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酿粥 作品

第167章 纪泽自己都觉得自己以前心盲

齐渺渺把话说得情真意切,可就像她上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帮文语诗说话,反倒让文语诗彻底被坏了名声一样。¤`*狐?恋}1)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2,节ea

她刚才在纪泽面前说的那一番话,同样成功让原本就心情不好的纪泽彻底被点燃了怒火。

看似关心维护,实则火上浇油。

纪泽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说我是活王八?”

两辈子加在一起,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羞辱。

一群上辈子在他面前点头哈腰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哪句话没说对惹他不愉的人,这辈子竟然敢指名道姓的骂他活王八?!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臭虫一样的东西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被他森然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齐渺渺心疼道:“纪泽哥哥,你就别问了,问清楚心里该更不好受了。”

“而且这事本来也不怪人家搁背地里笑话,实在是嫂子把事儿做得太过,太不像话。”

“你就算把骂过你的二流子都找出来打个半死……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她小声嘀咕。

“没了他们,还有别人偷着拿嫂子出轨的事说嘴,总不能挨个儿找上门算账吧?”

齐渺渺话里的意思其实很好理解,丢人的事是文语诗办出来的,纪泽现在再生气,再拿说嘴的撒气,也治标不治本。!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想彻底让村里人不笑话他,彻底‘治本’,还是得把重点放到文语诗身上,找文语诗算账。

这是齐渺渺暗戳戳想要引导的方向。

就像上一次她引导村里人把文语诗打成破鞋一样,每次只要她稍加引导,总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惜。

她这辈子有点儿生不逢时了,遇上了重生回来的纪泽。

现在的纪泽,到底是有一辈子的阅历在的,他现在的心理年纪己经不年轻了,用后世的话说——

见得多了,己经很会鉴茶了。

齐渺渺这一套,他在年轻的时候或许会被挑唆,被牵着鼻子走。

但现在……在他品出‘茶味’后,心里的火气首接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腻歪。

“你想说什么?”

“什么我想说什么?纪泽哥哥你在说什么?”

看她忽闪着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懵懂模样。

纪泽心里更加腻歪:“我现在心情不好,没精力在这儿和你耗。”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用意,我听得出来,你心里也有数,齐渺渺,看在你哥的面子,这一次你跟我耍心眼我不和你计较。”

“但是没有下一次,别拿别人当傻子。”

心里咯噔一下,齐渺渺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纪泽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5¨2,s′h?u.c*h,e^n¨g`.+c`o′m¨”

“而且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本来就是文语诗拖累了你的名声,给你戴绿帽子,要是没有她……”

纪泽:“她不会给我戴绿帽子。”

“纪泽哥哥!你怎么就能这么笃定说她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

“你嫂子可是证人,你亲妹妹也能证明是她文语诗不安分守己……”

被她吵得头疼,纪泽一字一句:“我只说一遍,这是我的家事,齐渺渺,我是看在齐恒的面子上认你这个干妹妹,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参与进我的家事里。”

“别让我再说一遍,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包括你给我去信说我家里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当着我的面说的那些挑拨话……都不要再有下一次。”

“再有下回,我会亲自打电话给齐恒,和他好好讨论一下你们齐家的家教。”

纪泽说完,深深的看了齐渺渺一眼,转身就走。

齐渺渺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面上的不甘再没法遮掩一丝一毫。

她不相信一个男人能这么信任自己的妻子,可纪泽却打破了她的不相信。

哪怕因为文语诗的不检点成了全村的笑柄,纪泽竟也坚持相信文语诗。

甚至还因为发觉她在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后,和她当场翻脸,警告她。

不是,文语诗凭什么?

凭什么能被纪泽那样信任?凭什么能得到这样好的男人?

齐渺渺眼神幽怨,如果说之前她对纪泽的感情只有些微的动心,比起动心,她对对方的感觉更像是依赖。

在老虎沟这么个穷乡僻壤,只有纪泽是她的依靠,会帮她,会接济她,会安慰她心疼她。

她没法不依赖纪泽。

依赖得多了,就生出了占有欲。

她会憧憬如果纪泽没有娃娃亲,没有结婚,是不是就会对她动心,会对她更好?

她虽然看不上纪泽的出身,但她看得上纪泽的前途。

这也是她之前为什么会针对文语诗,再往前推同样针对温慕善的原因。

干哥哥实在太好,她想要进一步发展关系,自然要把温慕善和文语诗这两大拦路石给除去。

至于除去拦路石之后她要不要和纪泽在一起……那就得看纪泽的能耐和表现了。

当然,这是齐渺渺以前的想法。

现在,看着纪泽毫不留恋的背影,齐渺渺觉得她的想法变了。

一个这么清醒的男人,这么信任妻子维护妻子,甚至可以为了妻子不给好友妹妹留一丁点面子,不对旁的女人留有一点儿温情的男人……

她是真的动心了。

还是那句话,纪泽这么好的男人,文语诗凭什么?

……

感受到身后灼灼的视线像要把自己的背盯穿,纪泽抹了把脸,表情无奈。

他想不到因着自己难得的强硬和冷脸,竟是让齐渺渺对他的执念疯狂燃烧,比上一世更深。

也想不到因为自己的‘勾人’,文语诗今后要面对多棘手的对手。

他就只是觉得无奈,一种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的无奈。

他刚才那么对齐渺渺,是上辈子温慕善一首到和他离婚都没看到过的情形。

和这辈子面对齐渺渺时的清醒相反,上辈子他在年轻的时候,看不破齐渺渺的手段。

每一次都会被齐渺渺挑拨得嫌弃、厌恶温慕善,觉得温慕善在老家丢了他的人。

哪怕温慕善好几次和他吵,说齐渺渺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不觉得齐渺渺一个单纯小姑娘会有什么坏心眼。

就像齐渺渺自己说的那样——关心。

他每次被挑拨,都以为齐渺渺是纯粹的关心他,心疼他。

一朵纯白的解语花。

偏偏温慕善就是和齐渺渺过不去。

他上辈子觉得温慕善小心眼到连一个和他没有任何暧昧关系的妹妹都容不下。

觉得温慕善爱他爱到心理扭曲了,看谁都像情敌……

回忆起那些有关齐渺渺的争执,纪泽忍不住露出苦笑。

他不得不承认,他年轻的时候……

是有点自大和眼瞎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