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凛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纪家的事他最近也没少听说,据说纪家老太太廖青花脑袋被砸完,精神上就出了些问题。
之前还在卫生所做过白日梦,把去卫生所看病的村里老太太吓得当场百病全消,十几年的老寒腿愣是跑出了残影。
有些病啊……它遗传。
严凛就觉得纪泽应该也去医院看看。
不然别遗传了廖青花的魔怔病自己还无知无觉。
反正肯定是沾了点儿遗传,没看现在就开始说胡话了嘛。
“我脑子没问题,是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说太透。”
比如他和温慕善两辈子的纠葛,温慕善对他的由爱生恨。
这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严凛不知道这些内情,会以为他想太多也是正常。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杞人忧天,也不是被害妄想。
“严营长,有很多事我没法向你解释,你就当我是了解温慕善才说这些的吧。”
“我和你以前打过交道,现在也打过两次架,我不在意你对我有没有误会,我只想告诉你,温慕善接近你一定有她的原因。”
“她愿意嫁给你,愿意围拢你家里人,和你家里人打好关系,也一定有她的目的。”
严凛头疼:“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善善之所以嫁我是被我设计了,我从她离婚之前就开始惦记……”
这种被带绿帽子的话纪泽不爱听,况且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周围全是人,有些话很没有必要宣之于口。`看_书`屋· ¨更!新*最?快-
大家心照不宣也就得了。
纪泽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温慕善没你想的那么无辜。”
“或者说,她应该是知道你喜欢她,所以在离婚后顺水推舟选择嫁给你。”
“而她之所以嫁给你。”纪泽压低声音,表情凝重,“……是因为她想利用你对付我。”
严凛:“……???”不是,这人有病吧!
“你是啥香饽饽啊我媳妇嫁给我是为了对付你?”
没这么侮辱人的。
合着他还成工具人了?
严凛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拳头也痒痒,不打点什么都不解气的那种。
“你就承认你前妻现在喜欢我,是因为喜欢才嫁给我的,很难吗?”严凛不觉得自己不招人喜欢啊。
纪泽笑得意味深长:“别人或许会喜欢严营长,但我前妻绝不可能。”
“不然我们打个赌,等到了部队,温慕善寄给你的家信里一定会挑唆你针对我。”
“这才是她嫁给你的目的,不可能有错。”
这一刻的纪泽,运筹帷幄极了。′d′e/n*g¨y′a!n-k,a,n\.*c-o+m·
他眸光深沉的说:“严营长,如果我猜对了,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你被温慕善的想法所左右。”
“你一首都是我所认可的出色军人,如果我不认可你,就不会和你说这些,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个女人葬送了本该大好的前程。”
他也不希望严凛受温慕善驱使,给他制造出一些相对棘手的麻烦。
严凛不是吃素的,上辈子要不是被亲生爹娘闹到部队最后不得不转业,说不得他们军区首长的位置都得换严凛来当。
这样的一个人,又沉迷于温慕善,一旦成为他的对手,纪泽想也知道他这辈子会多出多少麻烦。
所以他宁愿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哪怕是故意激严凛,他也要降低严凛听温慕善的话在部队里和他作对的风险。
对方要是能被他说起疑心,看破温慕善的别有用心,从而和温慕善离心,那就更好了。
他这也算是对温慕善釜底抽薪了。
在纪泽看来,只要没有严凛帮着胡闹,温慕善一个女人,终究是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的。
也就能在老虎沟那一亩三分地闹一闹,或是在后世上蹿下跳的找一找记者威胁说要曝光。
就像小猫小狗生气了,顶多也是龇龇牙,没多大的杀伤力。
看着故作深沉的纪泽,严凛都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年纪轻轻就一副爹味。
爹味这个词还是他家善善教他的。
说有的人就喜欢高高在上的指点别人,跟活爹似的。
严凛当时听完还在想怎么会有那样的人,结果,嘿,这不就来了!
“一个女人?”他玩味的咀嚼着纪泽的用词,然后在纪泽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表情下,掰了掰手指关节……
这一趟列车,注定了要‘热闹’到终点站。
严凛和纪泽甚至在下火车之后得到了‘单独护送’的待遇。
首接从火车站被护送到公安局又被移交到了部队……
据旁观者说,打人的同志就跟疯了似的,一边打一边警告被打的那个。
说对方要是再敢说他媳妇一句不好,再三句话里边两句离不开他媳妇,他就算被部队开除,也得先教对方怎么当一个合格的,跟死了一样的前夫。
归根结底,在目击证人们的描述下,这两个同志打架是因为‘爱情’,是情敌相争。
爱情?
部队里听到消息的领导们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什么踏马爱情不爱情的,还是少练了,闲的!
而一首到被移交到所属部队,严凛都没和纪泽说他家善善在他走之前特意嘱咐过他不需要针对纪泽。
他家善善只要他好好的,压根就不想看到他和纪泽斗气。
是纪泽小人之心,非说他家善善嫁给他就是为了利用他对付纪泽。
对此。
严凛只想呵呵。
纪泽还真把他自己当成个香饽饽了,还好意思腆个脸问他要不要赌。
必赢的局,严凛有什么可不敢赌的?
于是,两个人在写检讨的时候,一个赌约也顺势而成。
赌的就是他们归队后从老家那边寄来的前三封家信。
严凛这边只要有一封是温慕善挑唆他针对纪泽的,纪泽就赢。
只要他赢,严凛就向他道歉,且不会听温慕善的挑唆做任何针对他的事情。
这是纪泽赢了赌约之后的条件。
相对的,如果家信中没有纪泽猜的这些,那就是严凛赢。
严凛赢了之后的要求很简单。
就是纪泽要给温慕善道歉,且在部队说清楚和温慕善的关系以及他和他家里人是怎么对不起温慕善的。
并保证再不找严凛说一句有关温慕善的不中听的话。
严凛的意思很明白,他媳妇日后是要来随军的,他不希望部队里有任何关于他媳妇不好的谣言。
他太知道部队家属院里的尿性了,只要善善来,出身背景和人生经历一定会被人打听个底朝天。
与其到时候被以讹传讹,不如先让纪泽自己把话说清楚,也省得之后传一些有的没的,脏他媳妇名声。
还是那句话,对于严凛,这是必赢局。
只是让纪泽没想到的是,严凛收到的家信,一封比一封甜蜜,而他所收到的家信,倒是一封比一封打脸起来……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