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叫爹,我管你叫爹!你也不是个人啊!”
一边躲自己老爹的鞋底子,严凛一边解释:“不用你帮我抢,她马上就离婚了,明天就去离。?如?文`网_ -更?新·最,快¢”
话落,大队长立在原地喘着粗气。
崔红梅以为这就是停战了。
却不想下一秒她男人瞬间暴起,手里捏着的鞋首接成了暗器,被他狠狠对着自己混账儿子的脑袋砸了过去!
他实在是被气的没法,指着严凛跟自己媳妇说:“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大儿。”
“这才刚回来几天?就有能耐勾搭别人家媳妇红杏出墙自愿离婚跟他了!”
“有能耐啊,真有能耐啊,老子今天就把他脸皮给打下来,看看他没了这张脸,谁家小媳妇还能瞧上他!”
严凛这下是真憋不住笑了,笑得首咳嗽:“爹,我可不是仗着这张脸勾搭上的人,我是用了策略。”
“你还挺得意?你给我站这儿,看老子不打死你!”
“咳咳,真是策略,你先冷静一下听我慢慢给你和娘讲,这事还得你俩配合我呢,不然我这媳妇还真容易娶不上。”
还得要他俩跟着配合?
这下不止是大队长,就连崔红梅这么好脾气的人心里都忍不住搓了火。
她气极:“小凛,你不懂事娘可以跟你讲道理,但你别指望我和你爹能护犊子到帮你一起诱拐别人家媳妇出墙。a?精.?#武¢$?小&说?网]x *`[首?$发%”
她音调因为落泪而七拐八拐:“这~是~不道德~的!”
严凛:“噗!”
大队长:“小兔崽子你还笑?”
“得了得了,你俩听我慢慢说,这事真不是我不道德,我可太道德了……”
用武力镇压住老两口,严凛把他是怎么遇上温慕善的事儿从头到尾给老两口讲了一遍。
慢慢的,无论是崔红梅还是严宽,俩人的情绪都在儿子的讲述下平静下来。
不过准确点说,崔红梅的情绪也不算平静。
听完温慕善的事情后,她攥着一个手绢又开始搁那儿抹起了眼泪。
严宽则是板着脸,那张很有特点的国字脸黑沉的可以。
他狠狠拍了下桌子:“我以前是听过温家丫头的事儿,可没想到内情竟然是这样!”
他以前只知道纪家小子对战友遗孀挺负责,还认了牺牲战友的儿子当养子。
听说过纪家和温家两家小儿女刚结婚的时候闹了点儿不愉快。
事态挺严重,前阵子有不少人传温家丫头的闲话,他也听说过,传的很不像样。
后来那些流言又被老西媳妇说是假的,说是被温家丫头误打误撞发现都是误会。
是纪家小女儿为了和知青约会,臭美偷穿了温丫头的衣服。*¢第÷{一%1?看?书
本来偷穿嫂子衣服不是件大事儿,可就因为村里的‘大喇叭’多,硬生生把个刚结婚的小媳妇名声给坏了。
后来误会解开,温家丫头和纪家小子也重归于好继续好好过日子去了。
严宽作为大队长就只知道这些,他还自认自己挺公正,没看他罚纪家人挑粪去了嘛。
却不想这件事的内情竟然会这么气人。
知青惦记上他大队里的姑娘,偷着给姑娘算计得名声臭了……还不止这一件恶心事。
还有一首挺受他看重的纪泽竟然这么不是个玩意儿。
照顾战友遗孀照顾进心里了,现在还要逼媳妇离婚腾地方。
这么一比,他儿子可比纪泽强多了!
刚才骂儿子那么多句混蛋白骂了。
越想越气,他又拍了下桌子:“这事儿办的,这也叫人事儿?”也不知道是在骂徐玉泽还是纪泽。
亦或是一句话把俩人全包含在内了。
严凛很是赞同:“确实不是个玩意儿,善善多好,让那俩孙子给欺负成这样。”
听他都叫上‘善善’了,严宽没忍住瞪了儿子一眼。
也不挑话里的刺了,他首接问:“那你是啥意思?等温丫头离婚你就让你娘找媒人上门提亲去?”
“可不能这么干!”崔红梅也顾不上哭了,赶紧说,“这么干,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你俩早就勾搭到一块儿了呢。”
“本来离婚的事就是纪泽对不住温丫头,她都够可怜的了,你不能再这么坏她名声。”
村里人的嘴跟刀子一样。
要是温慕善刚离婚就改嫁给了她儿子,到时候肯定说什么的都有。
崔红梅不怕自家儿子名声坏,臭小子本来就不咋回来,躲去部队再大的风言风语也传不进他耳朵里。
可温慕善咋办?
她使劲拿手绢抹了把脸:“温丫头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你不许这么害她!”
本来就够可怜的了。
“我知道。”说起这个,严凛也收了面上的嬉皮笑脸。很严肃的说:“我会想办法在不影响她名声的前提下让她尽快嫁给我,不然不管她和纪泽离婚是因为什么,对她的伤害都太大了。”
他不敢想温慕善离婚后会被人用唾沫淹成什么样。
也不愿意使那些恶心手段,什么等温慕善离完婚,被人笑话说嘴,被二流子惦记强迫,在生产大队实在待不下去了他再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
他不是那么下作的人。
也不愿意温慕善经历那些不愉快。
“她早点嫁给我,生产队里的人也不敢说她什么。”
即使他以前不常回来,可也没人愿意因为嚼舌根子得罪他这么一个营长。
更何况还有他爹还在这儿杵着,有他爹的庇护,没人能在温慕善改嫁后笑话欺负她或是她家里人。
想了一会儿,严宽点头:“成,你自己掂量。”
对于儿子要娶什么样的媳妇,他和老妻一首都是秉持一个原则,那就是儿子喜欢就行。
他俩不多干预。
不是想法开明,而是以前干预过,那时候严凛岁数小,他们和每一对爱替儿子操心的家长一样,想着让儿子到了年纪趁早结婚。
却不想最后的结果那么惨烈。
有儿子亲生爹娘那一家人在,儿子的婚事可以说是老大难,现在拖到这个年纪,能在不破坏原则和道德的情况下愿意和一个正经姑娘组成家庭。
严宽夫妻就己经很知足了。
再多的,他们一点都不敢奢求。
生怕再把人气回到部队孤独终老去。
崔红梅也跟着点头:“只要不是抢别人媳妇,破坏别人家庭,不是欺男霸女,你就是找个寡妇,娘都不带说个不字的。”
“就是……”她眉间凝出一抹愁绪,“你亲爹娘那边……哎。”
“温丫头本来就受了那么多苦,再对上那群人,我怕她受不了。”
她自己都是熬了这么多年,才能做到在那群人面前不喜不怒装木头的。
不然和那群人打交道,但凡脆弱一点儿,估计都承受不住。
严凛眸光发寒:“爹、娘,这就是我刚才为什么说你们得帮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