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己经没有多少人再注意这边发生的事了,但架不住纪老头把事情闹得太大。/微/趣·小?说+网* !首/发-
原本只是匆匆路过的行人,看见这边一个老头边哭边朝两个年轻人磕头,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皱眉凝视。
有人打听怎么回事,有人说就算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年轻人也不应该干看着一个老人对自己磕头,太不像话。
人群里,温慕善和小文赶到现场的时候,撞见的就是纪老头对着徐玉泽姐姐和姐夫耍臭无赖咣咣磕头的场面。
把徐玉泽姐姐气的呀……连温慕善这么个离得不近的旁观者都能清楚看到徐秀整个人都在发抖。
是光看一眼就能共情的程度。
事实上,徐秀不仅被气到浑身发抖,她都感觉自己的寿命随着纪艳娇父亲这一个个的‘深磕’而飞速锐减着。
这就是在报复她,在折她的寿啊!
在这之前,她想到纪家人不会老实,但她没想到纪家人能无耻到把快死的老人搬到她面前‘求’她原谅。
顶着周围的指责和议论,还有纪老头口口声声的哀求,她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
这是‘求’吗?
这分明就是在用道德绑架胁迫她!
人群里。
众人的议论愈演愈烈……
“到底咋回事儿有人知道吗?这怎么往死里磕头啊?”
“对呀,我看这老爷子人都要过去了,这哪行啊!”
“咋没人拦着呢?那俩小年轻也是的,就这么由着个年纪都能当他俩爹的人这么求他们,扶都不扶一把,心怎么这么狠呢!”
小文侧头去看温慕善,温慕善挑挑眉。+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朝小文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先不要说话,她自己则是故意咳嗽两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温慕善:“咳……那个……这老头我认识啊!”
此话一出,瞬间让她成为了人群中的C位。
温慕善首接往下一蹲,捂着嘴说:“你们别都看我呀,快帮我挡一挡,这老头儿是我村里的,他儿子凶的很,要是看见我了,知道我在这儿说他爹的事儿,回去都得打上我家门。”
听她这么说,旁边人下意识往她身前站了站,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
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温慕善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别看这老头儿看起来好像挺可怜,他在我们村风评可不好。”
“尤其是人品,出了名的不好。”学着老西媳妇平时讲八卦时的嘴脸,温慕善现在就差抓把瓜子了。
旁边人咋舌:“啊?人品这么不好呢?”
“那可不,不信你问她,她也是我们村的。`§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温慕善指了指小文,示意这还有个证人。
小文能怎么办呢?她陪温慕善演即兴演习惯了。
温慕善只要抛过来话,她肯定是要接戏的。
甭管知不知道温慕善打的什么主意,也甭管温慕善是啥用意,反正接就完了!
小文眼神清澈,猛猛点头。
她这么一确认,周遭立时一片哗然。
“原来这老头不是块儿好饼啊,亏我刚才还挺同情他的。”
“对呗,我看着还觉得可怜,原来不是啥好人啊。”
“那他现在这是干啥呢?”
身边人七嘴八舌的问,最后一个问题终于是问到了点子上。
温慕善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楚良平,小声说:“你们看见那个男同志没?他是那磕头老头女婿的姐夫。”
来之前,小文早就把纪老头打什么算盘,以及徐玉泽亲人那边的情况,对温慕善讲了个明明白白。
不然温慕善也不能抓着小文飞奔过来看戏。
现在正好把人物关系‘活学活用’了。
听她这么一介绍,吃瓜群众都有点儿懵。
“是这老头女婿的姐夫?那这关系也不算近啊,磕啥头呢?是有事儿想求人家办啊?”
温慕善嘴撇的更歪:“噫~可不是有事要求人家办,磕头磕得这么狠,我实话跟你们讲——是因为心虚!”
“心虚?”
“对,心虚!这老头女婿前阵子出了点事,这不,姐姐姐夫就过来探望一下,没想到这一探,就探出仇了!”
温慕善是会吊人胃口的,她讲到这儿,就连离她不算近的人都忍不住安静下来竖起
耳朵听她‘爆料’。
“啥仇啊?”
温慕善捂嘴说:“耍流氓之仇呗!”
“这老头女婿是下乡知青,出事了家里姐姐和姐夫就千里迢迢的过来了,过来之后没地方住啊,就住进这老头家里了。”
“对,忘说了,这老头姓纪。”
“你们也看着了,纪老头是个半瘫,他女婿姐姐和姐夫就想着既然都在人家家里借住了,也不好啥都不干。”
“夫妻俩一寻思,男同志就说那他白天就留在亲家家里照顾小舅子的瘫痪岳父吧。”
“都是男的,也没啥可避讳的,他帮着搭把手,小舅子岳家人就不好挑他们夫妻的理了。”
她说到这儿,有吃瓜群众忍不住感慨:“要不咋说不能以貌取人呢!那男同志看起来挺不好惹的,没想到人家办事这么讲究。”
“这姐夫当的够意思,知礼。”
“那按道理来讲,两家结亲,一边留亲家短住,一边也知道帮着搭把手,这不挺好的吗?咋闹到这个地步?”
温慕善:“我刚才不说了嘛,纪老头心虚!”
“原本是挺好的事,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但架不住纪老头不做人啊,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和你们说实话,你们别往外传,纪老头趁着这男同志照顾他的时候,扒人家裤子!”
“啊?”
异口同声,听取‘啊’声一片。
温慕善做了个嘘的手势:“快小点儿动静,可别让他们看见是我说的大实话。”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纪老头趁人家照顾他的时候偷摸扒人家裤子,耍流氓,然后让人家给打了,打完老流氓,这夫妻俩首接就搬出来住招待所了。”
“后来这男同志越想越气,想给纪老头举报了,纪老头听到消息……这不,赶紧让儿子抬他过来,给人家磕头道歉呢,就怕人家真给他告了。”
吃瓜群众从来都没吃过这么炸裂的瓜,一时间除了吸气仿佛连呼吸都忘了。
“真、真的呀?”
温慕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当然是真的,不然啥事能让他个长辈这么往死里磕头?不就是因为他自己没深沉,没长辈样儿嘛!”
“还有你们看那年轻女同志,就是纪老头女婿的姐姐,看她被气成什么样了都,我都怕她被气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