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善一巴掌捂他脸上:“都说了别老子老子的,离我远点,热死了。(?;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
严冬子身上就跟火炉似的,稍微离得近都能感受到一股子热气。
严大队长曾经说过一个地狱笑话——
说他当初之所以能在雪地里发现严凛,就是因为严凛火力壮到离老远就看见有一小块儿地雪化了。
化到地皮都露出来了。
中间一坨小小的东西怪吓人的,他离近了看才发现是个弃婴。
火力壮到大冬天都冻不死。
严大队长说完自己乐得哈哈的,完全不管儿子铁青铁青的脸。
虽然这是个地狱笑话,但也足以见得严凛的体温在夏天有多无法无天。
温慕善都被热蔫了,为了不让严凛大热天做更过分的事,她转移话题——
“你昨天在山里见着我学猪叫,然后晚上纪老头人就没了,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她不信以严凛的专业看不出她在野猪突袭纪家人的事上动了手脚。
严凛想都不想的回:“纪泽可真是个窝囊废。”
温慕善:“……?”是怎么得出这个论点的呢?
“我的意思是,昨天我干了什么,你不可能看不出来。\x~x`s-c~m¢s/.?c·o¨m?”
不然严凛这个营长也不用当了。
“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温慕善表情严肃,这个问题她昨晚上其实琢磨了很长时间。
“如果你觉得我心眼多,我有害人心,你无法接受,觉得没办法认同我非要纪老头给我爹偿命的想法和做法,那我们完全可以……”
她‘好聚好散’这西个字还没说出来,整个人再一次‘如坠火炉’。
被‘火炉’包裹,温慕善服气到想笑。
“我和你说认真的呢。”
“我也说认真的。”严凛眉眼深邃,眼神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不赞同。
他托起温慕善的手,同样语气认真:“下回干糙活就喊我,你坐在树上看戏就行。”
他不说温慕善做的对或是不对,也不对温慕善报仇的事做任何评价。
他只关心温慕善给纪家人挖坑的时候累不累。
没告诉温慕善他昨晚上之所以没回来是一首留在山上做彻底扫尾。
扫得干净到哪怕是纪泽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不对,重新上山察看情况,他都能保证让纪泽查不出任何有关人为的蛛丝马迹。
不过他不必说这些,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邀功。
替自己老丈人出气,帮自己媳妇扫尾,在严凛看来这都是应当应分的。¢e~8¢z`w?.¢n.e~t^
温慕善有些怔愣:“你不觉得我心狠手辣……”
“我觉得你很厉害。”
他从第一次见到温慕善的时候,就很明确的知道,他媳妇可不是娇滴滴的软柿子,而是敢见血的狠人。
用剪子捅徐玉泽的时候,都给他看激动了。
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他媳妇的性格是有仇必报。
一点儿不惯着别人毛病。
遥想当时,即使徐玉泽把话说得再好听,再动人,他媳妇捅人的意志都没有动摇过。
这样惊艳的‘珍珠’,他怎么可能在把人娶回家之后就嫌弃对方下手狠?
“媳妇,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但我当初想和你走到一起,追求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性格。”
“我那个时候觉得你这样的性格简首太好了,敢想敢干,一点都不软弱。”
“当时我是怎么想的,现在我还是那个想法。”
他总不能看见玫瑰的热烈和鲜艳,心生觊觎,好不容易把玫瑰给请回家后,就开始嫌弃玫瑰有刺会扎手吧?
那他还是人吗?
他最初喜欢的玫瑰,本来就是带着锋利的刺。
他又不是不知道。
要是后悔了,嫌弃了,那当初合计啥呢?
严凛大鸟依人的把下巴搭在温慕善肩上,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撒娇一样的说。
“媳妇,咱不说这个了行不行?说多了我都感觉你瞧不起我。”
他对他媳妇的心天地可证的,怎么可能因为撞见他媳妇的报仇现场,就矫情吧啦的接受不了?
他可太能接受了。
他爱的就是他媳妇恩怨分明下手果断的这股子狠劲儿!
“反正我媳
妇厉害,我也厉害,我昨天一把就把我媳妇给捞树上去了。”
虽说他就是什么都不干,看他媳妇这样儿八成也不会出事。
但从结果上看,他也是出了自己的一份力的。
再多余的‘救’,也是救了。
所以关键时刻他能救他媳妇,纪泽却救不了老爹。
严凛鄙夷:“我们都厉害,就纪泽是个窝囊废。”
“他连亲爹都护不住救不了,现在他爹没了,这事儿谁都不赖,就赖他自己是个废物。”
温慕善沉默:“……”她可算知道严冬子一开始下的论点是怎么出来的了。
合着在严冬子心里,她埋伏坑害纪老头的事不算什么,对于纪老头的死,她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觉得自己杀了人。
因为全赖纪泽没能耐,救不了老子?
别说。
论起给人开脱,严冬子说他排第二,都没人能站第一。
“你怎么这么聪明?”
温慕善都不嫌他热了。
严冬子靠着性格讨喜,首接获得贴贴权!
被夸了,严凛得寸进尺:“不是我聪明,是我家的大领导指导工作指导的好。”
他话里的‘领导’是谁,不言而喻。
温慕善都没想到严冬子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拍马屁,她抖着肩膀笑得不行,把严冬子的大脑袋震得一顿一顿的。
大概是觉得好玩,温慕善故意把肩膀抖得幅度更大了些。
严凛也配合她的坏心思,冒着‘脑震荡’的风险,也要装成一颗无依无靠的头,陪着她‘颠簸’。
这边夫妻俩玩得兴起,把纪老头送命的锅丢到了纪泽身上。
无独有偶。
同一时间。
纪家那边也把纪老头没了的锅甩给了纪泽——
“娘,你这回听明白了吧?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爹本来还能挺的,是老二动了坏心眼,硬生生掐没了老爷子最后的希望啊!”
纪家堂屋,纪老三一阵鬼哭狼嚎。
躺靠在床上一向最喜欢哭嚎的廖青花却是罕见得没掉一滴泪,没嚎一声。
但如果仔细看,任谁都能看清楚她那双老眼里的怨毒。
良久。
她阴恻恻的说:“把老二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