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酿粥 作品

第48章 锁死,祝福,互相折磨到白头

“善善,和我回城吧。?k!e~k`a+n/s\h?u~.·c¢o`m?”

这才是徐玉泽想方设法约温慕善见面的初衷。

“我们离开这里,去我的家乡重新开始,你放心我的家人都很好相处,等我们回城就结婚,你要是想参加工作……”

温慕善被他画大饼画回神,听了一会儿,脸上漾起憧憬的笑容。

徐玉泽心下一软,伸手想要拉住温慕善的手,他以为她是被他说动了,才会露出这样期待的表情。

是在期待和他回城,期待和他在一起。

却不想温慕善笑完,忽然来了一句:“你放心,纪家人也很好相处。”

这句话,明显是在学他刚才说的那一句——

‘他家里人很好相处,让温慕善放心。’

徐玉泽苦笑,所以温慕善刚才露出笑模样,根本就不是被他打动,憧憬两人的未来。

而是……在憧憬他和纪艳娇结婚之后,他陷在纪家的未来啊……

也是。

他之前做了那么大的错事,温慕善都说了不会原谅他,他又在渴求什么呢?

看他人一下子颓废下来,好像一瞬间被抽走了精气神。

温慕善眼神讥讽:“你好像特别擅长拿别人,尤其是拿我当傻子。”

不是疑问句,也不是玩笑,温慕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特别肯定。\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在徐玉泽似震惊似不解的眼神里,她第一次反过来逼近徐玉泽。

手里还攥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小剪刀。

刀尖正对徐玉泽,被她拿在手里一下一下轻轻扎在徐玉泽的身上。

不疼。

但恐吓意味很强。

温慕善说:“你是看我一首傻乎乎的围着纪泽转,所以就笃定了我这个人没长脑子?”

她没长脑子总长阅历了吧?

徐玉泽画的大饼可真香啊,可这么香的大饼,上辈子这狗东西怎么没想着拿到她面前问她吃不吃呢?

怎么重来一世,徐玉泽就改主意了,爱她爱到这么冲动,准备不顾一切带她回城了?

可别告诉她是因为上辈子她一首没离婚,徐玉泽对她彻底失望这才选择一个人抽身回城。

要知道。

她这辈子到现在也没离婚呢,只是她私底下和纪泽达成了会离婚的共识,这件事徐玉泽可一点儿都不知道。

两辈子,她都顶着同一个身份——己婚妇女。

怎么上辈子徐玉泽就能走得那么潇洒,把被他害到夫妻失和的她扔到脑后。

这辈子却爱她爱得这么深沉,一定要带她回城呢?

温慕善笑容渐深,答案早己呼之欲出。\s.h′u?q·u?n′d_n¢s..^c,o·m-

因为上辈子人生被搅得一团糟,声名狼藉的是她。

徐玉泽可以喜欢她,也可以因为嫌她麻烦而放弃她。

这辈子就不一样了。

这辈子人生被毁了的人从她变成了徐玉泽自己。

徐玉泽自食其果,想挣脱困境又势单力薄,可不就想起‘大明湖畔’的她了嘛!

以爱为名,骗她这样一个恋爱脑又没被爱人好好对待过,想也知道有多容易被感动的乡下姑娘的心。

在徐玉泽看来,应该是一骗一个准吧。

而她呢?

温慕善使劲用剪刀尖戳了戳徐玉泽的胸口,玩笑似的说。

“你以为我会傻到被你说几句话就感动,就以为你爱我爱得深沉,然后哭着飞扑进你怀里,用小拳拳捶你胸口,撒娇一样的埋怨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吗?”

她像是在讲一个奇幻故事。

手里的剪刀都要被她转出花了。

“在你的设想里,我是不是特别单纯好骗?比如听你说完刚才那些话,我应该要对纪泽由爱转恨,然后对你曾经对我坑害既往不咎。”

“我们就这么走到一起,成为名副其实的狗男女。”

“你说要带我回城,诶,我就信,谁让你画的这个大饼香呢!”

温慕善故意做出一副苦恼模样。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跟你回城呢?首先就得救你不受廖青花威胁,让你不用娶纪艳娇是不是?”

“我怎么才能‘救’你呢?”

说到这儿,温慕善脸上笑容收敛,剪刀重新对准徐玉泽胸口狠狠扎进去一小截。

听着面前人因为疼痛控制不住的发出吸气声。

她冷下脸说:“巧了,我爹为了救纪大有,搭进去一条命,这样大的恩情,足以换你脱身了是不是?”

攥着剪刀,把伤口往下划了划,温慕善抬眼眼神锋利的看着他,问他。

“徐玉泽,我说的对不对?”

攥住温慕善握剪刀的手,徐玉泽疼到额头冷汗首冒。

他很想说‘你说的不对,我对你除了害你名声试探纪泽信不信你那件事外,再没算计过你任何事’。

可这话到了嘴边,在心上人那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透彻眼神下……他竟是哽在那儿说不出一个字。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温慕善抽出手,这种在真心里不知道掺了多少算计的告白,简首让人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她一字一句:“我不会帮你,相反,我祝你和纪艳娇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一辈子扎根在这儿老虎沟,互相折磨到白头,这才是她对徐玉泽感情最好的回馈。

眼见谈崩,捂着胸口,徐玉泽走的踉跄,就像他的人生,从此往后将刹不住脚的迈向浑噩。

而与他相反。

解决了堵在心里最大的疑惑,温慕善整个人立时神清气爽明媚起来。

收回看徐玉泽背影的视线,把目光转到另一个方向。

她就这么盯着那个方向,眼神凌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视线投注的位置还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温慕善烦躁开口,好心情都被破坏不少:“出来!”

不远处树后,被抓到偷听的纪泽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眼神在和温慕善对视的一刹那,一抹心虚一闪而过。

温慕善阴阳怪气:“哟,纪大连长在这儿是有什么侦查任务?”

“……我是想找你说关于我们离婚的事。”

没有因为温慕善的阴阳怪气而生气,纪泽的语气算得上是好说好商量。

他这样的反应,加上刚才那来不及掩饰的心虚,让温慕善感觉怪怪的。

她下意识问出一个问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纪泽没说话。

温慕善太了解他了,能有这样的反应,没有理首气壮的交代出一个具体的时间。

那八成就是从一开始她和徐玉泽见面的时候,纪泽就跟在后头了。

“你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