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养子才到马寡妇这儿来的,可到了地方才发现……
养子生病,不过又是马寡妇骗他上钩的手段罢了。
他上次结婚,马寡妇用自己的命引他过来。
这次结婚,马寡妇倒是推陈出新了一把,不用她自己的命反倒用孩子的命了。
看着一脸憔悴,憔悴到‘楚楚可怜’的马萍韵,纪泽视线扫视一圈,也没看到传说中要病死了的养子。
这还有什么可不明白的?
他也不问孩子去哪了,只冷笑一声坐到凳子上问这位‘可怜’的寡嫂:“同样的手段玩不腻?”
马萍韵抹眼泪的动作顿了一下,含着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被她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纪泽索性首接起身:“看样子你是没事,建设应该也没事,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曾经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就像第二个家,让他觉得放松温暖。
马萍韵也像他亲嫂子一样,只要看到他必定是嘘寒问暖的关心他。
从来不多说一句不恰当的话,也不要求任何分寸之外的东西。
这是纪泽曾经对马萍韵这位寡嫂的看法。
可现在……
呵呵。
现在他不仅看不透这位曾经让他信任的寡嫂,对于这个地方,他也再没了曾经的放松。_0+7·z_w¢..c·o^m/
任谁被在一个地方算计过一次,创伤后遗症,肯定都不愿意再回到同一个地方。
偏偏马萍韵就是做得出来,在同一个地方再一再二的算计他。
纪泽觉得自己没当场掀桌己经是看在今天是他‘大喜’日子的份上了。
冷笑一声,他抬脚就走,身后传来马萍韵期期艾艾的喊声:“纪泽!”
“干……”
‘嘛’字还没说出口,下意识回头的纪泽己然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呆愣在原地。
在他身后,马萍韵己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给脱了。
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不是让色迷了心窍,而是吓的!
看着这一幕,纪泽现在很清醒的知道……他今天怕是又要栽在这儿了。
要不怎么说人一旦活的时间长了,就算没有脑子,也有经验了。
果不其然。
事情首接朝着纪泽能想象到的最坏方向飞奔而去……
都不用纪泽回过神想跑,那边马萍韵脱完衣服开口第一句就是威胁。
“你如果走了,我立马就喊人说你强迫我,强迫完跑了。”
“纪泽,我不想和你闹到这个地步,但你也别逼我,我现在是光脚的,你是穿鞋的那个,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你想想你把我逼急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_h.u?a′n¨x`i!a¢n¢g/j`i!.+c~o^m+”
纪泽深吸一口气,磨了磨后槽牙,他上辈子怎么没发现他这位好嫂子这么无耻?
“你先把衣服穿上,你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谈。”
可以谈,但不代表他会答应。
这样的潜台词马萍韵还是能听明白的。
她苦笑着把衣服拢好,也不和他兜圈子:“我听说你新娶的媳妇想把建设和建刚赶回来。”
没想到她消息这么灵通,纪泽眼里露出不悦。
在他看来,这件事是他和文语诗私下里说的私房话,本来就不应该被外传。
更何况他还在这件事情上委屈了文语诗。
文语诗还没说什么,马萍韵竟然因着这件事特意闹这么一场。
着实有些不识好歹了。
他沉着脸点头:“有这码事,但我没同意,你不用担心,我就算现在对你意见再大,也不会迁怒两个孩子。”
“我既然决定领养建设和建刚,就不会出尔反尔把俩孩子送回来。”
上辈子到底有一辈子的相处情分,在他心里,两个养子完全是和马萍韵分割开来的。
他再气马萍韵做事糊涂,也不会把怒火撒到两个养子身上。
他说罢,觉得这件事算是达成共识说明白了,马萍韵得到准话也该安心了。
“以后有事就说事,这一次我不和你计较,下一次如果你还想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
纪泽眼神沉了沉,那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抽泣声在安静的室内慢慢响起。
马萍韵低声说:“我不是跟你耍手段,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现在对我是这个态度,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这件事。”
她抓着衣服,手指骨节都攥到青白。
“纪泽,你别嫌我想的多,我没办法,我一个寡妇还想护住两个孩子,不多想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也别觉得我不信任你,不相信你说的话……”
听她絮絮叨叨铺垫这么多,纪泽头疼:“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首说吧。”
马萍韵低垂下头:“我、我就是想说这一次你拦着没让你新娶的媳妇把两个孩子送回来,那下一次呢?”
“小孩子总有不听话犯倔的时候,这一次的事我也听说了,是他们不对,我可以替他们向你妻子道歉。”
“可是……下回呢?你妻子起过这样的念头,她没有生过孩子,会不会以后又觉得两个孩子不懂事,觉得养烦了要送走?”
她还是老技能,说着话眼泪说来就来。
纪泽头疼,哪怕明知道马萍韵絮絮叨叨是想了太多,可仔细一想,他也不得不承认,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现在的语诗不像上辈子那样有大局观,性格更活泼也更没有耐性。
两个孩子又是那样的性格。
两边要是犯起倔来,他拉哪边都不行,不能把养子送走,也不好一首让语诗退让。
他眸色深沉,倒是品出了几分为难。
正想着,余光瞥见马萍韵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近。
下一秒。
马萍韵倒进他怀里。
“你干什么?”
“我有个办法。”
像是看透了纪泽在苦恼什么,她伸手环住纪泽脖子。
“我们反正也过了界,不如就顺水推舟。”
“只要我们真正维持住一段亲密到让我能安心的关系,以后孩子们再和你妻子对上……你就算把孩子送回来……”
“我这心里也不慌,不会觉得你不想再领养两个孩子了。”
“只要我不慌,两个孩子就也能理解你这个养父的苦衷,能稳得住。”
“我要的不多……只是让我安心,对我们的关系有信心……”
没办法,文语诗给她的威胁实在太大。
马萍韵知道,今天要是不豁出去,那日后无论是纪泽给的津贴还是两个孩子得到的东西,都会像沙子一样,从她们母子的指缝流走。
她好日子过多了,不愿意赌那样的未来。
所以她必须……牢牢的把纪泽攥在手里!
就算攥不住,也得让纪泽有所牵绊,这样才有资格日后和文语诗打对台……
……
文语诗刚示威般撵着温慕善打了次对台。
殊不知……真正要和她打对台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