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够了,乔麦就开始数钱数票,去年那些东西乔麦挣了一千二百多,她感觉今年应该能挣更多。
“……哈哈哈哈哈,发财啦发财啦。”乔麦激动的在心里尖叫,她没有忘记这是在招待所,不管内心多激动,都忍着没出声。
一千六百三十五块两毛五,比去年多挣了差不多西百块钱,而她一年的花销也就五六十,不算少,但是她花的很有底气。
钱都放空间一个专门放钱的木箱子里,那些票基本上都是鹤市的,回松市用不了,所以乔麦第二天去了鹤市百货大楼大采购,有大肚子的便携水壶,来俩;棉鞋?买三双,都买大一号的,穿着舒服;皮手套?来三副,给她二大爷和二大娘一人一副;这个糕点松市没有,买点买点;居然还有牛轧糖?这个乔麦爱吃,来三斤;有棉花?手里有十五斤棉花票,全买了……
不行,东西太多了,先买这些吧,乔麦前面一大背篓,后面背着十五斤棉花,绕着路走了三十分钟,因为太过于扎眼,刚出百货大楼的时候路上很多人盯着她,让她不得不防备,特意多走了一段路。
乔麦买够了之后就去了黑市,这是她刚刚无意间发现的,所有人都贼头贼脑的,说话的时候眼珠子还左右观望,指定是黑市没跑了。
她去黑市不干别的,而是首接找到了那两个守门的,和他们说想换票据,那些票据要全部换成全国的。
守门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问她要换多少,要是换的少,在这就能换,换的多的话只能找他大哥出面了。
乔麦捏着一沓票据,大概三厘米厚度,对他说道:“这些,全部换掉。”
“你等着,我去找我大哥。”另一个人对乔麦说道。
乔麦点了点头,等了大概十分钟,那个人回来就领着乔麦进了一处院子,破破烂烂的,在外面看还以为没人住,进屋之后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很普通的长相,也没啥特点。
看见乔麦进来后站起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还给乔麦倒了一杯茶。
“听小弟说妹子要换全国票据是吧?”张长海也就是黑市大哥开口道。
“对,不知是怎么个换法。”乔麦坐下后问道。
“本地票据换全国票据,我需要扣除三成手续费,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张长海不是没遇到换票据的,不过乔麦这样换这么多的也是少见。
“成,你看看能换多少全国票据,都换成全国的,不要给我临期的哈。”能换七成也比全砸在手里浪费了强,而且她着急回家,今天晚上的票,赶回家也得大年三十了。
“对了老哥,你这有没有猪肉?”张长海正在让手下清点票据,乔麦想着自己也好久没吃猪肉了,空间里的猪肉早就吃完了,既然来到黑市了有的话就买一些回家。
“有,一块八一斤,家养的,你要多少?”啧啧啧,比乔麦卖的要贵,没办法,该买还得买,家养的猪肉比野猪肉香。
“一百斤,要新鲜的肉。”乔麦约摸着买了自己吃一年的量。
“放心吧,我张长海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猪肉指定新鲜。”
……
乔麦在院子里待了半小时,交换了票据,花了一百八十块钱,背着一百斤猪肉出来了,背篓上面被乔麦盖了布,刚走出黑市,乔麦就把票和肉都收进了空间里,然后往火车站走,还有两个小时前往松市的车才发车,所以她也不着急。
等乔麦到了松市之后,乔麦又去售票处买了回光明县的火车票,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乔麦就打算去看看沈义夫妻俩,一年没见了,平时也是偶尔书信往来,快过年了,乔麦提了两条鱼过去。
今天大年二十九,去沈义家的时候两口子刚带着孩子下班回到家,看到乔麦的时候还没敢认。
“哎呀,妹子你咋突然就来了,这一年没见嫂子都不敢认你了。”付春娟先反应过来,背着孩子赶紧的走到门口去接着乔麦。
“哈哈,嫂子过年好啊,沈义哥过年好,我这是有事路过松市,一会就得赶火车去,中间有点时间这不是赶紧过来看看你们一家三口。”乔麦还举了举手中的鱼。
“你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这鱼一会你带回去,我们平时想吃啥就去买了。”两条鱼加起来最起码十斤重,这礼太重了,自家可不能收。
“害,嫂子,我这哪是给你吃的,我这是拿来让你给孩子吃的,不是说小孩吃鱼聪明吗,你可代表不了我大侄子,是吧蛋蛋。”乔麦稀罕的摸了摸蛋蛋的脸蛋,可惜蛋蛋还不会说话,只会“啊啊”的叫。
乔麦和沈义两口子聊了十几分钟,就借口要赶车,便起身要走,付春娟给她装了一袋山楂,说是不咋酸,面嘟嘟的挺好吃,让乔麦带回去当个零食吃,乔麦推拒了一番最后无奈收下了。
走出沈义家后,在胡同里走着,随时能闻见各种好闻的饭菜味,大家这时候都在为过年做准备,有啥好吃的也不再放着了,全都做出来等着过年来亲戚。
嗯?乔麦在一个凹进去的墙角发现了一个蜷缩着的人,头上有血好像己经结痂了,这么冷的天,对方只穿着一件袖子短了很多的破棉袄,裤子也破了很多洞,整个人在不住地发抖。
唉,上辈子没做啥善事,把自己给整到这贫苦年代来了,大过年的,自己还是行行好吧。
乔麦在空间里拿出来两块之前在家里烤的地瓜,走过去放在那个人旁边,“趁着热赶紧吃吧,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乔麦就走了。
温之尧听到有人说话,抬起头来后只看见了乔麦的背影,还有自己脚边的两块地瓜,还冒着热气,鼻子一酸,一个大胆的决定在心里浮现,于是他拿起地瓜就追了上去。
“请等一下……”温之尧蹲久了双腿有些麻木,站起来费了点劲,然后踉踉跄跄的朝乔麦走去。
乔麦在前面走着,听到有人在后面喊,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那个人,还是个小青年。只见他脸上也有血迹,手上拿着刚刚自己给的两个地瓜,那两只手有泥有血还有好几个冻疮,一看就是这个冬天过的很不好。
“他不想要烤地瓜?不吃嗟来之食?”好几个想法浮现在乔麦脑海里,不管乔麦咋想的,她也只是站在那等着,想看这人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