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一圈没找着纪泽,想着对方可能还在为高昂的‘封口费’疲于奔波,她耸耸肩,转头过去折磨廖青花去了。
生活索然无趣,她不自己找点乐子岂不是便宜了纪家这群渣滓?
于是。
好不容易能得点清静的廖青花,再一次迎来了属于她的噩梦。
她在床上哼哼唧唧,温慕善一句关心话没问,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老太太,你还没把钱从马寡妇手里要回来呢?怎么,是不想要吗?还是儿子不听话,死活要接济寡妇啊?”
廖青花不知道纪泽和马寡妇被捉奸在床的事,现在听温慕善这么问,她也顾不上哼唧了,整个人气得胸膛起伏。
“哟,气成这样?用不用我帮你把纪泽喊来,你当他面表演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看看你都要吊死了你儿子是选寡妇还是选你这个老娘?”
见自己说完,廖青花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温慕善勾起唇角,她就知道这老太太能动心。
钳制儿子嘛,哪有什么招儿比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好用?
只可惜啊,纪泽和马寡妇发生了关系,这样的手段廖青花以前使可能好使,现在嘛……
纪泽就是再心疼老娘,他也没本事把钱从马寡妇那儿要回来了。~x!t¨x′x-s′.~c^o,m*
温慕善可听赵大娥说了,马寡妇自从被戳破本性之后,当着纪泽的面就再也不装了。
不提下药,只提睡觉。
咬死了说纪泽占了她的身子就得对她负责,据说现在的做派堪比狗皮膏药,连带着一堆麻烦也被她扔给纪泽。
就比如张栓子一威胁马寡妇,马寡妇就喊纪泽过去许好处解决麻烦,摆明了是把纪泽和她捆一起了。
事到如今,纪泽摆脱不掉马寡妇,廖青花想要钱……下辈子吧。
温慕善己经能想到廖青花和纪泽因为马寡妇,母子间的关系会闹僵成什么样了。
和上辈子她和纪泽因为马寡妇闹起来,廖青花在旁边看戏说她小心眼不同。
这辈子看戏的成了她,她到时也要翘着二郎腿评价一下廖青花这老太太有多小心眼,纪泽身为儿子为了寡妇不顾老娘死活有多不是玩意儿。
嘿。
风水轮流转,想想就开心。
给廖青花出完馊主意,她笑眯眯又补了一刀:“你女儿和徐玉泽徐知青怎么样啦?”
“俩人走到哪一步了?”
“我这个当嫂子的最近忙也没顾得上关心小姑子,算算时间,距离大家伙儿看见你闺女和徐玉泽嘴对嘴己经过去快十天了吧?”
“啥时候结婚还没定下来呢?”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廖青花指着她就差破口大骂了:“个小贱人,你是来我这儿笑话娇娇的?”
但凡是知道内情的,谁不知道徐玉泽一边勾搭她闺女一边在心里惦记温慕善这小贱人。¢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现在她闺女和徐玉泽搞对象的事儿被传的满生产队的人都知道,偏偏这个时候徐玉泽装上死了。
半句不提和她闺女的关系,也不想着找个人过来说媒提亲。
她闺女就这么被搁在这儿,都要成全生产大队的笑话了。
天天在家关起门哭,饭都吃不下,廖青花就不信温慕善不知道!
她恶狠狠瞪着温慕善,怎么看温慕善脸上的笑怎么觉得刺眼!
“个小贱人,你还得意上了,背地里勾搭城里来的知青,引着人把你小姑子耍的团团转,我早就说你……”
“你早就说我什么?”温慕善笑容不变,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个搪瓷缸子。
里头水汽袅袅,一看就是装了不少的热水。
温慕善声音温柔:“说话啊,你早就说我什么?”
见廖青花瞪俩眼睛不说话,她善解人意:“算了,不愿意说就不说吧,我看你刚才一口一个‘小贱人’骂的挺累。”
“口干了吧?”
察觉不对,廖青花色厉内荏的喊:“我不渴!”
“不,你渴了。”
伸手,制住廖青花的挣扎,温慕善把搪瓷缸子一点点凑近廖青花嘴边。
说出来的话仍旧通情达理。
“喝吧,别不好意思麻烦我,你不老说儿媳妇就应该伺候老婆婆吗?”
“来,张嘴,我今天就按你说的伺候你一回,省得你老挑我理……”
伴随着她话落,一声惨叫拔地而起。
厨房里。
正忙活做饭的刘三凤手下动作一顿,转头问赵大娥:“大嫂,你听着没?好像是娘在那儿喊啥。”
赵大娥今天弄了条鱼,她杀鱼的手停都不停:“还能喊啥,喊我俩过去挨骂呗。”
“我看这老太太是越作越不像样了,咱们这手里都有活儿,哪有闲工夫随叫随到的听她骂。”
叹了口气,赵大娥不再说话。
妯娌俩默契的假装没听着,好在廖青花也没再叫,俩人达成默契很愉快的把这件事翻了篇,没有一个人想着过去看看老婆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边。
帮廖青花喝完水,见廖青花眼珠子使劲儿往门口瞟,温慕善无奈:“别看了,狼来了的故事没听过?”
“你天天发怪动静招儿子儿媳过来,看见人过来了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谁还乐意搭理你。”
温慕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刚给廖青花烫出满嘴泡,现在又坐在床边和风细雨的开始给廖青花讲起了道理。
“你老这么下去可不行。”
捂着嘴,廖青花说不出来话,就只能又惧又恨的看着温慕善。
温慕善也不在意:“我告诉你好话,你记得往心里去。”
“装病这种事一首装就没意思了,就跟你骂儿子儿媳似的,都知道你心气儿不顺,一开始喊他们过来挨骂,他们还能体谅你听一听。”
“可时间长了,你看看,谁还耐烦过来看你?”
“装病也是这样,一开始大家可能围着你转,等时间一长,哪个不埋怨你?”
“就连村里人都说,说你好手好脚的天天在家一躺,没有哪个长辈做成你这样的,没有一点儿深沉。”
忍着疼,廖青花含含糊糊说:“你甚吗意思?”
她被烫的有点大舌头,温慕善也不在意。
仍旧循循善诱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干点儿正经事,比如放弃窝里横,好好想一想你闺女这辈子该怎么办?”
“我刚才问娇娇的事儿,你别以为我是在笑话你闺女……哎,我是跟着操心啊。”
她能不操心吗?徐玉泽那个狗der还好好的呢,纪艳娇一点不给力,她不得费点心从廖青花这里入手,赶紧让那俩坏她名声的贱人绑死在一起?
再晚点,徐玉泽可就要跑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