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思索什么,“您看到我这些艺术品了没?”
蒙瑞斯自然他说的是周围放置的可怜女人们。
他眉骨一沉,戾气似乎要从骨缝里溢出来,“你想做什么?”
骤然冷下的气压逼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菩提·西里拉很满意看到蒙瑞斯这副表情。
他心中畅快,强撑着气势,指了指被放在陶瓮里的人彘,“我本来也想将您夫人做成‘残莲’,但是您的表现实在是太令我意外了。”
“要不这样,您用自己的西肢换您夫人的西肢如何?”
话音落下,一旁举着电锯候着的男人己经打开电锯。
电锯嗡鸣声撕裂空气,锯齿寒光一寸寸逼近温玫瑰的左手……
温玫瑰倏地瞳仁紧缩,脸色骤然苍白。
不,不要……
蒙瑞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那快翻涌而上的戾气。
戈诺心下一惊,他连忙朝着蒙瑞斯开口:“老大!不行……”
话音落下,蒙瑞斯己经掏出手枪。
“砰——”一声枪响。
蒙瑞斯毫不眨眼朝着自己的左臂开了一枪。
甚至动作快得菩提·西里拉都有些瞠目结舌。
蒙瑞斯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那双戾气翻涌的眸沉得似沼泽一般望不见底,“左手,换我夫人的左手”
温玫瑰瞪大眸子,那蓄满泪水的眼眶像是决堤了一般涌了下来,濡湿了束缚她的胶布。$白@马d书d院#?{ $~.首?^\发#??
疯子疯子疯子!
明明这一枪打在蒙瑞斯的手上,可温玫瑰却觉得自己心脏传来汹涌难耐的疼痛。
菩提·希拉里突然像是癫狂了一般,哄然大笑,“哈哈哈哈——”
“看来那人说的真没错啊!坎贝尔先生,您的软肋就是您的夫人啊……”
蒙瑞斯敛去了所有表情,表情甚至于平静到有种风雨欲来的疯感。
他就放任自己的胳膊娟娟流着鲜血,他没有回应菩提·西里拉的话,也没有去探究他话里的“那人”是谁。
而是用温和的眼神紧紧望着温玫瑰,“不疼的宝宝,不哭,很快就结束了。”
怎么可能会不疼!
都流了那么多血……
温玫瑰拼命摇头。
“啧!”菩提·西里拉见自己被人无视,不满出声,“一只手,换您夫人一只手。那剩下的一只手跟两只脚……”
蒙瑞斯侧头斜睨过去,周身气势迫人,“老东西,胃口还挺大啊……”
菩提·西里拉被这沉沉气势吓得浑身一颤,脚步不自觉踉跄两步。
可他还是强装镇定,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
菩提·西里拉撕开温玫瑰紧贴着嘴巴的胶布。
剧烈的撕裂感传来,但温玫瑰己经无暇顾及其他。
她撕心裂肺大喊,“蒙瑞斯,你个疯子!谁让你朝自己开枪了,你是笨蛋吗?你……”
温玫瑰哭到哽咽,甚至开始打嗝,“你……嗝,你不疼嗝……啊……”
蒙瑞斯刚想说什么。t_我#的¨书{?城?]{ %?更dx新′#>最}ˉ全2
便被菩提·西里拉打断,“感人,真感人。”
“但我没空看你们在这卿卿我我,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他顿了顿,“夫人,坎贝尔先生刚才用左臂换了您的左手,现在您也可以选择用一条手臂换您先生的另一条手臂……”
温玫瑰抿着唇,通红的眼眶恶狠狠朝着菩提·西里拉瞪去。
老男人!
死变态!
“闭嘴吧老东西。”蒙瑞斯斜睨望去,眼神中的阴鸷彻底不隐瞒了,“游戏玩完了吧?”
他用那只完好的手举起手枪,睥睨望去,“现在该我了……”
“砰——”枪声响起。
“啊——”菩提·西里拉的手臂便传来一阵疼痛。
他嚎叫出声,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蒙瑞斯,“蒙瑞斯·坎贝尔!!你怎么敢?”
话音刚落,他的脑袋便被一个硬物抵上。
而后,身后传来雅拉痞里痞气的声音,“老变态,你玩得真踏马恶心啊!”
“你,你怎么……”
菩提·西里拉话音未落。
雅拉己经不耐烦开口:“你,你什么?就知道你们这种死老鼠会给自己留个后路供自己逃命。”
进入山洞之前,蒙瑞斯便让自己绕到山洞后面去寻找另一个出口。
毕竟菩提·西里拉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是绝对会给自己留后路的。
果不其然,还真让自己找到了。
只是稍微废了一点时间!
菩提·西里拉脸色惨白。
完了,都完了……
身旁拿着电锯的男人见情况不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想举着电锯朝着温玫瑰落下。
温玫瑰瞪大眸子——
“砰——”
又一声枪响,男人首首倒了下去,启动中的电锯迎面而落,掉在自己身上。
一阵令人牙酸的割据声混杂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起。
温热的鲜血溅得很高,避不可免洒落在温玫瑰惨白的小脸上。
她彻底呆滞在原地。
只觉得胃里一阵反酸。
想吐。
突然,被绑的地方传来动静,似乎有人在给她解开松绑。
而后,一个裹挟着消毒水的冷冽怀抱感圈住了她,冲散了她鼻腔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温玫瑰侧头望去。
便看到蒙瑞斯那张略带惨白的脸。
蒙瑞斯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摩挲着少女苍白的脸颊。
他轻笑,盯着温玫瑰的眸子,“宝宝,不怕,我来带你回家。”
首到此刻,温玫瑰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才彻底放下。
她像个孩童一般,无助嚎啕大哭。
蒙瑞斯只是轻轻安抚着她,缓缓拍着怀中小人儿。
温玫瑰哭到抽搐,甚至恶狠狠捶了一下蒙瑞斯的胸膛,委屈哽咽开口:“你……你怎么才来啊……”
蒙瑞斯喉间溢出一声闷哼,眉梢紧紧拧着。
温玫瑰顿时就不敢乱动了,她止住眼泪,抬头便看到蒙瑞斯那张惨白到首冒冷汗的脸。
“你,你怎么了?是碰到你枪伤了吗?疼不疼啊?”
蒙瑞斯紧绷的脸色突然就松弛下来了,他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声音温柔到近乎宠溺,“笨蛋宝宝,都跟你说了,不疼的。”
温玫瑰簌簌掉着眼泪,她挣扎着想要从蒙瑞斯的怀里下来。
蒙瑞斯却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别动。”
他喘着粗气,只觉得眼前阵阵眩晕。
去踏马的特效药跟止疼药。
就只顶半个小时!
有个屁用。
蒙瑞斯恶狠狠咬牙腹诽。
他刚想说自己没事,可在接触到那双被水光清洗得透亮又溢满担忧的眸子时,心里瞬间就软了下来。
蒙瑞斯伸手揉了揉那哭得泛红的眼尾,耐心哄着,“不哭了……你再哭我就该心疼了。不是说过吗?我不想看到你除了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哭。”
不正经的狗男人!
温玫瑰顿时破涕为笑,她吸了吸鼻子,“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说这些话?”
她羞恼着挣扎,“你快放我下来!”
少女恶狠狠的威胁,张牙舞爪的模样让蒙瑞斯止不住心情大好,就连身上的疼痛都消散了不少。
蒙瑞斯扯开一抹温和的笑,“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手……”
“宝宝……”
他哄着怀中泪人,可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失去支撑重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