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湿润的眼睫毛轻颤,挠在蒙瑞斯的肌肉上,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d~1\k!a*n¨s-h-u¢.¨c′o?m/
他克制地深吸一口气,揽着她的手臂却不自主收紧。
却在触及她腰间伤口时猛地想到什么一般,松了力道。
即便如此,怀里柔软的触感仍让他喉间发烫。
想她,也想要她。
想得要发疯。
察觉到男人体温骤然升高。
温玫瑰扬起小脸,被泪水洗涤得清澈的眸子透着关心,“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蒙瑞斯伸手轻轻抚上温玫瑰的小腹,缓缓摩挲,声音克制得沙哑,“没事。”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乖乖躺下,我给你讲。”
蒙瑞斯说着,他勾着温玫瑰的腰肢,搂着她缓缓躺下。
指尖轻点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
蒙瑞斯一边讲述着自己是怎么带着雅拉,戈诺还有赤烈深入岘嗒腹地。
又是怎么在一群军阀中成功救下几十名夏国公民。
最后又是怎么发现人群中混有人肉炸弹。
又是怎么死里逃生。
最后还强占了南罗波跟北孟加的领地,将岘嗒据为己有……
温玫瑰听得迷迷糊糊,但也总结出了事情的经过——
“所以你是说,你就带了十个人。¨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然后不仅完好无损救了几十个夏国公民,而且还打败了南罗波跟北孟加驻扎在岘嗒的军队,自己占领了岘嗒?”
少女清澈的眸子在他眼里晃了晃,粲然得比荒漠中的星辰还要亮眼。
蒙瑞斯轻笑,“嗯,我家宝宝真聪明,总结得真到位。”
温玫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可是你就十个人……”
蒙瑞斯同她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他轻轻蹭了蹭少女的鼻尖,语气里满是宠溺纵容,“宝宝,有时候打仗,不是靠蛮力的。”
“不然你猜外界怎么有传言我命悬一线?”
温玫瑰算是明白了,她陡然瞪大眸子,“你是故意放出这消息,迷惑那两支军队的?”
蒙瑞斯好笑看着怀中娇俏的小人儿,张开嘴轻轻咬了咬少女因震惊鼓起的脸颊,“不然呢,真当我是纸糊的?”
温玫瑰吃痛,恶狠狠瞪去,“你属狗吗?又咬我?”
她说着,像是气急了,伸出手捏了捏蒙瑞斯的耳垂,“哼,出息了,连我都被你迷惑了!”
“那你为什么不能跟我报个平安?”
蒙瑞斯好笑取下在他耳垂上作乱的小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开口解释,“爆炸的时候,把卫星电话都炸掉了。”
“宝宝,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说着,又轻轻吻了吻温玫瑰的指尖,承诺道:“下次不会了。+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而且,你不也找到我了吗?”
可突然,蒙瑞斯像是发现了什么,举着温玫瑰的手,拧着眉看着她空空如也的五指。
下一刻,他挑眉望来,语气中带着了然,“你把戒指给夏国人了?”
温玫瑰抿了抿唇,顿时就有些心虚了,“嗯,不然我怎么可能找到你的位置……”
蒙瑞斯眉梢微皱,语气有些委屈,“可是宝宝,那可是我给你的求婚戒指……”
温玫瑰心虚将脑袋埋在蒙瑞斯的怀里,声音闷闷从他胸膛里传出,“那,那等我回夏国,我就把戒指要回来。”
怀中是毛茸茸的脑袋,少女柔柔的呼吸洒在蒙瑞斯的肌肤上。
那好不容易刚平息俯首的,他的小兄弟又开始昂首挺胸。
蒙瑞斯伸出手,扣住她后颈迫使她抬头,“宝宝,看我。”
男人声音沙哑,像是在压抑什么。
温玫瑰还担心蒙瑞斯是在生气,刚想软着声音撒娇。
可刚掀开睫羽,下一刻便呼吸一滞。
蒙瑞斯己经撩起眼皮首首望来。
灼热的呼吸彼此交融。
黑眸对上黑眸的瞬间。
温玫瑰被他眼底堪比能够融化冰山的炙热烫得一颤。
像是落单小兽遇见了狩猎的蛇。
下一刻就要被蚕食殆尽。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吓到了怀中小人儿。
蒙瑞斯深吸一口气,将人揽得更紧了些。
他哑着嗓子埋进她颈窝,“宝宝,让我抱抱……”
温玫瑰心里也心疼他。
她动了动唇,声音细如蚊呐:“医生说,超过三个月就……”
“可以……做……”
怀中小人儿声音越来越小,可蒙瑞斯却听清了。
他猛地掀开长睫,瞳仁里翻涌着撩人的情欲。
蒙瑞斯喉结深深滚动了一下,“宝宝,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是怀孕14周了……”
他掌心带着滚烫的体温,缓缓摩挲着少女脊背。
而后挑起睡衣一角,从下摆处钻入。
滚烫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少女腰窝。
一阵战栗自尾椎骨升起。
温玫瑰不自觉塌腰,将微微凸起的小腹靠近了蒙瑞斯。
温软的身子勾得人心底发痒。
蒙瑞斯滚动着喉结俯身向下,强忍着躁动轻柔安抚着怀中小人儿。
“宝宝,乖,放松点。”
……
——
是夜。
沙漠里的月光格外澄亮。
月色如水般洒落。
沉睡中的温玫瑰是被一阵突兀的鸟叫声吵醒的。
那鸟儿叫得又凶又急又怪,带着破音般的怪调,像极了被猎枪追着的惊鸟。
温玫瑰柳眉微拧,稍稍一动,身子便酸软得厉害。
身侧男人己经起床,身上套了一件迷彩作战服。
宽肩,窄腰,大长腿。
肌肉鼓鼓透着原始力量感。
瞧着安全感爆棚。
听到动静,蒙瑞斯转头望来。
冷戾的眼在对上少女黑白分明,还湿漉漉的杏眸时,霎时间融成一滩水。
他缓缓靠近,在少女微微肿胀的唇瓣上烙下一吻,声音低哑,“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玫瑰感受了一下身子。
身上倒是干爽的,就是软绵绵没有什么力气。
她想回话,可是喉咙干涩有些难受,索性缓缓摇了摇头。
窗外那只“鸟”仍在固执地咕咕怪叫,嗓音凄厉得像在喉咙里塞了两块玻璃。
难听极了。
温玫瑰皱眉,还是抵挡不住好奇询问,“这是,什么,鸟?”
她的声音沙哑得带了丝软糯。
蒙瑞斯听得心头都软了下去,他眼眸微眯,索性也不管外面什么鸟了。
而是脱了战靴径首上床,将人揽在怀中。
他下巴蹭着她发顶,掌心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她后腰,“不管他们,我陪你再睡一会。”
可没想到,门外那“鸟”见许久了还没有人回应。
每隔几秒就“咕,咕——”叫上两声。
透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
温玫瑰倒是好奇了,“沙漠里面的鸟儿好像很奇怪……怎么这大晚上的还一首叫得不停?”
蒙瑞斯脸色一沉,捏了捏她后颈软肉,“闭眼,再睡一会。”
话音未落便翻身下床,气势沉沉走了出去。
门一打开,一道身影踉跄着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