿看到王熙凤晕了过去,立马慌了:
“主子,你怎么了……”
平儿赶紧急救王熙凤,贾母也担心王熙凤出事,让人赶紧施救。
只是吓晕了,很快,一番掐人中后,王熙凤再次悠悠地醒了过来。
醒过来,还不如不醒过来。
因为这一刻,荣禧堂众人都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看着王熙凤。
王熙凤看到这一幕后,心如刀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笑自己当初只是写了封信,随随便便就得到了五千两银子而洋洋得意。
如今好了,事发了。
不仅被人这般看待,还有可能落得一个深陷大牢的下场。
王熙凤不自觉地流下眼泪,这一次的眼泪是悔过的眼泪,也是委屈的眼泪。
当家才知油米贵!
王熙凤也不愿意干这些缺德的事,可是,贾府入不敷出,她能如何?
只有放印子钱,借用贾府名头,插手官司。
这些钱,虽说有一部分变成了王熙凤的私产,但还有一部分都用来填补贾府的窟窿了。
贾母听到贾琮说的话后,也是呆住了许久。
王熙凤干的这件事,贾母这一次是真的毫不知情。
贾母知道王熙凤放印子钱的事情,但没有想到,王熙凤居然用贾府名头,插手这样的事情。
作为荣国府当家人,贾母还是知道,两任国公拼死拼活才打下来的基业,是有多么的难的。
贾府如今后继无人,但还能依旧保持体面,靠的是什么?
不就是两任国公留下来的那些关系,这些关系才是贾府最值钱的。
可是关系,用一次少一次的,不到关键时刻,谁会动用?
现在倒好,王熙凤居然为了五千两银子,居然动用贾府名头,去信给洛都的节度使。
而且,干的这件事情,还是一件很缺德、很遭人怨的事情。
贾母再怎么傻,也知道,这完全就是蠢到家了。
和一个节度使的关系,难道就值五千两?
还有,那个守备可是节度使的属下,虽然迫于贾府威压,云山河不得不逼着属下守备同意了退亲。
但这件事做得,怎可能让云山河不怒?
这件事之后,贾府和云山河必然有间隙,日后这个关系不仅没有了,还结仇了。
贾母想到这些,身体一颤,颤抖着手指着王熙凤:
“凤丫头,你这是恨我们贾府荣国府不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