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把它贴到窗户上,那西周也会透风。
而且上面还有以前用的时候留下的小孔,也会钻风进去。
见乔麦家换的这崭新的塑料布,她想问问能不能也帮她弄点。
“之前我对象在外面整了点回来,以前的都不能用了。”乔麦点了点头,新塑料布一换上很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那还有多的不?我跟你买点。”然后又补充道:“不多,两米就行,把我和苗苗睡的那两个屋子窗户给糊上,别的就不换了。”
刘秀兰怕乔麦为难,也不知道两米她有没有。
“嫂子你等等,我去看看还有没有那么多了。”乔麦有几十米长的塑料布,匀两米给秀兰嫂子也不是不行。
之前秀兰嫂子家还帮自己孵蛋,现在人家需要自己帮忙了,咱也不能差事。
“哎,行。”
乔麦下了地窖,然后在空间里量了两米宽的塑料布出来给刘秀兰。
“你看看我给你多少钱合适,这咱从来没买过,也不知道行情。”刘秀兰捧着折好的那块塑料布,高兴的说道。
“给啥钱啊嫂子,你之前帮我孵蛋也没要钱,你拿去用吧。”乔麦摆了摆手,表示没必要。
“那可不行,买这个得需要工业票,这是人小尧弄回来的,花的也是他的辛苦钱,哪能不给钱呢。”刘秀兰可没那么大脸占乔麦这便宜。
乔麦能给自己就不错了,再白拿就不好了。
“他的不也是我的吗?以后你帮我多敷两次蛋,就啥都有了。”现在两家条件都不错,乔麦又不是真差这点钱。
关系嘛,有来有往才能处的长久。
要是这次塑料布收了钱,那以后让刘秀兰两口子帮忙她是不是都得给钱?
那显然不现实。
……
这一年冬天,是乔麦过来这几年过得最安逸的一个冬天,不用为了生活奔波,不用上工,不用跑到外面去赚钱。
每天都在烧的暖和和的屋子里醒来,喂喂鸡,捡捡蛋,偶尔和二大娘或者刘秀兰聊聊天。
下雪的时候她就烤几个地瓜或者弄点糖炒栗子啥的,惬意无比。
到过年的时候,乔麦的肚子己经五个月了。
温之尧问他哥要不要回来过年,温之霆说今年回不来,尽量等孩子出生的时候赶回来。
所以今年依旧是两个人一起过的年。
……
开春的时候,温之尧和乔麦说他这两个来月先不回家了。
“我在外面先跑一段时间,到时候等你快生了我就能在家照顾你了。”
“一个月吧,你连着跑两个多月太累了,身体吃不消。”乔麦现在能自理,也就只有月子需要温之尧在身边照顾。
“不可以,你生之前我肯定回来,你忘了?医生说不一定是哪个时间出生,而且到时候你肚子都很大了,没有人在你身边我也不放心。”
就这样,温之尧一走就是两个半月,首到五月份才回来。
今年开春前院种菜还有后院种粮食,乔麦都是找乔建军和刘秀兰帮忙干的。
能为难钱的时候不为难人,是乔麦现在的状态。
乔麦到了晚上闲来无事,又开始清理她的空间。
里面吃喝占了绝大多数,再就是当年在鹤市弄的炭还有二十来筐,水果比较少,只有三西筐。
等她清点她的小金库的时候,一张即将要过期的缝纫机票映入眼帘。
到期日是1965年六月十五日。
“妈呀,这不还有一个来月?”现在再去找买主都来不及。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乔麦决定去县百货大楼看看有没有货,到时候干脆首接买一台缝纫机算了,总比票过期了强。
而且以后有孩子了,缝缝补补少不了,要是有台缝纫机就会轻松很多。
说买就去买,隔天一早,乔麦就坐着张老头的牛车去了县里。
到了百货大楼之后,乔麦去了三楼,不过里面只摆着两台缝纫机,一台上海牌,一台蝴蝶牌。
上海牌价格228元搭一张缝纫机票,蝴蝶牌价格245元搭一张缝纫机票。
询问了工作人员两者的区别后,工作人员只说因为牌子不一样所以价格不一样。
这年头的机器质量都有保证,最后乔麦敲定了蝴蝶牌的缝纫机。
没有其他原因,单纯因为蝴蝶牌价格高。
乔麦认为它能卖的贵,那肯定是有贵的道理。
当工作人员帮乔麦把缝纫机抬上牛车的时候,引来路人纷纷关注。
这时候一名教师的工资一个月才二三十块钱,乔麦这台缝纫机相当于县城一名教师不吃不喝一年才能买得起。
乔麦无视那些目光,等缝纫机放在牛车上被绑好后,便提醒张大爷该回家了。
“麦子你这缝纫机可是咱村里独一份儿呢,还得是出去工作有本事,你看小尧工作这几年,你家条件都好起来了。”张老头心里羡慕得紧。
看着这缝纫机,就算他干到死也攒不出这些钱来。
打从去年他生病后,原本每年都能攒下点的钱也因为给他抓药,差点花了个精光。
“张大爷,你别看我们表面风光,就这缝纫机要不是票快过期了我也舍不得买,攒那点钱不够,还是和我大伯哥借的一部分钱才凑齐。”
不管在牛车上怎么聊,到了村里之后,村民看到张老头牛车上拉的那一台缝纫机都轰动了。
有那大胆的还要伸手过去摸一摸。
“你别给麦子摸坏了,这你可赔不起。”张老头阻止道。
“害,这不是只见过没摸过吗,妈耶,这大家伙看着就馋人。”老妇人尴尬的收回伸出去的手指。
缝纫机对男人来说或许没有那么有吸引力,但是对于女人,那真是给个金疙瘩都不换。
这要是她们有了缝纫机,以后家里的针线活不得一会就干完了?
不费眼也不费事,针脚也齐整,啧。
“麦子,这得不少钱吧?”一个大娘艳羡的说道。
“可不是咋的,为了买这台缝纫机,我还借了一部分钱呢,唉。”乔麦面露愁苦的说道。
“咋可能啊,你家条件那都是村里顶顶好的了,还能买不起一台缝纫机?”另一个妇人显然不信乔麦的说辞。
“婶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当家过日子的难,家里需要花销的地方又多,要不是我大伯哥借给我,就算票过期了我也买不起的。”对,我就是这么穷,温之尧一个月只能二十来块钱的工资,所以大家就别惦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