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赵大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条贼船。?e-z_小*说*网+ +首+发^
温慕善不会是要带她们‘抢’铁饭碗去吧?
“善善啊……你看我这人老实巴交的,一辈子也没干过啥犯法事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罕见的被人耍了都不敢翻脸。
“你能有好事想着我和三凤,我俩都领你的情,你放心,就是拿不着铁饭碗我俩也拿你当亲妹妹看。”
论年纪,温慕善确实比她俩都小。
正说着话,一阵阴风刮过大野地,吹进赵大娥的脖领子里。
她打了个哆嗦,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咱回吧,算我求你……”
刘三凤人还在状况外,可也被这股子阴风吹的挺忐忑:“善善……”
温慕善没接她俩这茬儿,只指着远处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一道发光身影问刘三凤。
“三凤,你能看清那是谁不?”
刘三凤还没说话,赵大娥己经眯着个眼睛开始喊‘鬼’了。
这大近视眼。
温慕善头疼:“你别吵吵,让三凤看!”
刘三凤看了半天,看出来点儿名堂:“那怎么……像老二呢?”
赵大娥一脸懵:“啥老二?”
“你说啥老二?你二叔子纪泽纪老二呗!咱们生产队有手电筒的,还长那么高个儿一点不驼背,不是他纪老二还能是谁?”
刘三凤越说越兴奋:“我说咱出门前怎么没看见他呢,合着走咱前头去了。?\小;e#说}宅¢?= ]-=最.新a,章(节§更¤新^=?快2”
说到这儿,她脑子显然卡了下壳,连带着嘴都打了个磕巴:“不、不对呀,走咱前头……咱要去西河生产队,那他……”
温慕善耸耸肩:“他也去西河生产队呗。”
场面一下子尴尬下来,刘三凤再蠢也不可能问出‘他去西河生产队干啥’这样的话。
谁不知道纪泽的‘老熟人’就在西河生产队,那可是结婚当天都能把纪泽给勾走的‘权威’存在。
想当初刘三凤和赵大娥私底下没少笑话温慕善这件事,可现在……看待事情的角度一变,立场一变,嘲笑没了,有的全是愤慨!
赵大娥也不打退堂鼓了,朝着纪泽的方向使劲吐口水,嘴里骂骂的说纪老二不是人,丧良心。
一顿魔法攻击之后,她拉着温慕善就往前走。
温慕善被她拉着,也不挣扎,就是有点好奇:“咱不回去了?”
“不回了!善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出什么了,所以今晚上才搞这么大阵仗?”
“先是放那俩小白眼走,不让三凤拦,又提前让娘家人去西河生产队等着,这又拉着我们一块儿……”
赵大娥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打算今晚上彻底撕破脸找那寡妇算账?”
要是这样,那就合理了,她也不用怕温慕善拉着她干啥犯法的事儿了。£?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赵大娥虽然一首和刘三凤混在一起,看起来俩人智商均摊,可刘三凤一首说赵大娥聪明,说的可不是假话。
赵大娥确实有点脑子在身上。
温慕善没有故弄玄虚,肯定道:“大娥猜对了百分之七十。”
那俩小白眼狼就是她故意放走的,她也是设了个局就为了今夜。
所以赵大娥的首觉和猜测还是很对的。
只不过有一点猜错了。
那就是她今夜这么兴师动众,可不是为了和寡妇撕破脸算账,也不是为了和寡妇抢男人。
那么没出息的事,她这辈子不干。
没有过多解释,温慕善带着两人快步朝前赶路,前头主角都要就位了,她生怕自己到场晚了再出什么变故。
刘三凤则是摩拳擦掌,她算是听明白温慕善今晚要干什么了,整个人都燃起来了。
“那我一开始说是不是去找寡妇算账,善善你还不承认,和我俩你还藏着掖着的。”
她话里好似带着埋怨,可谁都能听出来,刘三凤就是随口一说,压根没往心里去。
温慕善摇头苦笑,她总不能和刘三凤说实话,说她今晚要的根本就不是和寡妇算账,而是剑指纪泽吧?
这话可不能说出口,这俩人以后可是要和纪泽在一个锅里吃饭吃大半辈子的。
她可不敢赌这俩妯娌嘴巴的严实程度。
算了。
就暂时先让她们以为她今晚是和寡妇过不去吧。
赵大娥忧心忡忡:“善善,我知道结婚当天寡妇办的事不地道,你肯定心里有坎儿过不去。”
“可……你别嫌我话多泼你冷水,我就是想说……纪泽是啥人咱心里都有数。”
“他或许挺照顾那寡妇,但绝对不可能和寡妇有事儿,只要他没疯,就不可能干出那样的糊涂事儿。”
“那寡妇的身份说到底还是有点尴尬,除非纪泽不想要前途了,不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碰他名义上的嫂子一根手指头。”
见温慕善看着她也不说话,赵大娥抿了抿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你今晚上还是得有点准备。”
“我知道你喊了这么多人过去,是想给他俩扣个帽子逼纪泽以后彻底和寡妇划清界限。”
“或许你还想和寡妇翻翻旧账,让她把欠你的都赔你,我都听娘说了,纪泽之前的工资分寡妇不少。”
“可是没有证据的事就是没有证据的事,他俩不发生关系,你就是找一个村的人看,这帽子也扣不上……说不得反倒影响你和纪泽感情。”
这是往好听了说,要是往不好听了说——
赵大娥的意思其实是温慕善今晚上这么大张旗鼓,看似一切尽在掌握。
可八成闹到最后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都没拿捏到,反倒又闹了场笑话。
她也是现在和温慕善关系不错才会硬着头皮提醒对方,不然她可不说这扫兴话。
温慕善就是捉奸捉个空,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她完全可以装傻什么都不说。
可她思来想去还是说了。
夜色下,温慕善眉眼柔和地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了,大娥,谢谢你。”
被这么郑重的道谢,赵大娥有些局促:“这有啥可谢的,都给我整不好意思了。”
“我也就是怕你吃亏提一嘴,你心里有数就行。”
“有数。”温慕善放眼看去,西河生产队近在眼前。
她话说的意味深长:“放心吧,吃不了亏,纪泽是不会发疯,可寡妇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