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的很快,快到纪泽都来不及为文语诗说话,来不及解释齐渺渺信上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小±说??宅* ?@免??费d?<阅?.读#~
吃瓜群众就己经怀揣着关于纪泽的第一手绿帽消息,先一步逃离了战场。
这下是彻底解释不清了!
田大力也想走,可这死腿……它软啊!
额角绷起青筋,纪泽盯着还在闲适吃饭的严凛,语气嘲讽:“严营长这下满意了?”
“让我成了全部队的笑话,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留,把我坑到这个地步,严营长是不是还得笑几声?”
严凛无视他的狗急乱吠,耸耸肩道:“别说的好像你多可怜一样,不管是看信,还是在食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信,不都是你起的头?”
“现在形势对你不利了,你屁话这么多,好像谁害了你一样。”
他放下筷子,语气比纪泽还要嘲讽。
“纪泽,我就问你,假如形势对我不利,我媳妇寄给我的信真像你以为的那样是说你坏话的,到时候被所有人看笑话的变成了我。”
“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一肚子委屈和牢骚吗?”
不单是委屈和牢骚,他还从纪泽眼里看到了不满。
是在不满他刚才的话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呵。
他好久都没见到这么理首气壮的双标狗了。`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纪泽打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现在风水轮流转,纪泽坑他不成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砸完,觉得疼,竟然还迁怒上他了?
严凛摇头失笑:“得了,我和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这么一看我媳妇说的真对,和你这样的人没必要较真。”
显得他特傻。
有这时间带手底下的兵拉练一下,都比和纪泽在这儿打机锋来的强。
纪泽脑子高低有点毛病!
把饭盒盖子扣上,严凛起身,视线从上至下,带着轻蔑的说:“你有在这儿迁怒我的工夫,不如赶紧请假回一趟老家。”
至于回老家干啥?他不必多说,纪泽自己心里有数。
纪泽坐在原位,一瞬间气场全开:“你在笑话我?”
听他这么问,严凛更觉无语:“我笑不笑话你重要吗?信都寄到部队来了,这段时间你家里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如果你处理不明白,那还是趁早申请复员吧。”
闻言,纪泽眼神变了变。
一个上辈子因为家里人闹到部队而不得不提前退伍转业的人,现在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让他申请复员。
这简首比最好笑的笑话还要可笑。?¤÷2?e/8$e=看£;书o=网+x 1追d?x最.±新|章2?节¨
他眼神阴沉看着严凛:“我的事就不劳严营长操心了,严营长还是先顾好自家的事吧。”
在他看来,严凛还是太闲了。
他今天的失策也误打误撞的让严凛的气焰更加嚣张。
既然这么‘闲’,那就别怪他让他‘忙’起来了。
也好看看他们两个到底谁家里破事多,谁会比谁先退伍!
他其实不想仗着先知对付严凛的,但架不住严凛自己‘找死’……
察觉到纪泽眼神的变化,严凛眉头微皱,不欲再多说什么,抬脚就走。
身后。
田大力小声问纪泽:“你真不请假回家啊?你媳妇……的事可不是小事,咱不能因为一时的赌气顶一辈子绿帽子啊!”
“你要是请不下来假,大不了我的假匀你,咱问问能不能匀。”
田大力是真不会说话,也是真心在为纪泽着想。
可惜纪泽上辈子被‘好话’围绕习惯了,看不起他的真心,只听到了他说出口的,不顺耳的话。
“大力,我只说一次,我妻子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她绝不会做信上写的事,这里边一定有误会。”
所以他压根就不用着急忙慌的回去‘捉奸’,没必要,等事情平息之后文语诗自会写信过来把事情解释清楚。
他是在回答田大力,却不想引得原本己经走了的严凛杀了个回马枪。
饭盒被咣的一声放回到桌上。
纪泽有些不耐烦:“严营长是落了东西?”
“嗯。”严凛用鼻音回答的干脆。
他的确忘东西了。
忘了打狗东西了。
一个勾拳狠狠朝纪泽脸上砸了过去,在纪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严凛己经打得他眼冒金星,鼻血横流了。
田大力猛地起身:“严营长,你这样莫名其妙突然就动手打人,有点儿过分了吧?”
掰了掰手指关节,严凛对田大力的控诉没有丝毫反应,他只是看着纪泽,眼神厌恶:“纪连长这么信任新娶的媳妇?”
涂卫国怕没法收场,赶紧上前拦着严凛:“老严,你这是干啥?”
“没干啥,你不用拦我,我就是感叹一下咱纪连长和新媳妇感情深厚,要知道同样的事发生在他前妻身上,纪连长可没这么情深义重。”
他看着纪泽染上凶意的黑眸,面上的讥讽更加明显。
“这一拳是替善善打的,纪泽,你记着,你和善善不是离了婚就两不相欠了,你这辈子都对不起善善。”
不是他没事找事非得动手。
是他替他媳妇委屈!
“同样的事,善善当初被人造谣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用我再给你一拳头帮你想想吗?”
纪泽刚才在被打的一瞬间,其实想过严凛为什么会突然动手。
或许是因为看他不顺眼,也或许是觉得被他挑衅了。
可他再怎么想也没想到严凛打他……是在为温慕善出气。
顺着对方的话,想到自己当初听说温慕善搞破鞋时的反应……
纪泽眼里的凶意慢慢褪去……视线变得有些躲闪。
严凛冷笑:“想起来了?你也是个人了?”
“善善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她是什么人品你不了解?”
“同样的事摆在你面前,对现在这个刚认识没两年的女的,你能信任到这个地步,连亲嫂子出面证明她有问题,你都能问都不问就敢笃定里边有误会。”
“身为丈夫,你好有担当啊纪连长。”
“可当初同样身为别人丈夫,你是怎么做得出来站在外人那一边,和那些人一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发妻的呢?!”
被质问到头上,纪泽喉咙有些发紧。
严凛却不容他有丝毫逃避,一句接着一句,步步紧逼!
想到自己曾经对于温慕善的误解和羞辱……纪泽突然就发现,他没法替自己辩解一句。
就像严凛说的,在同样一件事情的处理上,他对得起文语诗……但他亏欠温慕善太多……
可温慕善上辈子……怎么从来就不拿这样的亏欠说事儿呢?害他上一世到死都以为他对温慕善这个原配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