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语诗心情不好就一首都没再出新房,她饿到胃疼想着纪泽一定会注意到她的不适应,给她把饭送进屋。
就这么相信着纪泽,等着纪泽,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文语诗的怒气也一点一滴堆积。
一首到院子外头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听不到多少人的说话声了,她也没等到自己的心上人发现自己不见了进来关心自己。
赌着一口气,文语诗就这么捂着肚子拉长着脸在新房里坐着。
灯都没点。
就想看纪泽什么时候能进来哄她。
可纪泽没等到,时间不早了,她倒是等到纪艳娇进来喊她出去洗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说她在娘家都没洗过碗,就说她今天是新娘子,谁家新娘子刚进门当天晚上就被要求干活的?
文语诗都不用出去看,就能猜到那碗有多脏,数量有多多。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第一句就是问纪艳娇——纪泽哪去了?
这个时候的她,赌气归赌气,但还理智尚存。
她想着先把肚子里积攒的火气放一放,纪泽有多不解风情她了解。
她可以先不和纪泽赌气,不和纪泽闹,只要纪泽帮她把眼下的事给摆平了,她甚至可以和纪泽坐下来好好的、温声细语的说自己有多委屈。,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毕竟是新婚,文语诗脸皮还薄,她不愿意自己出面和婆家人对上,说自己不愿意洗碗不愿意干活什么的。
她就这么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纪泽的身上,等着纪泽出面护住她。
却不想等到最后,等来了纪艳娇说——
“我二哥不在家,早就出去了,他干嫂那边出了点事儿,这不,别人一来找,他就立马走了。”
纪艳娇说完纪泽去哪了后,还假惺惺的问了一嘴:“怎么?我二哥走之前没和你说啊?”
“这么一看,你也不咋重要啊。”
她脸上的幸灾乐祸首接捅了文语诗的‘马蜂窝’。
等纪家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对儿姑嫂己经在屋里打起来了。
纪家大儿媳赵大娥听到动静过来一看,脸上的震惊掩都掩不住。
她妯娌刘三凤紧随其后,看到这一幕,刘三凤首接来了个急刹,咂舌道:“我滴个乖乖,不是说老二新娶的媳妇是文化人吗?”
“不是家里老爹老娘都教书的吗?”
“这咋比咱们都虎啊,看把娇娇给打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往下扯啊。\w¢z-s`x.s¢._c-o/m!”
这文化人打架这么猛吗?
而且不是说之前腰还被纪泽两个养子给撞闪了吗?这一点儿也不耽误打架啊。
她俩在门口看着,纪艳娇则是被打红了眼:“文语诗,你打我干啥?你自己留不住男人拿我撒什么气?!”
说实话,被纪艳娇问到头上,连文语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要拿纪艳娇撒气。
她只知道自己心里的火烧得太旺,憋都憋不住。
而纪艳娇不管是说出来的话还是神情……都太过欠打。
她手边没有可摔的东西,面前只有欠打的纪艳娇,脑子一热,可不就对纪艳娇动起手了嘛。
虽然先动手的是她,但她不后悔!
还是那句话。
纪艳娇就是欠打!
“你二哥不在也轮不到你来笑话我,说我留不住男人?”
文语诗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徐知青到现在还没碰过你吧?”
“他都不稀得碰你,你倒贴给他他都不要,你就能留得住男人了?”
自己一首苦苦遮掩的事被文语诗一上来就揭了短,纪艳娇一声尖叫脱口而出,气急败坏中带着羞愤的凄厉。
门口。
赵大娥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分给刘三凤,妯娌俩咔嚓咔嚓嗑了起来。
刘三凤一脸八卦,小声说:“真假?徐玉泽没碰过娇娇?不应该啊,那娇娇和徐玉泽睡完觉羞涩啥啊?”
俩人啥也没干,摆出个小媳妇样儿干啥啊?
赵大娥撇嘴:“你看娇娇这反应,八成是真的。”
她摇摇头,一脸的不赞同。
“娇娇也是傻,这种事不知道和家里说,这么替徐玉泽掩着,是,掩得严实她面子上过得去,可人家徐玉泽为啥不碰她她怎么不琢磨琢磨呢?”
刘三凤傻乎乎的问:“为啥啊?”
“你说为啥?”赵大娥一语道破,“肯定是为了回城呗!”
“说白了,咱婆婆就算逼着他娶了娇娇,他也不愿意被娇娇绊在咱老虎沟一辈子。”
“心里琢磨着回城,可不是不愿意碰娇娇嘛,万一碰出个孩子他到时候多麻烦,是要还是不要啊?”
就徐玉泽那样的人赵大娥看得真真的。
说句自私都是夸他了。
一门心思想往城里回,只要给他个机会,肯定是说不要媳妇就不要媳妇。
但要是有了孩子……那就两说了,虎毒还不食子呢,徐玉泽估计就是怕到时候不知道咋处理,这才干脆碰都不碰纪艳娇一下。
被她这么一分析,刘三凤看小姑子的眼神都带上了同情。
她其实挺烦纪艳娇这个好吃懒做性格还不好的小姑子的,可现在知道了对方日子过得有多苦……
想到自己和自己男人日子过得多热乎、多甜。
刘三凤就觉得她什么都可以原谅了,以后纪艳娇要是再把家里活计丢给她,她也懒得再和这小苦瓜计较了。
屋里。
纪·小苦瓜·艳娇己经陷入进了狂暴状态。
俩人一路从屋里打到了屋外,到了院子里,更是放开了打,院子地方大,倒是不耽误她俩施展。
纪艳娇尖叫着‘回敬’文语诗。
“你就是好货?说倒贴谁有你能倒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咋勾搭上我二哥的!”
“之前明知道我二哥结了婚,你还搁部队缠着他不放,天天跑他跟前献殷勤去,这是不是你干出来的不要脸的事?”
“还书香门第出身呢,我呸!我一个农村姑娘都比你知道廉耻。”
她同样揭了文语诗的短,引得被声音吸引过来看热闹的村里人一阵吸气。
文语诗从未这么丢过脸,她红着脸眼泪在眼眶里使劲儿打转。
狠狠扇了纪艳娇一巴掌后,她带着哭腔喊到破音:“你胡说!我没做过那些事,我和纪泽是自由恋爱!”
说着,她作势就要往墙上撞。
“你们老纪家太欺负人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你们要是不把纪泽喊回来把话都说清楚,我今天就一头碰死在这儿也算搏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