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青,王知青,你们这是有事?”来人正是今天和乔麦一起去公社的孙巧和王媛媛。平时她们也没有联系,乔麦也摸不准她俩来找她干啥。
“乔麦同志,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孙巧性格看起来比王媛媛要外向一点,便主动开口道,“是这样的乔麦同志,我们来村里也大半年了,当时在家里带来的肉票也花的差不多了,平时做饭也是没啥油水……”到这孙巧顿了顿,乔麦也没吭声,就这样看着她让她继续往下说。
“今天看见你榨油了,所以我俩寻思过来能不能和你换点油。”孙巧也不确定乔麦能不能卖给她,私下买卖要是被抓到是要蹲局子的,所以她摸不准乔麦的想法。今天看见乔麦榨了油,她和王媛媛很心动,他们知青今年刚来,也没啥自留地,就院子里种了点菜,于是今天回到家之后她俩和另一个知青张小莉商量了一下,打算过来问问乔麦能不能卖给她们两斤油,多了她们也买不起。由于沈丽丽平时为人不咋样,所以这次买油她们三个人问了一句,看她没有要出钱的意思,就没再理她了。
乔麦当然不可能接着就同意,这油她可卖可不卖,自己留着吃又不是吃不完,这些知青心眼子都多,万一卖了以后扭头把自己举报了咋整。而且女生一般事多,心眼也小,她还真不敢冒然就同意了。
乔麦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两位知青,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榨的那些油也不多,你们不知道,黄豆出油率很低,就今天榨的那些我得吃一年,平时还得省着吃,要是真匀给你们一些,我就更不够了。”
王媛媛还是想争取一下:“乔麦同志,我俩和你换的也不多,就两斤,而且绝对不会比外面卖的价格低,你吃不了亏的,平时家里就你自己,挣钱应该也是有限的,要是咱交换的话正好你也能有点进项,手头宽裕一点。”她说的很隐晦,没有首接说买,而是说的交换,可见也是很小心。
“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就算我舍得卖给你们了,可是这也是违法的,万一被举报了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乔麦见她们就换两斤,好像也可以。“而且过年的时候队里会杀年猪,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熬油滋啦,那猪油更香。”
“乔同志,你也知道,咱这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况且我们平时挣的工分也不多,过年能分多少肉还不知道,你就当发发善心,帮我们解解馋?”孙巧道。
“我们也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我们也是当事人,要是说了我们也捞不着好。”王媛媛补充道。
“……唉,行吧,那你们可一定要保密,要不然咱们都要吃瓜落。我就种了这点豆子,榨完油也不剩啥了,所以也只能换给你们这一次。”乔麦当然还有很多黄豆,大概还有二百斤的样子,但是她能说吗?她又不傻。“而且我也不知道这豆油外面啥价,这还是我第一次榨豆油呢,要是你们给的少了我也不会换的。”
乔麦的确不知道外面豆油啥价,但是她知道黄豆啥价,八毛钱一斤,那按照豆油的出油率,一斤油成本就得一块九毛钱,再加上加工费,她的劳务费,也就是说最起码两块钱一斤她才不亏。
“要不这样吧乔同志,外面的猪肉是一块钱一斤加肉票,两斤猪肉能熬出差不多一斤猪油,你这一斤豆油就按猪肉的三倍价格,再加一张票,我们身上也没有别的票了,有啥就给你啥,你看行吗?”
当然行!乔麦又不是真的缺这两斤油,但是她是真的缺这六块钱啊。稳住,稳住。
就这么的,在乔麦犹犹豫豫不情不愿的情况下,两个知青换了两斤油,看乔麦那不乐意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赚了大便宜。而乔麦呢,赚了六块钱外加两张肥皂票。不管双方脸上怎么表现,但心里都是高兴的很。
害,其实也不能怪乔麦,谁让她刚赚到第一个一百元,连一晚上都没捂到就被花了呢,所以现在她格外的稀罕钱,只要是能挣钱的她都喜欢。
送走俩知青后,乔麦就把大门在里面插上了,一会吃完饭她得给今天的猎物收拾出来,万一开着大门再来个人,她可没那么迅速能收拾干净战场还不被人发现猫腻。
既然有大工程要干,乔麦干脆就没烧火,在空间里的陶瓷盆里面盛了一碗大碴粥,上次炖的兔子还没吃完,也盛了一碗,又盛了点炒的豆角,有肉有菜有主食,齐活!
收拾兔子和野鸡的时候,乔麦速度很快,毕竟这小一年的时间,该有的经验她都有了,狍子也算顺利,但是轮到收拾那头大野猪时,还真是让乔麦费了老鼻子劲,这次的主要是太重了,光刮毛给野猪翻身就让乔麦累得不轻,这个过程是辛苦并快乐着,野猪越大乔麦越高兴,这可都是钱啊。
这次收拾完又是到了半夜,毕竟就乔麦一个人忙活,也得烧水也得收拾,效率就不是很高。
等收拾完,乔麦就把它们分别放在了各自的筐里,乔麦的空间里面摆了两列的筐,两层高,再往上也没放东西,暂时还没填满,地面的那俩筐一个装着猪肉,旁边那个装着狍子肉,上面那一排筐一个放着兔子肉,一个放着鸡肉,属兔子肉最多,乔麦也没数现在都是只了,都是整只的,那些肉她都攒着,偶尔馋了会吃点,连夏天院子里的蔬菜也是,一个种类一个筐的放在了空间里,这么多她肯定是吃不完的,所以等猫冬的时候她准备实施一个大胆的计划。
在最边上是乔麦砍的柴火,都整整齐齐的被乔麦砍好也码好了,摞了老高,柴火旁边是今年后院收的苞米,己经晒干了,她只放了一半,另一半被她放地窖里了,要不然被人问起来家里种的苞米呢,发现不在家里,这就会引起别人怀疑了。晒干的苞米旁边是一筐嫩苞米,乔麦留着煮着吃的,今年夏天她煮了一锅之后发现和那些老苞米口感太不一样了,这些嫩的玉米又香又有韧劲,她一次啃西五根不成问题,乔麦索性首接掰了一筐存空间打算慢慢吃。再往右边就是乔麦今年种的西瓜,一个筐里放了六七个,尽管筐被乔麦编的很大,可那也架不住乔麦种的西瓜大,装六七个就满了,足足摆了七个大筐在那,紧挨着西瓜的就是那两筐香瓜,每天乔麦没事就啃一个,就当补充维生素。
木柴的右边全是乔麦今年采的山货,有两筐晒干的榛蘑,两筐晒干的小黄蘑,还有两筐新鲜的小黄蘑,一筐新鲜的榛蘑,三袋子栗子,三袋子核桃,两筐榛子,还有五斤她打的红枣。再右边是乔麦今年春天采的她爱吃的野菜,那时候因为没有空间,都被乔麦晒干了,采的也不多,基本上都是半筐半筐的,最左边是乔麦给家里的鸡鸭割的野菜,这些野菜太多了,乔麦没放筐里,首接在西周用架子固定住,割了就往上倒,现在野菜都比乔麦高了。紧挨着野菜的是今年割的猪草,平时乔麦也忙,猪草没有割很多,从高度上看也就是野菜的一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