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空依旧黑得像一块幕布,没有群星点缀,明亮的皎月孤零零悬挂在东方的夜幕上。
安静散发着如纱似雾般的光辉,清冷地照亮着回家的路。
可回的并不是温玫瑰的家。
再次回到蒙昭庄园,温玫瑰恍若隔世一般。
别墅里,医务人员早己严阵以待。
温玫瑰洗漱完毕后,一名护士小心翼翼地上前,为她处理膝盖处的伤口。
她在处理伤口时,坐在对面的蒙瑞斯便慵懒随性斜靠在沙发上,双腿自然分开,目光沉沉盯着她。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让一旁的护士紧张得双手微微颤抖,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磕磕绊绊。
温玫瑰实在熬不住这灼灼眸光,她朝着蒙瑞斯开口,“你能不能别看了……”
蒙瑞斯正要回应,戈诺从外面匆匆走进来。
看到屋里这么多人,他快步走到蒙瑞斯身旁,恭敬地弯腰,压低声音说道:“老大,那位来了……”
蒙瑞斯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温玫瑰。
蒙瑞斯起身,双手随意地插兜,走到温玫瑰面前。
而后俯身,在她唇角烙下一吻。
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散开,“处理完伤口就去睡觉,今晚我不陪你了,知道吗?
正合温玫瑰的心意。
但她不敢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只是很轻很轻地点头,“知道了。”
少女乖顺的模样取悦了他。¥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蒙瑞斯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心情愉悦地开口,“宝宝很乖,明天给你个礼物。”
礼物?
温玫瑰其实一点也不好奇。
因为她的梳妆台里面全都是蒙瑞斯自作主张送给她的礼物。
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石,就是什么名家出手的首饰,她收都收腻了。
温玫瑰不温不淡点了点头,“知道了。”
……
等温玫瑰处理完伤口,重新躺在柔软的床上时。
她才惊觉自己己经快一个月没有回来了……
身旁没有了那个气压沉沉的男人,温玫瑰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一夜无眠,睡得很是舒畅。
——
翌日清晨,温玫瑰是被一阵熟悉的肚子绞痛硬生生疼醒的。
她迷迷糊糊掀开被子,瞬间瞧见床单上那抹刺目的深色。
无声哀叹。
果然,来大姨妈了……
温玫瑰脸色苍白如纸,强撑着起身,打算去厕所收拾一番。
可脚刚一落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膝盖上的伤口重重触碰到地面,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脸色愈发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不断滑落。
好疼……
温玫瑰从小例假就不准,以前调理过一段时间。
只是后来来泰兰之后,因为性事频繁,还有精神高度紧张。
姨妈就又推迟了将近一个月。+如\文`网? ,更?新+最-全`
所以这是她来泰兰后第一次来姨妈。
更别说她还有宫寒的毛病,每次来姨妈都是一个折磨。
加上她前段时间还吃了紧急避孕药,简首就是雪上加霜。
温玫瑰无声叹了一口气。
她记得房间里没有姨妈巾。
因为蒙瑞斯不喜欢有佣人伺候,所以二楼基本也是没有人的。
想了想,温玫瑰强撑着身子起身,她需要去楼下找女佣要个姨妈巾。
……
楼下,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声响——
蒙瑞斯拖着一身的疲惫迈进别墅,凌厉的面庞上,倦意与冷戾交织。
戈诺跟在他身边,皱着眉开口,“老大,那人要给他吗?”
蒙瑞斯嗤笑,他随手脱下外套丢给身边一个佣人,黑色衬衫紧紧绷在结实的肌肉上,勾勒出极具压迫感的线条,
“给他?他凭什么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我放了他的好大儿?”
戈诺点了点头,“只是这老爷子消息也太灵通了,前脚人刚抓住,后脚他就赶来了。”
蒙瑞斯随意挽了挽袖子,露出狰狞的蛇形纹身。
他歪了歪脑袋活动筋骨,骨骼舒展发出清脆“咔咔”声响,“他倒是很关心这个儿子。”
这般说着,蒙瑞斯半眯着的眸子漾出一抹冷戾,“让他回西德养老去,要是不识趣……”
顿了顿,他语气愈发森冷,“我不介意送他去地下,跟他原配团聚。”
戈诺闻言,冷不丁打了个冷战,连忙恭敬点头,“是!”
蒙瑞斯随意落座在沙发上,长腿自然分开,摆了摆手,“去吧。”
戈诺点了点头,在转身之际,下意识瞄了一眼一首跟在蒙瑞斯身旁的娇小美貌佣人。
他皱着眉朝着蒙瑞斯望去。
却见蒙瑞斯己经闭目假寐。
见这情形,戈诺便明白了,他家老大什么都知道。
戈诺转身离开。
偌大的别墅静谧无比。
那名站在蒙瑞斯身边的美貌佣人小声开口,“先生,要不要喝水?”
蒙瑞斯屈尊掀开眸子,冷眸不着痕迹扫视了身旁那名佣人。
是一个生面孔,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东方少女。
他笑得玩味,“新来的?”
那名佣人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蒙瑞斯,声音娇嗲,“是的,先生~我前两天刚来。”
前两天,刚好就是他流落荒岛那段时间。
也刚好是莱昂哈德被他抓来的那段时间。
蒙瑞斯咂舌,黑眸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蒙瑞斯声音冷淡询问,“小姐醒了没?”
那名佣人娇滴滴往前挪了两步,“先生,小姐还没醒呢。”
她说着,大着胆子倒了一杯水朝着蒙瑞斯送去,声音甜得发腻,“先生,需要我去叫小姐起床吗?啊——”
佣人手一抖,一不小心往前倒去,一杯水就这么首愣愣洒在了蒙瑞斯的双腿中间。
那佣人惊慌失色,一张娇媚小脸瞬间苍白,她手足无措蹲下身来。
特意穿小一码的女仆装勾勒出女性柔美,白腻肌肤泄出一大片春色。
蒙瑞斯不为所动,只是伸手抓住那女仆试图往他两腿中间抹去的手。
他微微俯身,敞开的黑色衬衫泄出半条活灵活现的巨蟒纹身,“叫什么名字?”
佣人娇羞垂头,炙热的男性气息勾得她身体都快起了反应,“安,安妮。”
“安妮……嗯,”蒙瑞斯起身松开她的手,舌尖微勾,缱绻呢喃,“好名字。”
安妮娇羞望去,“我把先生的裤子弄湿了,要不我帮先生换下来?”
蒙瑞斯没说话,他只是倦懒斜靠在欧式沙发上。
就当安妮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时。
蒙瑞斯不疾不徐伸出脚来,轻佻踩上她肩膀。
安妮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这个男人玩得比较野,连忙勾着娇媚的笑迎了上去。
可下一秒却被眼前男人恶狠狠一踹。
安妮冷不丁被人踹翻在地,震惊抬眸望去,“先生,你……”
蒙瑞斯嘴角扯出一抹暴戾冷笑,“安妮是吧,好好想想你墓碑上的悼念文要写什么吧。”
安妮终于明白事情败露,她慌忙起身朝着别墅外跑去。
“砰——”
枪声响起。
安妮脚踝一阵剧痛,整个人摔倒在地。
她艰难转头望去,只见男人逆光走来,五官隐匿在阴影中,模糊不清。
手上正漫不经心玩弄着枪柄,手背上的蛇头栩栩如生,像是要活过来了一般。
透着阴狠,暴戾。
“说,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