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按吕副说的那样,他们都有很强的刻板行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行动路径。”张昭衡停止了不着调的口哨声,对初出茅庐的晓利说道,“所以, 只要咱们日以继夜地守在这里,肯定是能逮到这个怪人的。”
晓利点点头,但他的疑问还远没有结束,他又道:“那,张哥,你说真有那么多犯罪团伙跑到我们静海来了?虽然静海这个地方交通是方便吧,但也不至于隔三差五就有。”
“入职培训怎么学的?都学进狗肚子里了?”张昭衡一挥警棍,作势要痛殴晓利,却在距离他面门前几厘米停住,轻轻拍了拍这家伙的脸,道,“少问多听多做。你这么求知若渴,怎么不胆大一点,去问问吕副局长呢。”
“那不好意思用这种小事去烦她老人家嘛。”晓利尴尬地笑了两声,试探着用手把警棍推到一边,张昭衡根本没使劲,顺势收了回去。\x~x`s-c~m¢s/.?c·o¨m?
他转了转眼睛,忽然招呼晓利:“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给你漏两句。你附耳过来。”
晓利乖乖地凑过去,只听见张昭衡用气音说道:“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犯罪团伙。全是上头胡扯。”
这话惊雷一般在他脑海里炸响,晓利吓得往后仰倒,张昭衡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又把他拽了回来,说道,“你别怕啊,来,我再多告诉你一点。我们要逮的这帮人,据推测,都是信了某种奇怪的宗教,而且很有可能摄入了某种致幻类药物,这种药和教义会让这些人变得狂暴易怒,不受自己的理智控制,容易出现攻击性行为。“
“原来是这样...”晓利瞠目结舌,“所以这些人都是教众,我居然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废话,能让你听见的消息还叫绝密消息吗。”
张昭衡哼了一声,接着道:“不过,上边现在对这些人还没什么头绪,他们都藏得太深了,而且精神普遍不正常...”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道,“脚步声,有人过来了。^1,7?n′o·v~e?l+.\c^o/m,”
两人立刻保持绝对的安静。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只是一个捡垃圾的流浪汉在巷子中的垃圾箱里翻了翻,找出了几个饮料瓶之后便扬长而去。
晓利又蹲回了地上,长吁短叹,道:“白高兴一场。”
“再等等呗,你带薪旷工还不够爽快?”张昭衡一点也不着急,也不失落,他已经习惯了出勤中长时间的等候,守株待兔不也是这样么,他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威化,撕开包装纸吃起来。
他俩等过了晚饭的饭点,晓利不看还好,看到了也感觉自己的肚子饿极了,平时不怎么爱吃的甜食在他眼里也变得诱人起来。他的不太爱吃,归根到底还是警校训练时为了快速补充能量,吃多了。
他眼巴巴地望着张昭衡,渴望队长能再从口袋里变出一块威化饼干。
张昭衡一摊手,道:“真没了,就带了一根。”
于是晓利的眼神很自然地转变为失落。
张昭衡从末端掰了半块下来递给晓利,道:“还不快谢谢哥大发慈悲。”晓利马上转悲为喜。
两人从黄昏薄暮等到夜色渐深,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分,晓利已经转蹲为席地而坐,并对张昭衡说下次出警,他一定要带把便携的折叠小板凳才行。随后张昭衡很有经验地说道你在兜里塞张旧报纸或者广告纸不就行了么,想坐哪铺哪。
又是一阵脚步声,然而这一次的脚步声比前几回的竹篮打水都要沉重一些。张昭衡示意晓利站起来,两人做好了防备的架势,晓利跃跃欲试。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还听到了麻袋拖在地上刺啦刺啦的响动。
两人对视一眼,张昭衡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巷子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张昭衡扑倒在地上。可他反应也快,力气非常之大,比常年锻炼的张昭衡也毫不逊色,下一秒把张昭衡掀了起来,也不逃跑,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晓利冲过来要帮忙,张昭衡指挥道:“我能应付,你先去看那个袋子!”他说着,看到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在空中乱舞。
两人彼此对峙了几秒,张昭衡发现这人眼眶通红,眼睛黑沉沉的,皮肤上泛着紧张的汗液,一看就让张昭衡感觉到他精神异常亢奋。
晓利解开麻袋,发现里面是个昏迷的半大不小的孩子,他摸了摸脉搏,又探了探鼻息,连忙给救护车和警队打电话。做完这些事后,他就过来帮张昭衡守着退路。
此时张昭衡与罪犯的缠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不过,终究是道高一尺,这人虽然凶猛,可打斗的架势没有什么章法,全靠一股蛮劲和不要命的以伤换伤。张昭衡的胳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但他先一棍子击飞了那人的水果刀,再用警棍把那